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除了看到自己兒子那首級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了。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太后甚是擔憂,心裡面除了嬴政之外僅容納的另一個男人,你是否安好?
站起身,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陰沉的天氣,太后想了想,側頭對旁邊的宮女問道,“從京城的書信,到杭州,最快要多久?”
一個宮女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被問住話了,宮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旁邊一個機智的宮女則開口道,“太后,奴婢知道,憑皇宮的馬匹,最快大約有七天。”
七天?太晚了!太后微微皺眉,還是放棄了問候寫信的打算,“明天,提前準備好香和香油錢,哀家要去金山寺一趟,求平安。”“是!”
大雨之下,一個高挑個子,全身白嫩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的女子,正赤腳走在石頭上,一頭銀髮遮面,看不清容貌,低頭抱着懷裡昏迷不醒的蕭寒,踏過腳旁噁心的屍體,朝那大石頭後走去。
蕭寒身上還有小蘿莉童飄雲那脫下來的衣服,這比依雲個子還要高挑的女人,雙手穩穩的抱着蕭寒,摟緊他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在雨水下朝前面走去。
這上身下身都赤·裸着女人側頭從嘴裡吐出一口腥氣的污血,抱着蕭寒,白嫩的腳丫子一步一步踩在石頭上,慢慢走到了那可以避雨的石頭邊,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再次跨前一步,這時候,腳下卻踩空了,一腳踩進一個洞裡,這鋪着雜草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陷阱?
這銀髮女人和蕭寒立刻掉落進了這個寬敞的大洞裡,本蒲墊着整整齊齊的雜草紛飛,隨着他們兩個人的身子一起掉落下來。
“草!”身材苗條高瘦的女子一頭銀髮輕輕甩動,紅脣罵出這麼一個字,懷裡抱着蕭寒,腰肢扭動,輕輕一翻身,優雅輕盈的輕功施展,然後就緩緩落在了這大洞之下。
小巧的腳趾着地,女人先是有些不適應的將自己的胸脯縮了縮,離開蕭寒嘴邊後,側頭掃視周圍一圈,然後生起一絲疑惑,這裡不像是陷阱,倒像是住人的地方。
仰頭看看上面,這腳下踩着的地,距離那大洞口上面,有兩個人高的距離,幸好不算深,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方圓幾米的地方,有石牀,也有石桌,但是鋪滿了滿滿的灰塵表明,這地方已經有些歲月,沒有住人了。
周圍都是石壁,看樣子沒有出口,銀髮女人也管不上這些了,先講蕭寒軟軟無力的身子,放在了這佈滿灰塵的石牀上。
側頭看向左右,腦後的一頭銀髮甩動,女人精緻的小臉充滿了一絲迷茫,接下來做什麼呢?
這裡是一個躲雨的好地方,外面的大雨‘稀里嘩啦’但是卻不會落在兩個人身上了,那麼,蕭寒此刻還昏迷着,該怎麼辦?
銀髮的女人微微皺眉,咬着紅脣,微微彎腰,然後再次檢查蕭寒的傷口,一根脊椎斷裂了好幾段,可是接下來,怎麼從這裡把他擡出去?怎麼離開這座偏僻的山峰?
女人正在想着計策,然後突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捂着嘴側頭向一邊,鮮血頓時沾滿了地上的灰塵。
皺着眉頭喘了一口氣,女人這時候也顧不得想什麼主意了,盤腿而坐,坐在蕭寒面前,女人雙手運轉,開始施展內功。
一股熱氣圍繞女人的身子緩緩流動,片刻後,女人伸出紅脣舔了舔嘴角,這才睜開眼睛再站起來。
“爲了你這冤家,本姑娘又要花費好幾年來修煉武功了。”一臉疼惜的彎腰,輕輕摸了摸蕭寒的臉,女人擡頭,想了想,然後開始伸手,解開蕭寒身上沾着血跡的衣服。
“蕭寒怎麼還沒回來啊?”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依雲越來越着急,在房間裡也坐不住,再次跑出來,卻看到媚娘似乎依舊保持着半個時辰錢的姿勢,站在窗戶口,緊握着酒壺低頭看着黃鶴樓下。
楊玉環更心急,早就跑到了黃鶴樓的一層去等人,見片刻都等不到人,楊玉環着急,但是下這麼大的雨,又不知道該上哪裡去找,只能喘着氣爬回到了九層,找到了依雲和媚娘,“我說,咱老爺還沒領着飄雲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蕭寒身手不弱,又有魚腸劍在手,能出什麼事情?”媚娘冷着臉,心裡是疑問,問出來,卻讓依雲和楊玉環也只能搖頭。
“不知道,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找找?”楊玉環嬌媚的臉蛋上盡是着急之色,媚娘點頭,眼神裡出現了一絲凝重,“你們待在黃鶴樓,不準出去,我打傘出去……誰!”
