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昂卻對樑安月說的話,感到懷疑,樑安月說的這話,完全就是在損他。
陸子昂索性不問了,指不定樑安月還要說出更加奇葩的話語。
“樑安月,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聯繫好了醫生。”
陸子昂看着樑安月平靜的說着,他來找樑安月就是爲了這事,樑安月不是要儘快的恢復嗎?他自是盡心盡力給樑安月尋找最好的醫生。
樑安月笑意的點着頭,“謝謝你,陸子昂。”
他們每一個人都讓自己有着家一般的溫暖,這也是樑安月最感激他們的一點。
陸子昂無奈的笑着:“樑安月,你別跟我這麼見外了。我們是好朋友!”
陸子昂將好朋友三個字咬得極其重,他就是想要告訴樑安月,他們是朋友。
樑安月嘴角淺笑的看着陸子昂,他們是朋友,樑安月重重的點着頭。
“我們是好朋友。”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樑安月的臉上爬滿了憂愁,陸妍現在在哪裡,他們仍不知道。
只知道她還活着,並且利用了陳熙,樑安月想起這些腦袋就疼。
“陸子昂,能不能讓醫生明天過來?”
樑安月的言語中滿是迫切,陸子昂疑惑的看着樑安月,怎麼時間這麼趕?
陸子昂狐疑的看着樑安月,冷冷的詢問着:“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快就要動手術了?”
這是陸子昂的疑惑,要知道手術都是有風險的,而且也跟病人的身體狀況有關。
樑安月緊緊的抿脣,不再言語,房間內陷入了一片的寂靜。
“娜娜快要醒來了!”
樑安月有着預感,只要她恢復光明,就可以看見娜娜了。
陸子昂微微的震驚,樑安月恢復光明是爲了莫小娜嗎?
當然,他肯定會盡心的幫助樑安月的,陸子昂點着頭,平靜的說着:“自然沒有問題,樑安月,你先好好的休息吧!”
樑安月點着頭,她會的,到時候可以看到娜娜,不知道娜娜是否也會開心呢?樑安月想到這些,臉上滿是笑容。
陸子昂悄然無息的走出了房間,留下樑安月一人在房間裡休息。
“陸子昂等待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會不會是龍軒?兩人之間都都在等人,且都是十年……”
樑安月腦海裡胡亂的想着,最終沉睡了過去。
樑安月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樑安月緩緩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弱弱的打了一個哈欠,睡久了,身體都有着不適了。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門鈴傳進了樑安月的耳朵裡,樑安月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樑安月下牀,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着,摸索着樓梯,向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誰?”
樑安月聽着一直在響的門鈴,言語中有着慍怒,一直按門鈴,手也不酸?
門外的人依舊沒有回答樑安月的問題,還是一直按着門鈴,彷彿不開門,誓不罷休一樣。
“你不說名字,那我就不放你進來了!”
樑安月滿是怒火的說着,這個人太沒有禮貌了,難不成是來找陸子昂的?
門外的人,冷冰冰的說着:“我,林默。”
林默?樑安月反覆咀嚼着這兩個字,這不是沐翼辰的未婚妻?沐雲龍親自定下的娃娃親的人嗎?
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怪不得沐翼辰不喜歡林默,就林默這態度,她還沒有見過林默,心中就有着不滿。
“開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直接踹了。”
林默似乎也等的不耐煩,言語中滿是怒火的說着。
樑安月的眼角有着笑意,這纔多久,就沒有耐心等了?
“那你就踹吧!”
樑安月雙手環抱着,鄙夷的目光看向門外的林默,脾氣果然夠差,被寵出來的人,就是一副高傲的架勢。
林默氣急敗壞的果真往着門上踹去,不過立馬就有一陣的痛呼聲傳來。
“你說你腳這麼精貴,若是出了一點事,可就不好了。”
樑安月將門打開,對着外面的冷漠說着。
林默咬牙切齒的看着樑安月,目光一直不停的在打量着樑安月,總結出來,就是一個瞎子。
“還不讓我進去,你這個瞎女人!”
林默揉着自己發疼的腳,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沙發上,直接將身體重重的摔進柔軟的沙發裡。
樑安月緊緊的捏着手指,果然和這種人說話,是要被氣死的。她眼瞎但心不瞎。
“一般惡毒的女人,嘴上都不會積德……”
樑安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差點讓沙發上的林默跳起來,直接指着樑安月罵。
林默氣的身體都在顫抖,憤怒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樑安月,樑安月這幅不修邊幅的女人,究竟會是誰?
“陸子昂呢?”
林默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之前她在電話裡被那樣吼道,她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今天是陸子昂給她打電話,說是談論沐翼辰的事情,林默是看在沐翼辰的份上纔來的。
樑安月掏了掏耳朵,笑意的說着:“你找子昂做什麼?貌似你並不是子昂喜歡的類型。”
樑安月嘴角盪漾着一抹笑容,看的林默十分的刺眼,恨不得將樑安月的嘴撕爛。
林默一直在深呼吸,努力的剋制着怒火,陰沉着一張臉,冰冷的說着:“我找陸子昂跟你有關係?我喜歡的是沐翼辰,誰會喜歡上陸子昂。多嘴的八婆。”
這次林默不用猜也知道樑安月是什麼人了,肯定是陸子昂的情人,不然怎麼會喊陸子昂喊的這麼親熱。
樑安月完全沒有想到,原來她在林默的眼中,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有關係啊!陸子昂不在家,這裡就歸我管,你說有沒有關係?”
