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苦笑:“只怕我配不得你!”
安蕭泉搖頭看着任薄雪道:“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配得配不得的問題,身份地位在我們之間不存在問題。之前你不樂意,我就常常在想,能夠娶到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我不想你嫁給我以外的任何人,我想娶你,又怕你不願意。如今能得你這句話,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其他問題。”
安蕭泉堂堂一個皇子,從來都是心想事成,直到認識任薄雪之後……
任薄雪聽了安蕭泉的話心中一片都是暖暖的,甚至想就這樣任性的,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答應安蕭泉。
但是還不是時候,前世的仇,她還沒有報,安蕭泉這一世肯定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到時候安蕭泉後宮妃子無數,佳麗無數,加上原本就不喜歡她的良妃……
與其到最後彼此變得面目全非,還不如交給時間。
任薄雪搖了搖頭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安蕭泉神色一黯:“能夠給你,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任薄雪拉住安蕭泉的手,眼中寫滿了無奈:“我並非是不相信你,而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們去掌控,安蒙毅如今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你能夠饒恕他嗎?皇上能夠饒恕他麼?太子已經沒了,安蒙毅再被廢了,能夠登基成皇帝的就只有你,皇上和良妃對你的寵愛和厚望,難道你忍心他們培養你一輩子,到頭來你爲了一個女人放棄這一切麼?”
安蕭泉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我願意要你不要江山。”
任薄雪皺眉丟開安蕭泉的手:“你願意,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你毀在我的手上,你應該走得更遠,你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照拂百姓,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你想想祁縣的那些百姓們,除了祁縣還有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情況,皇上百忙照顧不周,而你已經知道了這些情況,難道你不去解決,眼睜睜的看着黎明百姓被壓榨,被欺負嗎?”
安蕭泉咬緊牙低着頭思索任薄雪所說的話,好半晌沒有言語:“你還是在在意我母妃麼?”
任薄雪並沒有回答。
安蕭泉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母妃對任薄雪做過那麼多差點傷害了任薄雪性命的事情,還對任薄雪說過那麼多不好聽的話,若是換位思考,安蕭泉也斷不會答應的。
安蕭泉一下子蔫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落寞。
任薄雪朝安蕭泉笑了笑道:“咱們就順其自然吧,首先先將皇上的身子調理好,咱們再考慮其他的。”
安蕭泉心中知道任薄雪只是在安慰他而已,這輩子,他都可能沒資格娶到任薄雪。
“任姑娘,殿下,皇上醒來,是夢魘嚇醒的,快去看看吧。”
皇上如今十分虛弱,整個人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總覺得有人要害他,怎麼可能睡得安穩。
任薄雪趕緊走過去給皇上紮了幾針,這才安靜了下來再次睡了過去。
公公一下子跪在了任薄雪的跟前:“老奴斗膽求姑娘可否在宮裡住兩日,太醫們都分辨不出來姑娘說的臆毒,而且皇上如今這樣子也離不得姑娘,還請姑娘,救救皇上。”
安蕭泉也看向任薄雪道:“是啊,不如我去任府說一聲,你暫時居在宮裡,也免得有人再去下毒,皇上的吃食用物最近由你來檢查吧。”
安蕭泉也是自有私心想和任薄雪多一些相處的時間,人都說日久生情,安蕭泉這會子打的也就是這個主意。
任薄雪見兩個人都是這般說,也便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況且對於任薄雪來說能夠得到皇上的信任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任薄雪將最後一口藥給皇上喝了下去,看着精神已經好了幾分的皇上道:“皇上,最近身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皇上搖了搖頭:“精神好些,總是覺得身體不大舒服。”
任薄雪笑道:“如今纔好些,自然還有些不大舒服的,好生再調養調養就好了。”
……
再說此時五皇子府內,安蒙毅和葵姬兩個人相對而坐。
葵姬道:“我早就說了這個任薄雪可能會成爲你登基最大的一個阻礙,可是你非不聽,那時候幹什麼要直接放走了她,就算不放了她,那時候安蕭泉也並不能對你怎麼樣?”
當安蒙毅聽到任薄雪把葵姬下的毒被拆穿的那一刻,心裡就開始十分矛盾,雖然說他喜歡任薄雪,但是他最在意的還是上頭的皇位,或許他真的該……
安蒙毅瞪了一眼葵姬,道:“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咱們還不如好生想想到底該怎麼辦。”
葵姬冷笑道:“你以爲下毒這麼好下?爲了給皇上下毒,我下了多少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竟然這樣說話?”
爲了給皇上下毒,葵姬先是易容成舞姬獻舞,水袖揮揮之間,早已經藏在袖上的藥粉粉末揮揮灑灑落在了皇上的吃食裡,。
自任薄雪進宮之後,皇上的試吃宮女更多,皇上的每個吃食用物都是需要再三逐一檢查,經過層層排查才能夠到了皇上的手中,這對於葵姬想要下毒,增加了難度。
幾番找不到空隙的葵姬沒辦法,只能再次易容進了宮,這一次她易容的是皇上宮裡的一個二等宮女。
不過如今皇上的每一道食物都需要宮女和太監侍衛不同的體質試毒,最後還需要身邊貼身伺候的公公用銀針試毒之後才自己服用。
葵姬找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試毒銀針。
趁着公公守夜的那日,葵姬偷偷溜進了那個閹人的房中,聞着房間裡一股子騷臭味,葵姬差點嘔了出來,做太監久了難免心裡會出現一些扭曲的問題,就如同這個公公一樣,房間裡有許多不同的道具,更讓葵姬發現了公公的牀上竟然還有一條女人的褻褲……
葵姬匆忙將臆毒的藥粉下在了銀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