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迷失了自己的司馬睿

在黃瓊看來,自己那位小舅子如此肆無忌憚的拈花宿柳,本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對於桂林郡王府這種世家來說,如果其他已經沒有繼承權的庶子這樣,如此荒唐倒是無所謂。因爲無論對於家主來說,還是已經選定的繼承人來說,這樣反倒會更加的放心。

反正家大業大,養着也就養着了。但作爲一個已經選定的,將來要繼承龐大家業的繼承人,還如此的做派那就不正常了。繼承人如此做派,恐怕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世家早就廢了。更不要說,百餘年來英才輩出的桂林郡王府,會將一個世子教育的如此失敗?

其如此這麼做,要麼是刻意做給朝廷看的,以試圖以此向朝廷表明什麼。要麼本身就別有用心,刻意在掩蓋着什麼。黃瓊認爲,極有可能是這二者之中的後者。再一想到這位世子,與北遼樑王一而再的不期而遇,那其中的文章就更加不會簡單。

想到這裡,心中隱隱一動的黃瓊,立即命人去戶部,將廣南東西路、黔中路、湖廣南路,以及福建路、江南西路這幾年關於鐵的銷量資料找過來,送到自己的府中。準備等到殿試後,自己好好看一看。在黃瓊看來,這些微末細節的東西,未必查不出更多自己需要的東西。

鹽鐵官賣,這是自前漢以來,歷朝歷代都嚴格執行的國策,本朝自然也不例外。鹽稅更是本朝,除了農業稅之外第一大的進項。戶部那裡,每年官賣的鹽鐵數量,都有一定的統計。雖說統計的未必那麼詳細,但如果驗證自己的猜測,只要有一個大概數字便足以。

不過在殿試的前五日,黃瓊從宮中回府時,卻聽到了一件很震驚的事情。這一天,司馬睿以善嫉、無子爲名,將自己的結髮妻子休了。在剛聽到這個消息,黃瓊最早是以爲自己與吳芝玉的事東窗事發了。司馬睿既不敢找自己算賬,又忍受不了這頂帽子,便拿自己妻子出氣。

只是當夜,正好該到吳紫玉那裡的黃瓊。卻是從委屈得不成樣子的吳芝玉口中得知。原來那一夜後,不想在與黃瓊接觸下去的吳芝玉,天一亮便回到了自己院子。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進院子,司馬睿甚至連問都問她去哪兒了,便指着她鼻子破口大罵。

指責她身爲家庭主婦,極其善嫉不說。還連續兩日不歸,對家裡的老人、孩子不管不顧。原本就因爲昨夜的意外,對他心存歉意的吳芝玉開始還罵不還口,只是在默默的忍耐。但後來見他說的實在不像話,不過爭辯了兩句。這位一向以讀書人自詡的相公,上來便是幾巴掌。

而且自那以後,司馬睿便乾脆不在進吳芝玉的房了。白天不是在書房讀書,就是與司馬宏一出去就是一天。晚上,則乾脆宿在那幾個高麗婢,以及東瀛女子的房中。如果說過去還遮遮掩掩,怕被她發現的話。現在則直接公開了,甚至當着她的面也打情罵俏。

任憑吳芝玉如何苦苦哀求,也都沒有用。司馬睿還揚言,他雖說不敢與身邊美人如雲的英王比。可眼下這京城之中那些做官的人,又有那個不是三妻四妾?他現在也是好賴馬上就要有官身的人了,找幾個高麗婢、東瀛女,做小妾、通房丫頭伺候自己怎麼了?

那些身上有誥命的夫人,都沒有說什麼。她一個連兒子都生不出來,已經犯了七出之罪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來管這些?在多言多語別怪他休了她。反正現在給他提親的官宦門第女子多的是,他完全可以找一個不僅可以給他生兒子,而且在仕途上對他也有所幫助的。

無奈之下,吳芝玉去求助司馬宏,可司馬宏卻是始終支支吾吾的不肯出面。直到她再三追問之下才知道,這些日子裡,司馬睿每日白天幾乎不着家,甚至連殿試的準備都放下。是一邊跟着即爲了自己起復做準備,又刻意在幫他鋪路的司馬宏,去拜訪原來在官場上那些故舊。

之前對司馬宏剛來京時,對他的拜訪避而不見,或是給點錢就打發了的官員,現在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僅一個個親自的迎出門來,整日裡面不是留酒就是飲茶,可謂是百般的巴結。雖說因爲眼下司馬宏寄居在英王府,不敢送什麼禮物。

但對司馬宏託請照顧自己兒子的請求,一個個的也是莫口子答應。這段日子裡面,幾乎是馬不停蹄拜訪那些高官顯貴。不僅讓初入京城,還與土包子一樣的司馬睿,見識到了那些官宦門第極其奢華的生活。對自己今後的官宦生涯充滿了嚮往,而且心思也野了許多。

雖說司馬宏受制於原來的職位,在加上這些年京城之中變化很大。司馬宏的那些熟人,有的放了外放,有的丟官去職,也有的晉升到了一個他接觸不到的位置。其實能帶他拜訪的不是同年,便是原來在工部的同僚。其中官職最大的,也不過是幾個三品的侍郎

