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國師府已到!”前面是車伕的提醒,太后眼睛餘光看了蕭寒一眼,然後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明天先早點進宮去御書房,哀家還有事情要交代。”
蕭寒一愣,然後點點頭,“好。”彎腰掀開簾子,蕭寒看到站在地上的車伕正要伸手攙扶自己,蕭寒卻突然一愣,想到了些什麼,笑着揮揮手,又縮回了身子,“太后,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麼?”太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窘迫,心裡已經慢慢恢復了常態,輕揚柳眉問了一句,蕭寒呲牙笑着問道,“太后在青瓷茶杯旁邊寫的那個‘寧’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后一愣,隨即臉色瞬間再變得通紅,惱羞的擡起胳膊使勁的拍了蕭寒胸口一下,太后輕喝道,“滾下去!”
看着太后這麼反常的神態,蕭寒鬱悶的下車,站在自家門口看着太后乘坐的馬車揚長而去,蕭寒心裡更加奇怪了,難道這個字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青瓷茶杯旁邊的‘寧’?清寧?瓷寧?慈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蕭寒一臉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那馬車漸漸遠去的背影,太后將她居住的寢宮‘慈寧’寫下來這是要鬧哪樣!莫非……難道……
蕭寒心曠神怡的呵呵一笑,傻笑着,一臉精神的走進了自家大門,這太后真是太奔放了!
緩緩離開國師府的馬車上,太后心悸的捂着胸口,輕聲急促的喘息着,哀家,真是越來越不矜持了!
回到府上,幾個丫鬟很是體貼的就湊了上來,端盆子遞茶水的,很快,得知蕭寒回來的依雲就笑着從後面臥房來到了前面的客堂裡,看到蕭寒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就立刻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迎了上來,“長孫丞相的大壽宴會,如何啊?”
“不好!相當的不好!”蕭寒搖搖頭,對於明天的事情依舊感到頭疼棘手呢,看了看伺候在身邊的幾個丫鬟,蕭寒揮揮手,道,“天色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是!”天色確實不早了,丫鬟們勞累了一天,又累又困,爲了等着蕭寒回來,纔沒去睡覺,如今見蕭寒如此體貼,丫鬟們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一一告退了。
“唉,走,會臥房,我有事情還要和你說呢。”悶悶不樂的將青瓷茶杯放下,本來就沒喝多少酒的蕭寒更是清醒了不少,站起身拉着依雲去屋裡牀上躺下了。
脫去了站滿了酒氣的大衣,蕭寒躺到牀上,看着依雲靦腆的爬上來,蕭寒才皺着眉頭開口道,“從明天起,我要離開家裡一段時間。”
依雲一愣,圓潤粉嫩的臉蛋上是驚愕的神情,輕輕靠在蕭寒的懷裡依雲,瞪着她那可愛清澈的眼睛,有些不捨的問道,“怎麼回事?不可以帶着我麼?”
“帶兵打仗,你覺得我帶上你合適麼!”蕭寒無奈一笑,伸出手捏捏依雲富有彈性的圓臉蛋,“西涼叛軍開始攻打進了青海,朝廷派我和曹操,前去帶兵支援,力求將叛軍剿滅。”
依雲驚訝的哦了一聲,眨了眨驚奇的雙眼,緊抿嘴脣,腦袋靠在蕭寒的胸膛上不再說話,依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時那麼淺薄了。
依雲此刻想說什麼,蕭寒知道,那麼依雲開口說出來,只是多此一舉;蕭寒心裡所想,依雲也能看得清楚明白,蕭寒開口,也只是浪費口舌。
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就是一種‘不捨’的感情罷了。“有危險麼?”依雲閃亮的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蕭寒發問,蕭寒一笑,外出逛街說不定都能被車撞死,更何況打仗?
“西涼叛軍有十萬人,我們這次有三十萬兵馬,這仗是輕而易舉的,你說我會有危險麼?”蕭寒安慰着依雲,並不太懂這些事情的依雲舒心放鬆的揚起了嘴角,笑着道,“這樣啊,就是不會有危險了,那我就放心多了,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知道。”摟緊了懷裡苗條清瘦的佳人,蕭寒嘆了一口氣,惆悵的回答道,“少則兩三月,多則一年半載。”
依雲一臉不喜歡的模樣,伸出細小的手指在蕭寒的胸口上點點畫畫,這般嬌柔的模樣也讓蕭寒不知該說什麼,究根結底,都是那FU·CK蛋的曹操!
蕭寒隨手將牀頭的紗簾放下,低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裡一言不語的依雲,蕭寒呲呲牙,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開起來開心點,“我們去青海要不短時間,需要我給你買什麼禮物麼?你喜歡什麼東西?”