媚娘說道一半,突然高喝一聲,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而此時,媚娘卻突然轉身,抄起旁邊桌子上的‘莫愁’,然後快速衝進了身後的房間裡。
依雲和楊玉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媚娘已經拔劍出鞘,快速闖進了並沒有完全並緊的房門裡。
依雲居住的房間裡,一絲銀髮從窗口外消失,媚娘緊皺眉頭,快速跟上,站在房間裡的窗戶口向外面一看,外面大雨依然,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剛纔,有人來過!媚娘眯着眼睛,冰冷的眼神一直在窗戶口眺望,這外面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下就是山崖,但是矮小的花花草草之中卻沒有隱藏着半個人影,毫無疑問,這人輕功高強,這一會兒工夫,就從這裡飛走了。
“怎麼了?”依雲緊張的拉着楊玉環的小手跟了進來,媚娘回過頭來,緩緩搖頭,“有人闖進了我們的房間。”
“不是蕭寒麼?”“蕭寒沒有那麼好的功夫。”不知道如今昏迷着的蕭寒聽到媚娘這麼講,會不會氣的吐血醒來。
楊玉環生長在皇宮習慣了處處都是侍衛保護的日子,想想這房間裡剛纔有莫名其妙的人闖入,楊玉環心裡就不得安寧,在屋子裡轉着,道,“那惡賊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是來偷什麼東西的?”
“未必,看樣子是送東西的!”媚娘冷着臉從桌子上撿起一樣東西,依雲和楊玉環湊上來一看,依雲圓潤的臉蛋露出擔憂之色,“這不是左姑娘曾經送給蕭寒的那玉佩麼?怎麼……”
下面的事情不敢想象,莫非,蕭寒已經被人挾持了?依雲大驚失色,伸出手來抓住了媚孃的胳膊,“蕭寒是不是有危險了?怎麼辦?”
媚娘咬着嘴脣,面色不善的點點頭,看樣子是了,蕭寒不會無聊到將這玉佩送給別人,還讓人偷偷摸摸的留下來的。
“不知道那人是什麼目的,但是既有人來,那麼就不怕他彙報蕭寒的情報!”媚娘冷着臉,將這枚蕭寒專屬的玉佩緩緩放了下來,“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依雲和楊玉環兩個女人面色焦慮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麼,接下來的,只能是等了,等剛纔那個不速之客再次上門,不然的話,只留下一個玉佩,誰知道她到底表達的什麼意思!
“這女人反映真不是一般的快!害本姑娘白跑一趟,東西都沒留下!”冒着雨,一頭銀髮飄揚在空中,穿着蕭寒衣服的女人身子快速的朝山下跳去。
身子輕柔,盈盈落在了蛇山旁的這座小山上,剛走一步,女人彎下腰來,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看得出來,運用武功,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女人苦笑一下,再次跳進洞裡,來到了這石室之中。蕭寒依然躺在石牀上老老實實的毫不動彈,看得出來,從山上摔下的那一刻,傷勢很重。
有氣無力的躺在了蕭寒的身邊,看了看旁邊衣服被自己穿去,光着屁股全身赤·裸的蕭寒,女人羞紅着臉笑了笑,就這麼躺在蕭寒邊上,看着蕭寒昏睡的側臉,低聲嘀咕道,“你女人各有姿色,尤其那武媚孃的謹慎和小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可惜卻把我害慘了。”
說着,女人又是側頭,吐出一口污血噴在地上,抹了抹嘴,女人銀髮遮面,躺在蕭寒身邊,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這身子支撐不住了,還是明天再去,想辦法通知武媚娘他們吧,但願蕭寒的身子能夠挺得住。
女人一陣咳嗽,白皙的圓臉蛋上頓時咳嗽的通紅,小手不經意的碰到了蕭寒的胳膊,卻發現冰涼的很。
女人一驚,閃電般的縮回手來,看了看蕭寒,然後纔再次伸出手,摸在了蕭寒的鼻間下,還有氣,但是,身體冷得很。
一雙手在蕭寒上上下下都磨了一個遍,這寒冷的觸感,讓女人有些心慌了,怎麼離開這麼一會兒,身子的溫度變得這麼差了!
隨手抹去蕭寒胸口上的一些水珠,女人卻懊惱的一拍腦袋,本就已經淋雨着涼了,自己還把人家的衣服拿走了,這種天氣,豈不是讓蕭寒的身子受不了麼!
真是本腦筋!觸摸着蕭寒溫度極低的身子,女人知道,這蕭寒恐怕又要受罪了,讓蕭寒着涼,這可對傷口和蕭寒的甦醒有着大大的不利。
女人愣愣的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思考了良久,最終,遮面的銀髮縫隙中,眼睛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冤家,真是賠給你了!
迷糊中,躺在硬硬的東西上面的蕭寒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也變得硬硬的,冷風吹身,有一種刺骨的冰涼感,蕭寒想睜開眼,但是卻睜不開,想要翻一個身子找點東西蓋住身子,卻發現自己全身不能動彈,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