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你師父說了些什麼??”
看羽軒將信封揣進了懷中,張權迫不及待的追問起張敏來,張敏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舒咣玒児
“敏兒,你倒是說話啊,真是急死……”看張敏不理自己,張權更是激動了,不過,發現自己失態之後,他立刻將嘴閉了起來,再怎麼說,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丟了島主的風度。
“爹!!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走吧!!”張權閉上嘴之後,張敏突然失魂的說了一句。
“去哪裡??珩”
“去軍師府抓人!!”張敏說完就像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步伐蹣跚的向門口走去了,弄得張權更是一頭霧水。
“島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就在張敏離去的時候,張半兩輕輕扯了張權的衣服一下,張權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也到和他走到了一旁。
“島主,雖然這小子的話不足以爲信,但是林中鳳的書信我們不能不信啊,倘若沒有將這封信利用好,我們就太對不起她老人家了!!”張半兩說完,鬍子一動,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奸笑,而張權似乎也聽懂了張半兩話中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歡”
張半兩點點頭:“嗯!!不管那小子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那小子的話和林中鳳的書信卻足以成爲我們試探冷如冰的理由!!有了這兩個理由,我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搜索軍師府,倘若冷若冰敢阻止的話,那便是她不對在先,我們便可即刻出兵滅了她,這樣一來,島主既滅了冷若冰,又沒有留下話柄,豈不是一舉雙利??”
“這個…….”張權聽後確實心動,但是憑他的勢力現在還不足以產除冷若冰,所以,就算張半兩說得再誘人,他還是有些猶豫。不過,猶豫片刻,他還是對着門口方向大喊了一聲:“敏兒,你倒是慢點走啊!!”說完便匆匆追了出去,張半兩則撇了羽軒一眼:“這位公子!!請吧!!”說完自己便緊追張權而去,羽軒見狀,帶着燕雨竹也跟了出去,碎風則默默的跟在最後,看來,今晚軍師府是不得安寧了。
雖然羽軒的目已經達到,但是仔細想想看,此事未免也太突然了吧,一直擔心萬魔島生靈塗炭的羽軒,怎麼突然之間就萌發了激發戰爭的念頭呢??僅僅爲了達到個人目的??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因爲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再說了,被他這麼一折騰,唐怡的出現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了??
今夜的軍師府和往常一樣,除了燈光中來回走動的護衛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動靜,但是此刻的和諧並不代表着永恆的尋常。
“嘭!嘭!!”
就在院中靜得只有護衛的腳步聲時,兩團影子從門口飛了進來,最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之後,院中所有護衛立刻蜂擁而上,齊站兩團影子面前,藉着他們的目光一看,地上躺着的竟是兩具屍體,兩具門衛的屍體,不過,令他們最不安的卻不是這兩具屍體,而是空無一人的大門,此刻,空蕩的大門就像極度深淵通往外界的出口,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蹦出來,所以此刻,所有的護衛都屏住呼吸,鼓大眼睛,極度緊繃的盯着大門。
然而,就在院中空氣快被凍結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大門一側默默的走了出來。
“呼!!!”
身影出現之後,所有護衛不禁長舒一口氣,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來人竟是張敏,難怪護衛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會害怕一個陌生人,卻不會害怕島主府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張權在內,因爲在他們的信念中張權是不敢和冷若冰發生衝突的,自然就不會動他們。
“張小姐,你何必跟我這些下人過意不去呢??”當張敏走進軍師府大院的時候,其中一個護衛毫無畏懼的對張敏喝了一聲。
張敏聽後,眼皮一沉,將目光落在了屍體上,心中暗暗念道:“到底是誰想嫁禍我呢??”口中卻冷冷說道:“你們去將冷若冰叫出來,我自然就不爲難你們!!”看來,地上躺着的人並不是她殺的,既然如此,那會是誰殺的呢?還有,時間爲何會安排得如此巧妙呢??