“隨便啦……”興趣不高的回了一句,依雲閃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寒,濃濃的情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最喜歡的,還是看到你平安歸來。”
“我只是副指揮,衝鋒陷陣輪不到我,而且我們擁有比對方足足多兩倍的人馬,還怕我有危險不成!”蕭寒自然不想把事情講得太嚴重,讓依雲擔心,笑着將此事一筆帶過,蕭寒青青拍了拍依雲柔軟的肩膀,道,“不必擔心了,早點睡覺,明天臨行前我還要去皇宮一趟呢。”
“嗯……”心事重重的點點頭,依雲看着笑着閉目養神的模樣,心裡有話,卻還是欲言又止了,靜靜的傾聽着蕭寒的心跳聲,依雲抿着嘴脣,不甘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蕭寒就被懷裡的依雲叫醒了,睜開睡眼,看了看外面,陽光燦爛。“哈嗚……”打了一個哈欠,纔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依雲,以一身粉色的拖地長裙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是不捨複雜的笑容,依雲小手輕輕撫摸着蕭寒的手,道,“上次那位公公又過來了,這次還帶來了幾個家丁,說供我們使喚。”
蕭寒驚愕的點點頭,連忙坐起來穿衣服,魏忠賢?這家丁……估計也是太后派人送來的,不然的話,魏忠賢一個太監,怎麼會擅自給自己的府邸增添家丁呢。
走到了前面一閣的客堂,就看到了魏忠賢魏公公穿着他的那一身青蟒圖案的太監服,端坐在自己的一把木凳子上,悠閒地低頭喝着茶水,看到蕭寒出來,魏公公這才一臉謙遜笑容的站起身,“今天是大軍出征的日子,國師還能這麼安然入睡,真不愧是國師啊。”
“呵呵,客氣客氣。”蕭寒整理了上下的衣服,沒看到他帶來的家丁,於是問道,“公公前來所爲何事?”
“不爲別的,一是太后挑選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好讓他們在國師不在府上的日子裡,幫着夫人幹些重活。”魏公公一臉陰柔的笑意,盯得蕭寒渾身都不爽。
側頭,蕭寒笑着點點頭,“原來如此,太后對在下真是太過關愛了,那麼第二件事情呢。”“第二件事,就是太后讓咱家順便國師入宮的,太后已經久等了。”
“好吧,馬上就走。”蕭寒心裡愣愣的,這麼一跨出門,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纔會回來了。回頭看看站在一旁依雲那不捨通紅的眼眶。
蕭寒深吸一口氣,快步朝依雲走去,拉着她的手走進了一旁的側房,關上了門。魏公公似乎很能理解這兒女情長之事,微笑着轉身離開了客堂,站在院子裡,享受着這鳥語花香,魏忠賢,掐着蘭花指,嬌滴滴的感嘆道,“男人,真好……”
“我這一去,最少也要兩三月,你在家裡快要聽話,不準調皮,要有一個夫人的樣子。”待在小屋子裡,蕭寒伸出手抱着依雲柔軟的腰肢低頭囑咐着。
依雲咬着嘴脣輕輕一笑,讓臉上的心事重重看起來輕鬆些,然後才說道,“討厭!人家還不是你的夫人呢!”
“現在不是,以後就會是的!”蕭寒一笑,低下頭來,吻了吻依雲那柔軟的櫻桃小嘴,然後摸摸她柔滑的長髮,道,“我走了。”
不捨的抓了抓蕭寒的手然後鬆開,依雲重重的點點頭,“嗯……一路平安,我等着你回來,這段時間,我會去學習廚藝,到時候,給你做烤鴨給你慶功。”
“好!”欣慰一笑,蕭寒看着依雲再無愁容的臉蛋,放心下來,然後轉身關門而去。看着被蕭寒緊閉的屋門,依雲剋制住打開門追出去相送的念頭,強制壓抑住自己那瞬間涌上來的思念之情,緊握小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依雲閉上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聽着蕭寒和魏公公兩個人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沒有了聲響,依雲才睜開含淚的大眼睛,抿着嘴脣讓淚水努力不滴落下來。
一臉悲愴深沉如同得了痔瘡一般的坐進馬車裡,蕭寒面無表情的側頭看着馬車駛離自己的府邸大門,駛離這條街道,心裡對依雲的思念,漸漸又被一種擔憂所替代。
青海的*啊,降妖除魔的道路有着未知的險惡,自己這次,到底是陪着曹操一塊兒將西涼叛軍滅掉呢,還是自己尿遁先,留他一個人戰鬥?
蕭寒皺着眉頭想啊想,這麼一想,就想了一路。下了馬車,進了北門,經過重重侍衛的朱雀大街,蕭寒進了御書房。
魏忠賢在御書房院子外就告退下去了,蕭寒一個人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院子石凳上的嬴政和太后。
今天的太后,依然端莊得體,一身蓬鬆的白色繡花長裙,顯得她如此的青春靚人。“太后,皇上!”蕭寒鞠躬問安,太后細長的眼睛看向蕭寒,緩緩點頭,神色卻已經沒有昨天晚上那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嬌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