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龍位的那一天,似乎不遠了,但是,太后這個倔強的女人,什麼時候才懂得放手,鬆口徹底將位子讓給自己?難道非要死了才甘心麼?
曹穎雖然已經取得了治理天下的能力,但是龍椅,依然是坐不得的,如何,才能讓太后心服口服的將龍椅讓給自己呢?
跨出宣政殿,曹穎突然身子一頓,嘴角露出一絲陰柔的笑容,接着急匆匆的邁着步子,飛快的離開了皇宮。
曹穎大意之下,卻忘記了自己手裡還有蕭寒這個人在,關押着蕭寒做人質,還愁太后不配合麼?
曹穎離開皇宮進入東廠,這段時間來,東廠有重病日夜輪流看守,旁人看不出些什麼人,但是就連紀綱也看得出,這是防着蕭寒逃跑呢。
進了院子,直接進了地牢之中,曹穎,就看到身上蓋着乾草躺在草堆上,四肢依然被鐵鏈鎖着的蕭寒。
曹穎對於蕭寒的防備非常細微,甚至叮囑了看護的錦衣衛不能在蕭寒身上發現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武器、蟲子等等都要及時清除乾淨。
“這幾天過得好麼?”曹穎笑眯眯的站在小韓面前,揮揮手,這一幫日夜看守蕭寒的錦衣衛就快速退去,給他們兩個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這幾天吃得好,睡覺也沒有人打擾,更沒有什麼嚴刑拷打,但是,蕭寒仍舊不爽,哪怕是伺候的好,這囚犯的身份沒有改變。
瞪了曹穎一眼,蕭寒抿着嘴脣問道,“太后怎樣了?”看到蕭寒張口就問太后的情況,曹穎眼中毫不掩飾那一抹羨慕和嫉妒,緩緩蹲下身子,一隻手摸着蕭寒的臉蛋,聲音不再掩飾,是一股少女特有的輕柔和圓潤嗓音,道“你真的很喜歡太后啊。”
突然聽到曹穎這女人的聲音,蕭寒頭皮發麻,竟然有些不習慣,嗯了一聲,蕭寒點點頭,直勾勾的看着曹穎問道,“看你意氣風發,難道,你已經代替了太后的位置?”
“差不多吧。”擁有着女人身體,女人聲音的曹穎笑盈盈的盯着蕭寒,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着蕭寒的側臉、脖頸、胸肌,同時慢悠悠的說道,“博學多聞的國師大人,你應當知道,罌粟花長久食用會上癮,而太后,如今已經離不開罌粟花了,而且整天昏迷不醒精神不振,親自下令讓我代替她治理天下。”
“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吧?”被這麼一個穿着漢子裝的女人撫摸着,蕭寒要多怪就多怪,只不過懶得理會,而是很擔憂的說道,“放太后一條生路。”
“當然,我雖然很羨慕嫉妒你身邊的女人,但是,我是不會拆散你們的,我需要你的一樣證據,由我帶着向皇宮裡的太后攤牌。”
蕭寒愣了愣,隨即臉色緩和,說道,“也好,你就拿着我的那一把魚腸劍去吧,告訴她不要太執着這天下大權,我會傷心的。”
“看到你被這麼狼狽的困着,我也很傷心呢。”曹穎癡迷的在蕭寒臉上掃了一眼,彎腰下來,薄薄的嘴脣,就親在了蕭寒嘴上。
也許是心理作用,把曹穎徹底當成女人之後,這一次接吻,都不會像之前那麼噁心了,曹穎擡起紅潤的小臉蛋,抿嘴一笑,手撫摸着蕭寒的胸口,道,“若我說服了太后,當上這中原第一位女皇帝,你做我的男太后怎麼樣?”
“想得美!”不以爲意的翻了一個白眼,蕭寒撇嘴,問道,“你當真喜歡我?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沒有父親,我母親也不會死,所以,你殺還是我殺,區別不大。”曹穎笑盈盈的躺下來,壓在草堆之上,抱着蕭寒躺在他懷裡,在這地牢之中,曹穎卻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氣氛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看在你喜歡我的份上,那就把我放了吧,大不了我幫着你一起說服太后。”蕭寒低聲建議了一句,曹穎想了想,擡起頭來,直視着蕭寒的眼睛。
沒有準備,接觸到曹穎非同一般女人可以擁有的凌厲目光,蕭寒下意識的躲開了,而接着,曹穎撲哧一笑,“你在騙我,我纔不會放你呢。”
“你是想先假裝投降,等帶着太后安全離開後,再反攻回來吧?”曹穎一臉可惜的搖搖頭,瞥了蕭寒一眼,道,“我承諾不殺太后,但是,你與她,這輩子不用再想見面了!我會把太后軟禁在京城慈寧宮內一輩子!而你,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呢!”
