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後裔?”燕南王輕挑眉,“血族被滅族,你們怎麼還活着?”
“我憑什麼告訴你們?”那人倔強道。
“聖血門?”君懷璧才突然覺得這個門派名稱裡所有的古怪了,問到,“你們聖血門的人,是不是都是血族後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會告訴你。”此人恨瞪着君懷璧,顯然對他的仇視比別人多。
燕南王輕笑道,“你可以試試看本王能不能將你們聖血門打成叛逆,連根拔除。”
“你……你是燕南王?”
“放開他。”燕南王道。
尹仁昊有些猶豫,但在君懷璧點頭之下也只能鬆開了。
“你說實話,我會酌情考慮放過,畢竟怎麼說我娘也是血族人。”
“可是你娘害慘了血族。是她拋棄了血族。”
“她已經帶着對血族的愧疚和悔恨死了。”燕南王的面目浸染悲傷,輕吐聲息道,“我也遵從她的遺願替血族報仇了,當年那些能找出名姓的人都死了。”
“是你做的?”
“不然你以爲呢?以爲那些人會都是巧合的在那些年病死老死了個乾淨?”
“那……你們不是來找寶藏的?”
“什麼寶藏?我是燕南王,我轄內是秦楚國最富庶的地方,我還缺錢嗎?”燕南王不屑道。
“啊……好多蟲。”突然秋淺兒尖叫道。
尹仁昊鎮定地拉着秋淺兒後退道,“這個季節蟲子應該越來越少了,這麼大範圍出現的一定不會是一般的蟲子。”
秋淺兒琢磨了一下,驚呼道,“是蠱蟲!怎麼這麼多蠱蟲?”秋淺兒從隨身的小包拿出一瓶藥,往地上撒了點粉末,見那些蟲子便止步不前。
“全部退到聖墓去!”燕南王喝令後,疾步走到絕壁前,開了機關。
見蟲子從各方圍來,君懷璧先動手並催尹仁昊道,“仁昊,把這些人全部扶進去。”
“管那些人幹什麼嗎?”秋淺兒頗不情願,但還是往周邊撒藥阻止蟲子靠近,並催促道,“你們動作快點,我的藥粉快沒了。”
尹仁昊未吭聲,依從君懷璧的指令扶送人,就連燕南王再開啓了石門後也來幫忙,三人很快將那幾十個聖血門人扶進去聖墓。
“師姐,可以了,快回來!”尹仁昊在洞口叫道。
秋淺兒也用完了藥粉,收起瓶子跑進,剛進了洞,身後跟着石門落下,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喂,什麼也看不見啊。而且,我藥粉已經用完了,如果蟲子爬進來怎麼辦?”
“那些蟲子不會進來的。”燕南王平淡地說到。
“爲什麼?”秋淺兒不信服他。
“因爲這裡是聖墓。”燕南王說完點了火,跟着揪着聖血門的人問,“最好跟本王說清楚,你說你們是血族的人,有什麼憑據?”
“因爲先祖曾預言到血族有此一劫,只是年久血族多有遺忘,直到血族大劫那日纔有人想起,故而纔有少部分年幼的血族人逃出,而大部分血族人都死在了此地。而後我們進入秦楚國,之後便建立了聖血門。”
“這些都不能作爲憑據。”君懷璧斷言道。
“那時候逃出來的大部分都只是孩童,到現在這些人基本都年長,這次來的都是新一輩的年輕人,我們已經有大部分不是純血血族了。所以你要我們證明,我們是沒有辦法。”
短時間沉默後君懷璧發問,“你們的門主凌溯是不是血族?”
“是,門主是純血統血族。可是他已經……”
“他沒死!”君懷璧很意外,凌溯詐死竟然瞞了所有聖血門人嗎?
“什麼?門主沒死?那他在哪兒?”那人激動地抓住君懷璧問,“他真的活着?”
“他還活着,至少兩個月前,我師父還見過他,他還跟雪儂在一起。”
“雪門主知道?”聖血門人很震驚。
“你們被騙了。”君懷璧現在越發不明白凌溯詐死的理由和雪儂的用意了。
“不可能!門主爲人坦蕩,他不可能騙我們。雪門主是我們大家看着長大,她也不會……”
“雪儂到底是什麼人?她是你們血族人嗎?”
“她不是。她是門主收養的孤兒,我們一直當她是我們的親人。”
君懷璧不免爲這些人可悲,“我再問一問題,是誰讓你們來此地的?”
“當然是雪門主。”
“現在外面那些人是真正的黑族,而雪儂,她和黑族有不可磨滅的關係,據說她還是黑族的公主,根本不是孤兒。而她精通黑族的蠱術就可以證明她是黑族人。”
“不可能!”
“信不信都在你們自己。我上面說的話並沒有摻假!”君懷璧轉身看燕南王,“殿下,黑族人真的不會攻進來嗎?還有我爹他們在哪兒?我們要在裡面多久?”
“對啊!”秋淺兒插話道,“我們一直不出去,也會餓死在裡面的。”
燕南王平直無情緒道,“等他們裡面的事情完了,我們就進去,通過聖墓,可以進入血族曾經聚集的村落。到了那裡,餓死是不會的。”
“外面的機關,黑族人不會發現嗎?”尹仁昊難得開口道,“還有就是,黑族人的目的是什麼?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寶藏嗎?”
“真的有寶藏嗎?”君懷璧懷疑。
“也許有!”燕南王倒是不以爲然,“也許沒有。但是隻要有這個名頭,就不會少人來。”
“血族被滅族的原因是不是也和這個所謂寶藏有關?”君懷璧偶然想起這個問題。
“你們知道寶藏在哪兒嗎?”燕南王笑瞅着聖血門人。
紛紛搖頭,“據說,只有族長知道。”
“那族長呢?難道當年就死了?”秋淺兒問。
聖血門人看着燕南王,燕南王微凝眉道,“我娘沒告訴過我她是族長。”
“族長有兩個人,而且都是女子,還是親生姐妹。聽長輩說,當初血族大劫,兩個族長都不在血族,後來她們也沒人再出現過。”
“現在追究這些也沒用。至於寶藏,反正我們也沒人想要找。”君懷璧對這個血族是有些好奇,但是眼下這些過去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秋淺兒有些不耐道。
“什麼都不用做,等就是了。”燕南王挑了地方就地坐下。
秋淺兒看了眼尹仁昊,尹仁昊安慰道,“別擔心,師姐,我會陪着你的。”
“還是小耗子好。”秋淺兒一把抱住尹仁昊。
君懷璧也就地坐下,分別已經是快一月,他只要閒下來總會想她,此刻也不例外。她現在好嗎?有按時吃藥作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