107 孟碗兒
皇上也不知爲何突然他會變的這樣,好好的一個勤奮好學的太子,如今卻索然變成一個只會喝酒的酒鬼。
李公公便是來了一個將計就計,看國師閉門不開,而太子只知道喝悶酒,他猜八九不離十,很可能太子真愛上了國師。於是大膽猜測的告發了這件事情,並想將它鬧大,直言不諱道:
“聽說咱們三天以後,國師就閉門不開,而太子就喝起悶酒來。奴才懷疑,這兩人有…”
皇上眼神銳利一眯,不想將聖潔的國師列入穢名,而按情形來看,似乎是兒單調的愛上了國師纔對,否則國師不會閉門不開。但他想要自己查看情況,所以不回答李公公的話。
然後與皇后離開了衆人的視線,來到宮中窒內,談聊起來。皇上道:“皇后說說,朕與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璁兒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已是臘月,宮中飄起了小雪。皇上與皇后駕臨了太子府,看見他周圍地上全是酒瓶子,手上還抱着一個靠着草坪大花壇上面。兩輩縱然生氣,卻更多的還是心疼。
皇上嘆息,步到他面前蹲下,搶走了他的酒瓶,自己也喝了一口,懶懶的問道:“兒啊,你這麼小,喝這麼多酒是爲什麼?”
皇后跟着點頭。
厚璁搶過酒瓶,也不給兩輩下跪,直問道:“既然你們來了,兒臣想問父皇母后一件事。”
皇上振起了精神,道:“什麼事情?”
“兒臣生下之後,第一個來看望自己的是否國師?”
“啊?”皇上皇后同時驚訝。
皇上即又問:“是國師告訴你的?”
厚璁看了兩輩的表情,先不回答他們,再次道:“請父皇母后先回答兒臣的問題。不然請回去。”
皇上白了他一眼,只好道:“是。國師說,當時她是因手臂上玉樣閃動,說是天兆,證明日後的帝王當日誕生,所以她特意跑來看看。在未看你手臂之前,她還說你手臂可能有一個‘王’字,如果有就證明你日後註定是君王。結果沒想到真的有。
璁兒,現在父皇說了,你可否說說你到底怎麼了吧?”
聽的出來,父皇話中,國師當時爲掩蓋愛人誕生真相的說法,厚璁頓即哭喪起了臉,一口喝下更多的酒,心道:她果然沒有說假話,她說的是真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想好,要一心一意愛自己,所以才佈置了之前和自己的經歷。
皇上立時搶下他的酒,這回吼了起來:“父皇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你倒是說話呀。”
厚璁頓了下,一鼓作氣撲在皇上膝上痛哭起來:“父皇我要見她,我想她,我念她,不然我就不練武,不看書,不做正事,整天遊手好閒。父皇你們讓我見她。”
皇后大吃一驚:“你要見她,想她,念她。天啊。你知不知道她是太皇祖的妻子,只差兩年就兩百歲了。這件事你叫父皇母后怎麼幫你呀。
璁兒,娘知道你的意思。但只要你不見她,日後後.宮幾千幾萬佳麗都是你的。你何必要一個老祖宗做你妻子呢?
你以後是要登基做皇帝的。雖然她是國師,但就算納妃,也不能納她呀。”
皇上不答應,皇后又不允許,還揭穿了不該說的事情,厚璁後悔莫及,知道是拿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皇上與皇后特意還爲璁兒保密了這件事情,只說太子是感風寒,不舒服才發脾氣。如此才平息了這場差點掀起的醜聞風波。
然而李公公故言傷害國師與璁兒的事情,反糟皇上與皇后的斥責。
自從經父皇母后絕斷了他與國師的主意之後,厚璁逐漸恢復了原本冷漠的性子。又開始習武、看書,並看的學的。比以前更認真了。
太子府門依然又開着。
轉眼厚璁長大了,十七歲了。父皇母后開始爲他選妃。
“璁兒。見你一直想要個女人陪伴在身邊,母后問你,你想不想納妃?
母后只是給你個選擇,事情由你自己決定。”
厚璁煩悶着,對其他女人雖然不太喜歡,但若真的有出衆的,他相信自己也不會拒絕的。
然而厚璁也不薄臉皮,直言道:“兒臣是想。可是一直沒有心裡中意的。自從,國師閉門不見之後,璁兒心中一直不平衡。母后既然願意代勞,那就勞煩您替孩兒找一個不會比國師差的。
也不說一定要比她漂亮,可也不能太平常。而且還要有才華,心地善良的。
事情就這樣了。母后可不要讓璁兒失望了。否則璁兒決不會客氣的留下她們。”
皇上一旁瞧着,待厚璁話語一停,便忍不住大笑起來:“皇后啊,你看朕這太子,似乎比朕當年還要叼鑽、威風呢。哈哈哈哈。
璁兒…你放心,父皇和你母后爲你選的妃,決對會讓你如願。你下去吧。”
厚璁淡淡一笑,從皇上與母后的家常殿一出來,神采飛揚的背影,任得許多宮女無不爲之傾倒。
太子的威冠重下的兩條金鍊在他威風的步節下,氣勢洶洶的搖擺着,迷的一些女兒家們只想尖叫。
這天,厚璁讓小葉子陪着自己漫步在宮中,繞着宮中花園不停的散着步。
突然這時,跑來一個穿着粉紅絲紗的美麗姑娘,尋找着東西,來到面前。
“喵喵喵喵…”
“姑娘你在找一隻貓嗎?”
姑娘聽到聲音,不由擡起頭來,一看是太子殿下,不由慌張,顯然不是她故意來到他面前的。之後她趕緊躬身行禮:“孟婉兒給太子見禮了。”
厚璁微微一笑,看她挺溫柔,還很羞色,而且長的可愛美麗,眼睛水靈靈的,雖然比不上漂亮姐姐國師的氣度,但遠比一般女子好看多了。
厚璁看她低着頭,不禁俯頭去看她,挺欣賞。又看她是正家之女,行禮、打扮都不像普通宮女,於是也正態面對,既不調戲,也不色言道:
“你出自哪一貴門,何家之女?怎麼會到宮中這來的?”
厚璁十七歲的個頭,已經是七尺之高。手裡拿着一把吊墜摺扇,散漫的扇着風兒,戴着威冠,穿着金黃的太子服裝,神氣十足。且帶着點點的懷念和滄桑的笑容,瞧着她。
這樣子不知有多迷人,孟婉兒就悄悄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心中便暗底認他是爲自己夫胥的標準。
淡淡羞色的笑道:“婉兒乃孟大少師最小的一位千金,只因聽皇后娘娘要臣子們的所有閨中待字,都進宮與娘娘一起遊玩,談聊,因此而進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