“你這女人,當真是比男人還要狠!”蕭寒不得不佩服曹穎的性格,理智,果斷,這樣的一個人,可惜是女兒身。
把太后軟禁在皇宮內,這也使得那些不服氣的大臣根本沒有造反的機會,而曹穎挾持了太后,無疑身後就多了一個靠山,令他人動彈不得。
“我可不狠,我本仁慈,奈何這世道逼我爲王!”笑嘻嘻的說了一句,曹穎十分愜意的蜷縮着身子,躺在這四肢被束縛的蕭寒的胳膊下,“從母親告訴我曹操因爲我是女兒身而將我拋棄後,就註定我要比男人還要強,要怪,就怪那個死老頭吧。”
沒看出曹操也是那般的封建,你說你把你閨女抱回家好好養着,不就沒有今天這麼多的事情了麼。
“而且,我本可以餵你服用毒藥,一旦你離開我身邊一月,不服用解藥的情況下,就會度發身亡,這樣本可以將你一輩子綁在我身邊,但是我卻沒有做,你知道爲什麼嗎?”曹穎含情脈脈的伸出手摸索着蕭寒的臉蛋,細長的單眼皮下,柔情的目光不加掩飾。
蕭寒心裡一動,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只不過如此尷尬的身份立場,讓蕭寒除了嘆氣就是嘆氣,曹操的女兒愛上了自己,她還想要搶自己女人的江山,這不是故意讓自己蛋疼麼。
“你不忍心對我用毒吧。”蕭寒回答了曹穎的問題,曹穎抿嘴小小,欣慰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我有哪點值得你喜歡?”蕭寒很好奇,幾個人見面沒有幾次,但是這個女扮男裝很是要強的傢伙,卻喜歡上了自己這個殺父仇人。
曹穎腦袋抵在蕭寒下巴處,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掰着手指頭說道,“第一,當然是你幫我殺了曹操的恩情;第二,久仰你肚中的墨水猶如滔滔江水,張口就來;第三,你長得好看;嗯,第四……”
瞧着曹穎竟然很是細心的說着自己的優點,這被捆在地上四肢不能動彈的蕭寒不禁有些飄飄然的扭了扭腰,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多優點呢,只不過,殺了人家生父還有恩情,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第八,嗯,你的頭髮我也很喜歡。”講到第八個優點,曹穎擡起頭來,一隻手笑眯眯的抓了抓蕭寒一指長的頭髮,“你那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將長髮剪掉,留得短髮。”
瞪了曹穎一眼,蕭寒卻懶得解釋這個理由,“你不是要去見太后攤牌麼,那就快點去,告訴她趕緊給我放下這江山社稷,別給自己找着難受,還有,你要幫太后戒毒。”
“你可真關心她。”羨慕的撇了撇嘴,曹穎不甘心的起身,她其實很想多陪蕭寒一會兒,但是蕭寒的話,她要聽的,起身倆口i地牢,從錦衣衛那裡獲得了蕭寒的魚腸劍,曹穎這才重新進宮。
“太后醒着的麼。”慈寧宮緊閉的門外,曹穎白皙的李丹面對一位宮女問了一句,“精神怎麼樣?”
“回丞相,太后剛醒,正在喝粥呢。”宮女低聲回答了一句,曹穎點點頭,道,“麻煩通報一聲吧。”
“太后,丞相求見。”“讓他進來。”慈寧宮裡,太后軟軟無力的聲音傳來,曹穎笑了笑,立刻推門而入。
跨過門檻,蕭寒就看到憔悴的太后精神萎靡的躺在牀上,喝着宮女喂得罌粟粥,曹穎走上前去,低聲說道,“臣,有機密事件稟報。”
太后無神的眼睛愣了愣,隨即慢慢揮揮手,旁邊伺候的宮女趕忙放下粥,然後幾個宮女靜靜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最近,朝廷如何?天下如何?”自從將政·權交給曹穎代替打理,每日嗜睡的太后都幾乎不關心國家大事了,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太后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着那碗罌粟粥看,真的上癮了!
曹穎抿嘴一笑,就站在這太后面前,站上去兩步,低聲說道,“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都覺得,如今重病的太后,是時候該讓位了。”
太后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住了,費力的揚起脖子,眯着眼睛,無神的目光卻有一絲憤怒和殺氣,“你說什麼!”
“天下人都覺得,太后您應該退位了。”曹穎笑了笑,不等太后發火破口大罵,然後就將藏在衣袖裡的魚腸劍,丟在了牀上,“這也是國師的意思。”
看到這把自己親手送給蕭寒的魚腸劍,太后頓時一陣暈乎,冷靜了一下,太后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父親姓曹,叫曹操。”曹穎笑眯眯的報出這麼一個消息後,太后只覺得腦袋裡一下子炸開,腦中一片空白的處於呆滯狀態。
“國師現在被我關押了起來,他已經知道了我要將你取而代之的意思,他,擔心你的身子,纔開口請你讓位;而我,則是要求你,將天下大全徹底交給我曹穎。”
曹穎白皙的臉蛋上是滿滿的自信之色,太后一愣之後,聽到這番話,卻是氣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眼前直冒金星,太后軟軟的躺在牀上喘了一口氣,然後才用陰冷的眼神瞥向曹穎,“原來你早有準備,當初長孫無忌,被你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