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玉對於他來說,因爲太過於熟悉,從小一起長大,因此他並不排斥於她,這也是他決定娶她的原因,然而,他對於溯玉,只是男人對一個女人那麼簡單,即使吻,也只是在發*體上的欲.望罷了。
可是現在,他開始排斥溯玉,他以爲他可以像以前一樣,木訥的吻一個女人,卻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了,甚至排斥的幾乎想要立刻將溯玉推開。
剛纔的吻,他並沒有去主動做些什麼,只是強忍着心中的反感,任由溯玉瘋狂的掠奪罷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吻會是這樣的漫長,而且是這樣的痛苦,只有他閉上眼睛,想着樂兒的時候,才能捱過那度日如年的時間。
他希望,溯玉真的可以就這樣去嫁給別的男人,終究是一起長大,不忍她受苦。
洛吟蹙眉,拼命的吻着眼前的樂兒,這一次的吻,是那麼的深,彷彿是要將樂兒的全部都融進自己的身子,每一份交纏,都充滿了濃烈的情感。
直到空氣用盡,直到天旋地轉,洛吟纔不舍的鬆開樂兒,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緊緊擁着樂兒,有些顫抖的聲音在樂兒的耳畔說,“老婆……”
樂兒垂眸,回擁着洛吟,“我在。”
“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男人……”
“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那你還會不會愛我?”
“我不是一直都在愛……”
“如果我有一天傷害了你,你還會原諒我嗎?”
樂兒愣了一下,“那你好好補償我啊。”
“我用一輩子補償好不好?”洛吟突然笑了,言語之中充滿了情誼,這樣的聲音,讓樂兒動容。
“那說好了,一輩子哦。”
“恩……一輩子。”洛吟鬆開了樂兒,雙手捧着她的臉頰,“老婆,今日是七夕……是我們過的第一個七夕……”
“以後還會有很多個不是嗎?”樂兒無奈搖頭,輕輕彈了下洛吟的額,可是卻看到他眼中的一絲憂慮。
“恩,應該會有很多個呢……”說完,洛吟便再次的吻上了樂兒,這個吻,更加的纏綿,也更加的深……
離開了洛吟的溯玉一個人心情大好的走在街上,手上轉着那個繡着鴛鴦的帕子,秀美的口中還哼唱着小曲,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客棧,根本不理會周圍人的話,徑自走入了天字一號房中,雙手用力將門推開,剛好看到裡面一個正在品酒的男人。
一身淺綠色的袍子將他的身體顯得修長無比,長髮垂在身後,可是他的臉上卻帶了一個懾人的面具。
“心肝寶貝,我回來了~”溯玉嬌笑着走向那個男人,撇下手中的帕子便坐進了他的懷中,“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都不來迎接人家。”
“見過他了?”男子戲謔的笑着,聲音冷漠而低沉,卻帶着一份與世隔絕的淡漠,好像對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感知。
“見過了,還是那麼的迷人。”溯玉輕笑着,將一隻手滑入到男子的胸前,在感覺到男子那有些冰涼卻堅實的胸膛後,溯玉的臉頰也浮上了一朵紅雲。
“怎麼,剛纔在他那裡沒有滿足你嗎?”男子戲謔的說着,卻絲毫不爲所動,依舊悠然的喝着杯中的酒。
溯玉冷哼,“你知道的,他向來不怎麼碰我,這回有了那個女人了,更不碰我了,頂多是賺了個吻,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吻。”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碰你?”男子淡漠的說着,修長的指尖揚起了溯玉的下頜,“明明是一副清純的臉,竟然有着這麼下.賤的性子,多虧子瓔把你當寶。”
“去你的!”溯玉一把打開了男子的手,順勢扯開他的帶子,“老孃剛纔讓他弄的心癢癢,快給我。”
男子冷哼,指尖稍稍一鬆,杯子便恍然落地,發出了叮咚的聲音,扯着溯玉就扔在了牀.上,面具下露出的半個脣雖然絕美無比卻有着殘忍且冰冷的笑。
毫不憐惜的撕開了溯玉的衣服,而溯玉卻瘋狂的叫喊着,“啊,瓔!”
