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命運只能由自己把握

說到這裡,母親突然沉默了下來。只是用穿透力極強的目光,又仔細看了一遍黃瓊。直到將黃瓊看的心裡直發毛後才道:“而且你要知道,你的出生對你父皇來說,並不是他希望和歡迎的。”

“在還不清楚你外公身體狀況的情況之下,他對你的到來是惶恐,甚至是排擠和畏懼的。還有當年的事,即便是他現在大權已經牢牢在握,但對我仍然是相當忌諱,或者說還是很提防的。”

“還有他的那個太子,當年被你外公連同生母和三個弟弟,整整圈禁了三年。按照你們黃家人胸懷並不開闊的個性來說,他不會忘了那幾年高牆冷院所受的苦。儘管我已經有些年沒有見過他們,可那個孩子在被圈禁時候,看向我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

“你們黃家人,本身就不是心胸開闊的人。當年你外公一門心思斬草除根,又不想在那個時候多惹是非,便在供養上多有剋扣,甚至數日不得一溫飽。現在他成爲太子,有些東西他拿我沒有辦法,對你卻是未必。”

還是第一次聽到母親評價自己的父親,並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來,黃瓊卻是微微一笑道:“母親,我其實也不是都像他。別忘了您即是我的母親,更是我的老師。我能琢磨出來這麼多東西,可都是您一手**出來的。”

“母親,你一直在說我的忍耐力很強。其實兒子之所以能忍,是因爲兒子知道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爲了兒子的將來在着想,您想讓兒子活下去。您放心,我的命運只能由我自己來把握。我那個沒見過面的父皇不行,那個所謂的太子更不行。”

“當年的事情,雖然我不清楚詳情。但您當年能逼着父皇這個一國之君低頭,絕對不單單因爲您是外公的女兒,更不會可能因爲您是武林高手。我是您親手**出來的,就算不能超越您,但至少也要做到不給您丟臉不是嗎?”

黃瓊的話音落下,母親卻是再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提及她自己與黃瓊父親,這一對曾經的天下第一夫婦,中間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甚至黃瓊臨回宮時候,問過母親她與自己父皇之間,究竟有沒有過感情的話,都始終沒有得到迴應。

他唯一知道的是,也許是因爲他說的那句,命運只能由自己掌握,或是母親認爲他還是有些太閒了,所以腦袋裡面纔會每天都在瞎琢磨。回去之後他的課業,一下子加重了許多。原來出宮的時間幾乎翻了一番,幾乎每個三五天,黃瓊都要在外面住上一到兩天。

而那座埋葬了曾經幾乎篡位成功,將這個大齊朝龍子鳳,差一點殺了一個乾淨的淮陽郡王,也就是黃瓊這一世親外公的陵墓,母親卻是再也沒有帶他去過。只是每年到了祭日那天,母親會站在那座小樓上,望着陵墓所在的位置一站就是一天。

至於那位被黃瓊母親一掌廢了的小侯爺,也徹底的在洛陽城內銷聲匿跡。這件案子,也直接變成了悄無聲息。兇手究竟是誰,到底有沒有被捉住,武昌侯府一直是忌諱莫深。那位差一點被嚇的與小侯爺成了難兄難弟的京兆府尹,也並沒有耽誤升官發財。

這件事情最大的結果就是,整個洛陽城內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一下少了許多。甚至就連京兆府內的衙役,在很長時間都變得規規矩矩。一個爲民除害,會飛來飛去的白衣女俠,則成了洛陽城內很長時間的一個傳說。

實際上就連黃瓊都不知道,自己母親在扇掉這個傢伙半口牙的同時,手上使出的暗勁還將這個傢伙震成了白癡。只不過母親使用的是巧勁,當時沒有發作而已。等到侯府將這位小侯爺擡回去救治的時候,才發現這位小侯爺,已經變得只會張嘴傻笑。

可想而知,那位武昌侯是何等的惱火?更何況那位武昌候背後還有東宮。與被黃瓊母親震成白癡的小侯爺,一母同胞武昌候府的三公子,帶着東宮一個管事太監,還有侯府的大管家,甚至就坐在京兆府大堂上等着破案。

這位京兆府尹被強勢的武昌候府,以及其背後的東宮搞的是一籌莫展。好在一位精細的衙役,在現場撿到的一塊袖子幫他解了圍。那個混蛋小侯爺沒認出來,這塊衣袖的真實身份,但不代表那位東宮管事太監和武昌候不認識。

當這塊衣袖被送到武昌候府之後,之前還氣焰囂張,逼着京兆府破案的武昌候立馬偃旗息鼓了。而東宮那邊隨着管事太監回去一趟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最終這件轟動了整個洛陽城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無論是東宮還是武昌候府卻清楚內幕。不是他們不想查下去,是這件案子沒有辦法查下去。製成這塊衣袖的布料,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兇手只能是皇室中人。