樑安月輕佻嘴角,眼底滿是譏諷,她聽林默的第一句話就生不起好感,更別說現在了,用兩個字形容,厭惡!
林默震驚着雙眸,難以置信的看着樑安月,陸子昂不在家?
“陸子昂,你居然敢耍我!”
林默恨不得將陸子昂抓來痛打一頓,明明是陸子昂喊她來的,沒想到居然被放鴿子了。
樑安月嘴角揚起了笑容,陸子昂這作風她喜歡,就是看不慣林默。
“你來,是爲了沐翼辰吧!”
樑安月其實說這話,完全是猜測,一般陷入愛情的人,都會爲了對方而不顧一切。
林默再次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樑安月,樑安月怎麼知道她來是爲了沐翼辰的?
“你怎麼知道?”
林默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慮,是不是陸子昂根本就在家裡,讓一個瞎子來接待自己?
林默越想越氣,美目中噴灑着怒火,他們聯合起來耍她,簡直不可饒恕。
“是不是陸子昂在家?”
樑安月依舊冷靜的看着林默,她不會回答,讓林默一人猜去。
然而讓樑安月沒有想到的是——林默居然站起了身,直接向着樓上走去。
樑安月嘴角不斷的在抽搐,林默這舉動,是要搜家?
“陸子昂,你給我出來,你一個大男子,居然敢糊弄我!”
林默不停的在房間內尋找着,將被褥和衣櫃翻得到處都是,地上一片狼藉。
若是有潔癖的陸子昂看到這幅模樣,不知道會不會產生殺了林默的念頭。
樑安月無奈的聳肩,任由林默鬧吧,陸子昂不在家,她能翻出什麼花樣!
“陸子昂到底在哪裡?”
林默猩紅着雙眼,憤怒的衝到了樑安月的身邊,揪着樑安月的領口吼道。
樑安月平靜的望着林默,陸子昂在哪裡她怎麼知道,一醒來便見一瘋子來敲門。
樑安月緩緩的說着:“我醒來子昂就不見了,我見到的是一個瘋女人正在翻東西呢!”
對林默生不起一絲好感的樑安月,毫不客氣的懟着林默。
林默這性格,完全就是被家裡人寵壞的,哪有什麼千金的姿態,跟沐晴晴這樣的千金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哼!我就坐在這裡等他了。”
林默伸手指了指樑安月,想到她又看不到,氣急敗壞的坐在了沙發上,手指不停的扣着真皮沙發。
樑安月的臉上則是一派的從容,任由林默鬧,反正她看不見心也不煩。
“那你就坐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樑安月緩緩地站起身,欲要向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林默猙獰着面孔,惡狠狠的看着樑安月遠去的背影,冷冷的呵斥一聲:“站住。”
樑安月這幅淡漠的表情,讓她看着十分的不爽,想從她臉上找出其他的表情,卻很困難。
樑安月聽了這話,身體頓了頓,眼底有着不悅,林默這幅趾高氣昂的架勢,真讓人厭惡。
“不知道林小姐還有什麼事情?”
樑安月可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在林默的身上,跟林默待在一起,讓她莫名的煩躁,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
林默走到了樑安月的面前,與樑安月的視線冷冷的相對着,嘴角譏誚的開口:“你一個瞎子還是陸子昂的情人,也敢有這樣的姿態?”
樑安月微眯着雙眼,冷冷的看着林默。
她是誰,很重要?樑安月臉上全是淡漠,身上散發着的戾氣讓林默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是誰跟你有關係?別往臉上貼金,在我看來,你一文不值。”
樑安月可不管林默是誰,只要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根本不會在乎這麼多。
林默氣的身體都在顫抖,憤怒的雙眼冒着怒火,真是好樣的。
林默走到一旁,嘴角掛着邪笑,眼底滿是笑意。
“你說你不是,那你爲何在陸子昂的家裡,總得有個原因對吧!”
林默壓抑着自己的怒火,指甲陷入了肉裡渾然不知。
她還是有一些腦子的,若是樑安月出了什麼事,陸子昂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來林默還是有腦子。
“我是誰,跟你有關係?”
樑安月不屑的看着林默的方向,她就是她,樑安月。
林默憤怒的看着樑安月,恨不得將樑安月淡漠的表情撕碎。
樑安月簡直太欠揍了,林默幾乎咬碎了一口貝齒,冷冷的說着:“那你給陸子昂打電話,讓他回來。”
讓她在這裡等這麼久,林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不然她就離開,省的在這裡還要被樑安月氣的半死。
樑安月無奈的聳肩,輕輕的嘆息着:“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離開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陸子昂在哪裡?至於陸子昂的電話,她更加不知道了,她不會去記電話,只有沐翼辰的電話號碼,她一直記得。
林默眼裡閃過一絲的憤怒,陸子昂和麪前的這個女人,合起來將她耍的團團轉,她絕不會忍。
“也行,不過我走之前總得要點報償吧!”
林默陰冷的說着,慢慢的逼近了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樑安月波瀾不驚的望着林默的方向,林默還真是搞笑,說不過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