聽到了洛吟的名字,男子的脣揚的更高,力道也越來越大,可是他的眼神,卻更加的殘忍。
如果說他這一生最痛恨的人是誰,毫無疑問就是子瓔,所以他要毀了他身邊所有的女人,他要讓他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愛上他,然後再親手毀掉,就如同此刻正瘋狂被自己佔有的溯玉,還有讓洛吟永遠無法忘懷的……紫霰。
等到溯玉已經毫無力氣幾乎暈倒在牀.上的時候,男子纔將自己的衣服整好,看着神情已經恍惚的溯玉,男子冷笑,卻沒有一絲的憐憫。
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扔在了牀.上,冷漠的說,“待會自己向掌櫃的交銀子吧,我回錦國了。”語畢,便微曲雙指稍稍一吹,引來了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身邊,“主子有何吩咐。”
男子稍稍撇了下頭,讓他看躺在那邊的溯玉,“給我把她護好了,不許她到處亂跑。”
“可是……溯玉主子醒來看不到您會不會……”
“我的事,還輪不到她管。”男子冷漠的說,隨後輕輕拍了一下黑衣男子的肩膀,“我們都是你的主子,可是你心裡一定會有一個真心認可的主子,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男子一聽,身上竟然顫動了一下,立馬恭敬的行了個禮,“奴才遵命,奴才誓死效忠主子。”
男子微微揚動了下脣角,完美的脣瓣上多了一絲的弧度。
可是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看向那黑衣人說,“淳于若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黑衣人默然,搖了搖頭,“奴才……不知道。”
“罷了,你退下吧,好好守着溯玉就行了。”
“可是主子您的安危……”黑衣人有些擔憂的問出聲,卻看到了男子面具後冷漠的眼神,於是馬上垂下頭不敢說話。
“這個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傷的了我。”語畢,男子便甩了下自己的袍子,轉身離去了……
洛吟,好好做你的駙馬吧,等到我從錦國回來……淳于若纖,就再也不屬於你了……
……
回到了王爺府的洛吟一直在沉默,而且眼睛一直看着賈嶽,到最後,乾脆將賈嶽直接拉到了房裡,弄的被留在外滿的樂兒一臉的詫異。
心中着實爲這個賈大人擔心,難不成洛吟心情不好,又要拿賈大人開刀了?
可是房中的洛吟和賈嶽的氣氛,卻是格外的凝重。
賈嶽蹙眉,不解爲何單獨將他叫進房中,於是有些試探的問,“駙馬大人何故將賈嶽叫進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公開說呢?”
洛吟淡然一笑,坐到了凳子上,爲賈嶽倒上了一杯水,一副慢慢談的樣子,弄得賈嶽更是心生不安。
“賈大人,有些話,或許你比我更不想讓外人聽見。”
“此話怎講?”賈嶽有些尷尬的說,也隨着洛吟做到了椅子上,漂亮的鳳眼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眸中有的一絲不安。
“其實洛吟倒是沒想要做什麼,剛纔出去打探發現仵作已經死了。”洛吟邊說着,便飲了口水,安靜的讓人窒息。
“啊,死了,那怎麼辦啊?”賈嶽擔憂的擰起了眉,一副壞了的樣子,“那線索豈不是全斷了,要怎麼和陛下解釋呢。”
“所以洛吟想請賈大人幫忙驗一下。”洛吟依舊安靜的說着,可是短短几個字卻讓賈嶽擰起了自己的眉,剛纔在臉上的憂慮瞬間凝結,好像是猜到了什麼。
可是轉瞬間,賈嶽便又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駙馬真是說笑了,我一個文官,哪會什麼驗屍,看到屍體賈嶽就會嚇得魂飛魄散了……”
“啊……這樣啊……”洛吟定了一下,然後看向賈嶽,“那可能是洛吟認錯了,把賈大人認成了酆國第一刑官賈生之子了……如果是這樣,那……”
“你到底是誰。”賈嶽突然將臉上所有的笑容都收了起來,白淨的臉上忽的罩上了一層冷霜,在他的眼中也有着從未有過的殺氣。
“我是駙馬啊……”洛吟輕笑,指尖突然順着他的手臂,划向他的手,“洛吟過去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會,洛吟只是想要賈大人幫公主一個忙,所以……賈大人是否可以將手上的銀針收起呢?”
賈嶽垂眸,終究還是聽了洛吟的話,指尖一轉,突然閃出一道銀光,好似掩起了什麼,之後,賈嶽便揚脣笑了一下,擡眸看向洛吟,“好,既然駙馬如此替賈嶽保守秘密,那賈嶽豈有不幫之理呢……”
聽了賈嶽的話,洛吟這才鬆了口氣,坐回了自己的玉凳上,又倒了一杯水,“那洛吟就先謝謝賈大人了!以水代酒,先乾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