開什麼玩笑,這種布料除了東宮和諸王府邸,就只有皇宮內纔有。即便是宮內,也只有一定品級的嬪妃才能穿。即便是查出來那個人是誰,可誰又有幾個膽子,敢去親王府邸或是皇宮內去抓人?不是不能查,是實在不敢查下去了。

即便是那位武昌候在飛揚跋扈,可這件事情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不認了怎麼辦?要是真的驚動了皇帝,就自己兒子做出來的那些好事,不僅牽涉到了太子,搞不好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被牽扯進去。好在他有十一個兒子,也不差這一個。

這件事情就這麼風輕雲淡的過了去,當然那位武昌候內心中,有沒有打算等太子登基之後,在秋後算賬的想法,至少現在還誰也不知道。但目前爲止,除了那位惡有惡報,現在整天只知道傻笑的小侯爺之外,還是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些東西,卻是黃瓊現在還不知道的。他現在只知道的是,越來越繁重的課業,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在去琢磨其他的事情了。好在人要是過的充實,這時間過的也是飛快。不知不覺中,黃瓊已經回到這個時代十三年了。

這十三年的時間,讓黃瓊從當年一個總角幼童,成長爲一個青年人。十餘年的勤學苦練,讓黃瓊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變成了至少他自己心目的文武全才人物。儘管母親一向吝嗇對他的誇獎,但黃瓊至少自我感覺還是良好的。

只是偶爾攬鏡自顧的時候,鏡子中那張並不帥氣,雖然不能說醜陋,但也只能說是很平凡的臉,總是讓黃瓊認爲自己玉樹臨風的想法破滅。他有時候也很鬱悶,母親雖不能說國色天香,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一箇中上美女。

不是說兒子都長的像母親嗎?怎麼到自己這裡,長相卻是按照那位瑤姨所說,自己除了眼睛和鼻子隨了母親之外,外貌基本上隨了他那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父親。既然自己長相隨了爹,自己都長的這麼平凡,可見自己的那個皇帝老子,長的也實在不咋地。

要是不算身份,單就這個長相配不上母親是肯定的了。只是不滿意歸不滿意,但模樣是天生的,這個年代又沒有整容一類的高科技。所以就算在不滿意,黃瓊也只能受着。要不然還能怎麼辦?難道抱怨幾句,就能讓自己變得帥氣起來?

黃瓊腹議他自己的老子,卻沒有想到自己與十八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的皇帝老子第一次見面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十八歲還關在冷宮裡面的黃瓊,也許他自己的皇帝老子想不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但主管宗室的宗正寺卻是不敢忘了。

按照大齊開國初年定製,皇子十三歲出宮就府邸,十八歲大婚、二十一歲就藩。可到了黃瓊這裡,都十八歲了還在皇宮內居住。儘管是在只能看天的冷宮,面對的別說宮女,就連太監就只有兩個又聾又啞的,基本上不可能惹出什麼事情來。

可問題是,這位皇子畢竟已經成年了,甚至都到了大婚的年齡,不能就這麼一直在宮中待下去。別看現在皇帝從來沒有提起來,可萬一將來皇帝問起來這可就麻煩了。皇帝自己想不起來是他的事情,但萬一宗正寺把這事給忘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皇帝自然是不會認錯的,那錯的就只能是下面人了。爲了不給皇帝背這個黑鍋,在黃瓊剛十八歲這年生日剛過,宗正寺便上了一個奏摺請示皇帝,眼下已經年滿十八的這位皇子,究竟該如何安排。

是讓他在冷宮中繼續待下去,還是出宮就府,還是直接打發到藩地去。其實按照執掌宗正寺的那位益陽郡王的意思,黃瓊這個淮陽餘孽要是老死在宮中才是最好的。這位益陽郡王是理宗第七子鄆王之第五子。

當年雖說在父親,連同上面四個年長哥哥一同被殺之後,自己因爲生母是侍女,身份過於低下而逃過一劫,但連同府中其他家眷卻被直接圈禁起來。不僅當年親王府所屬莊田盡數被收回,就連王府都被剝奪。

上下幾十口子人,被圈在一個被廢棄的寺廟裡面。至於生活來源,就靠着給的二十畝菜地。可憐這些自落地後就錦衣玉食的龍子鳳孫,那裡幹過挑水種菜的活計?要不是當地官府私下接濟,估計這位郡王一大家子就得活活餓死。

雖然黃瓊外公沒有要了他的命,還讓他得以因爲鄆王只剩下這麼一個獨苗,所以才能以侍女之子繼承了爵位。但這位老兄對黃瓊外公的恨意,並不比那些被殺得血流成河的宗室少到那裡去。

眼下雖說是職責所在,但這位益陽郡王還是盼着黃瓊這個淮陽欲孽,繼續在冷宮裡面待下去。可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他這個兼着宗正寺正卿的郡王說了算。宗正寺的確是管着宗室,但皇子的事情卻是輪不到他這個宗正寺正卿說了算,一切還都是需要聖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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