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拖着鐵鏈,將手輕輕放在鐵棍上,憂傷的點點頭:“唉!這還得從一段虐緣說起,仙劍門近兩千年來,一直由第一百零六代掌門人狂劍執掌,狂劍本名傅天影,因爲對劍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所以自稱狂劍,狂劍自接任掌門一職後,便打起了鳳凰嶺的注意,想消滅掉這支和仙劍門抗衡了幾萬年的力量,從而建樹自己的聲威,但是礙於隔離膜和鳳凰訣的緣故,他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爲在仙劍門一直延續着一個流傳,說鳳凰嶺有着一種絕世神功——鳳凰訣,只要修煉成此功,瞬間便能摧毀仙劍門,迫於這個威脅,一個荒唐的念頭便在狂劍腦中誕生了。。。。。
四百年前的某一天,仙劍門後花園內,一個老頭盤膝於草墩上,正悠哉的在桂樹下獨自博弈,看着他那樂在其中的樣子,就怕是神仙也不過如此。
“爹!別下了,陪我去練劍!”
就在老頭正沉浸於棋道之中時,一個女子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他面前,接着伸出手,俏皮的在棋盤上一抹,頓時散了一盤棋。
老頭吹了一下鬍子,兩眼瞪着她,最後用手指指女子:“死丫頭,這可是第一百二十次咯!下次你再敢來攪局,看我怎麼收拾你。再說,有爹爹這個狂劍保護你,你還用得着練劍嗎?”
原來這老頭就是仙劍門第一百零六代掌門人傅天影,女子則是他的獨生女傅玲兒。
傅玲兒聽後,立刻跑到狂劍身後,摟着他的脖子,便撒起嬌來:“不嘛!玲兒就是要爹爹陪玲兒練嘛,再說了,玲兒的天資是傅家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個,說不好,玲兒隨意一練,便將鳳凰嶺滅了,嘻嘻!”
傅天影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呵呵!一個女孩子家,說話如此沒分寸,真是不知羞,都是你娘慣出來的!”
傅玲兒聽後,微微彎下腰,將下巴抵在傅天影的肩膀上:“那意思是,只有娘疼我,爹就不疼玲兒咯!”
“好!好!好!爹疼你還不行嗎?真是受不了你!”
無奈之下,傅天影只好應了傅玲兒,接着便拌開傅玲兒的手,緩緩站起身來。
“嘻嘻!這纔是個好爹爹嘛!”
傅玲兒說完後,便拉着傅天影走出了後花園。
大約一壺茶的功夫,兩人便站在了山腰的一片荒地之中。
“爹,玲兒先露幾手給你看看,你看玲兒最近有長進沒?”
傅玲兒說完後,右手將長劍平擡於胸前,左手握住劍鞘一推,劍鞘飛出去的同時,三尺劍身頓時露了出來,接着雙腳一點,飄上空中連劃五劍。。。。
看着鈴兒的賣弄,狂劍手理長鬚,微微點頭:“嗯!沒想到短短几日內,這丫頭竟然進步了這麼多,難怪一直要纏着我來練劍,原來是向我顯擺來了,呵呵!”
不過狂劍說完後,又深嘆一口:“唉!要是玲兒是個男孩就好了,這樣的話,仙劍門許多隻傳男子的功夫就能彙集於一身,我和他一併聯手,還怕什麼鳳凰訣呢?”
“鳳凰訣!鳳凰訣!。。。”
狂劍念着念着,突然,一個荒唐的想法一閃而過。
“玲兒!”
狂劍突然對着傅玲兒大喊一聲。
“爹!招式錯了嗎?”
傅玲兒停下來後,傻傻的看着狂劍。
狂劍搖搖頭笑道:“沒錯,而且舞得很好!”
傅玲兒一聽,立刻走到狂劍身邊,噘着嘴道:“那你喊人家幹嘛?人家正在興頭上呢,掃興!”
狂劍拍拍她的肩膀:“呵呵!正因爲你舞得太出色,惹來了爹爹的妒忌,所以爹爹才把你喊停的。”
傅玲兒白了狂劍一眼:“切!你還真以爲我這麼臭美啊?快說吧!喊我過來有什麼事?”
看來這父女倆還挺互解的。
狂劍嘖了一下嘴,將手搭在傅玲兒的肩膀上問道:“玲兒,你可知道爹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當然知道咯,不就是滅掉鳳凰嶺嘛!”
狂劍點點頭接着問道:“那我最大的顧慮又是什麼呢?”
“鳳凰訣啊!爹,你今天是怎麼了?”
對於狂劍的反常,傅玲兒顯然有點詫異。
狂劍將手從傅玲兒肩膀上收回來,接着長嘆一口:“唉!要是鳳凰嶺沒有鳳凰訣,那該多好啊!”
“哦。。。!我知道爹爹的意思了,你是想把鳳凰訣偷過來,對吧?”
傅玲兒雖然說中了狂劍的心思,但是狂劍卻沒有應她半句,只是沉着臉,呆呆的看着遠方。
“爹!其實我們何必畏懼鳳凰訣呢?它只不過是一個流傳罷了,再說了,就算鳳凰嶺真有鳳凰訣,她們也未必能修煉成功啊!”
狂劍搖搖頭:“仙劍門和鳳凰嶺兩萬年前一戰後,便立下了永不侵犯的誓言,原因除了那道突然從崖底冒出的隔離膜外,也有鳳凰訣的成分在裡面,所以,它總有着讓仙劍門先祖畏懼之處,爹爹自然不敢大意!”
“好啦!好啦!爹爹什麼都別說啦!我這就去鳳凰嶺將它偷回來!”
狂劍一聽,眼睛一亮:“你真的願意去盜竊鳳凰訣?”
狂劍此話一出,不禁讓傅玲兒大吃一驚,她只是和狂劍開了一個玩笑,沒想到狂劍卻當了真,別說這麼兇險的事情,就算平日操刀練劍,狂劍都會干涉她,因爲怕她誤傷了她自己,今天狂劍的反常實在讓她詫異得有點不安。
不過,吃驚過後,傅鈴兒即刻連連點頭:“嘻嘻!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準反悔哦!”因爲她覺得這件事情蠻刺激、蠻好玩的。
“嗯!不過我們得有計劃的行動!你把頭湊過來!”
傅玲兒聽罷,便將頭湊了過去,狂劍則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起了悄悄話,
。。。。
“什麼?你要我。。。。”
傅玲兒聽完狂劍的話後,立刻將頭彈了回來,不可思議的看着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