其餘的,更多是九寺這樣的清水衙門。不過眼下在京中,官員之間相互宴請,由家妓、歌女陪宴。若是客人留宿的話,還陪宿已經是一個風氣。這段有美女伺宴,甚至幾次喝醉在主人家,還有家妓陪宿的生活,讓這個司馬睿,越發的看不上自己的糟糠之妻。

哪怕他的妻子,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都遠勝那些女人。只是整日忙着家庭,重心都在孩子與丈夫身上的吳芝玉,很少有打扮的機會罷了。這段日子裡面的放縱,讓原本土包子司馬睿迷失了自己的雙眼。纔有了他與黃瓊派過去,伺候他父子生活的高麗婢勾搭成奸的事情。

而更爲讓他心動的是,這段日子裡面拜訪的官員中,門下省一個侍郎,在得知司馬睿的夫人一直沒有給他生下兒子後。提出了要將自己的一個雲英未嫁侄女,許配給司馬睿作爲正房夫人。至於司馬睿已經成親一事,人家根本不在乎。

直接提出,自己侄女作爲正房,司馬睿原來妻子作爲平妻就是了。提親的這個官員,雖說只是現任門下侍郎,權責並不算是很大。但話裡話外也不止一次的點出來,在殿試過後會調任翰林院掌院學士。自己身下無女,這個侄女又是自小在身邊養大,不是親生女兒也差不多。

而且自己這個侄女,不僅溫柔賢惠,而且才學還是姿色皆爲不差。雖說年僅十八,但在京中也是很有名的才女,與京城內各家的小姐、夫人交好的很多。許配給司馬睿雖說年紀相差大一些,可不僅會爲司馬家開枝散葉,更會成爲司馬睿的賢內助。

司馬宏最希望的,便是司馬睿進士及第之後,能夠進入翰林院這個六部尚書的搖籃。如今兒子已經過了會試,下一步就是殿試。而本朝殿試,自理宗朝因爲以往殿試,罷落的士子,在最後關頭栽倒而心有不甘,一怒之下叛逃北遼和大理,甚至是吐蕃諸部的事情屢屢發生。

本朝苦苦培養的人才,跑到對手那裡效力。在北遼一度佔據了漢官的三成不說,甚至還爲對手出謀劃策,屢屢引對方鐵騎扣關。爲了安撫舉子的心,也不在爲對手培養人才,在理宗朝便改革了殿試製度。每次的殿試只是決定名次,並不淘汰會試已經中舉的舉子。

殿試最爲重要的是,是排名的結果關係到在六部觀政之後,職務分發的上。除了一甲的進士肯定會進翰林院之外,二甲可以通過觀政結束後,制科考試選庶吉士之外,三甲就得看機緣了。當然一般三甲出身的進士,在觀政結束後分發到各路相對較多一些。

也就是說司馬睿過了會試,雖說名次低了一下,可已經算是邁進官場的大門了。只待殿試考完,排定名次之後,便要分發六部觀政,同時也可以準備制科考試。司馬宏這個時候,帶着兒子各處走訪,就是有着爲兒子後續鋪路的意思。當然,這期間他要肯打着黃瓊的旗號。

否則,別看他起復在即,但又有幾個真正位高權重人會搭理他?他是在從四品官位上獲罪罷官的,即便是起復也基本上要從四品官位從頭做起。在王公顯貴遍地走,便是二三品大員,一個四品官員實在是不起眼。雖說還不到遍地都是的地步,可也實在算不上顯赫。

就算英王爲他破了例子,給他額外的升一級。可在這權貴遍地的京城,沒有做到六部侍郎,中書舍人、御史臺左右副都御使,樞密院承旨這樣的實權職務。一個非世家出身,身後沒有支撐的從三品官員。在那些權貴的眼中,也未必會比四品官員好到那裡。

雖說態度比以往會有所改變,畢竟他現在是英王的人。可如果以自己的名義,但人家依舊不會太待見他。他這把年紀,又只是一個還未真正起復的四品官,沒人瞧得上的。而打着英王的旗號,待遇自然也就不同了。當然,以司馬宏的老奸巨猾,是不會公開打着英王旗號的。

所以,在投拜帖的時候,他一向都是相當隱晦的。只是在拜帖上只是寫着司馬宏拜見,但在地址上卻是寫着明晃晃一行暫居英王府的字跡。雖說他沒有明說,可這拜帖上英王府三個字,甚至比他直接明說還要管用。能一家子都住在英王府的人,除了英王的心腹還有什麼人?

英王是什麼人,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儲君。眼下在朝中,又幾乎是相當於監國的位置,手中管着三部。聽說眼下宮中傳下來的皇帝每日批閱的奏摺,大部分都出自英王的手筆。大家如今找機會巴結英王都來不及,又那裡會怠慢住在英王府的人?所以這纔有了這次的提親。

對於司馬宏來說,雖說內心之中也有些不情願。畢竟這個兒媳對自己至孝,自己落難那些年,家中全靠這個兒媳婦,百般辛苦的操持纔沒有徹底敗落,在司馬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就這麼下堂而去,做的實在有些不地道。更何況,糟糠之妻不下堂是古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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