“夜已深,軍師早就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不料,護衛一口就拒絕了張敏。
看這些傢伙敬酒不吃,張敏右臂一擺,緩緩抽出了短劍,寒亮的劍身在柔和的燈光中顯得格外得的無情,嚇得對面護衛不禁向後哆嗦了幾步,雖說不怕島主府,但是張敏的劍法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冷若冰以下犯上,沒想到她養的狗也是如此的猖獗!!”就在護衛後退的時候,張權突然出現在了張敏身後。
一看是張權,護衛反而鎮定了不少,身體一挺,緊握鋼刀,穩穩的站着,因爲他們知道,只要張權在場張敏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爲張權是不會讓張敏動手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一直認爲軟弱的張權是斷然不敢和冷若冰決裂的!!
“你孃的,這些爛雜種!!”看這些護衛看到自己後反而強硬了不少,張權不禁偷偷罵了一句,不過,他的罵聲似乎被碎風聽到了,只見碎風將嘴湊到張權耳邊輕聲說道:“島主無須煩惱,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便是!!”
張權聽後並沒有回答碎風,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但是碎風卻從張權充滿殺意的雙眼中找到了答案,只見他向前跨出幾步,口中冷冷擠出幾個字:“無知的人,總是會付出無知的代價!!”碎風說完身形一晃,早已向對面的護衛席捲而去!!
“不要!!”
看碎風要出手,張敏慌忙一聲高喊,但是已經遲了,只覺一陣風吹過,對面幾十條性命瞬間躺在了血泊之中,這速度之快,快得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招式殺死這些人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亂殺人呢??”看着地上的屍體,張敏氣呼呼的指責起碎風來。“嗖!!”
然而,張敏話音方落,但見一條身影從對面閃過,接着一個鉢頭大的拳頭帶着颼颼的風聲直向碎風的腦袋捶來,這架勢,不一拳將碎風的腦袋捶個稀泥誓不罷休。
看這拳風聲雀起,氣勢逼人,碎風斷然不敢大意,右臂一揮,一掌拍出,閃電般的向拳頭迎去。
“轟隆隆!!”
掌拳相觸,隨着一聲巨響,身影一個後空翻踉蹌落地,碎風卻小退半步,不屑的看着對面,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襲擊他的人竟然是段奎。
“劉羽軒!!你這個雜種,虧我還處處相信你,沒想到你….你…..”打不過碎風,段奎突然將目光落到了羽軒身上,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便染紅了胸襟,先別說他大傷初愈,就算他超長髮揮,那也是以卵擊石,因爲他的修爲和碎風遠遠不在一個層次上。
面對段奎的辱罵,羽軒沒有任何反應,不過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不但不埋怨段奎,反而有點擔心段奎。
“給我滾開,再說半個字立刻讓你變成一灘血水!!”羽軒沒有反應,碎風卻不依不饒,說完雙手一捏,骨節立刻傳出陣陣作響。
“呸!!”段奎聽後,用力碎了一口血水,不得不佩服,這傢伙吐得還真準,兩人相距這麼遠,他竟然將整口血痰完全吐在了碎風身上。
碎風低頭看了胸襟一眼,雙眼一閉,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既然活膩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碎風說完雙臂一震,拳頭再度緊握,囂張的殺氣立刻由體而發,逼得衆人鬢髮亂飛,兩眼難睜,看架勢,應該是全力一擊。
“呼!!!”
蓄力片刻,但見碎風雙腳一點,身形一晃,向段奎疾飛而去,雙拳卻早已不見了拳頭,而是兩團呼呼燃燒的烈火。
雖然碎風來勢洶洶,但是段奎卻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只見他袖口一抹嘴角,大嘴一張,突發一聲怒吼,雙臂一擺,兩拳同出,意在拼命一搏。
羽軒見狀,心中暗叫不好,真氣猛然一凝,想要護住段奎,但是他還來不及出手,但見一抹倩影從段奎身後飛了出來,只見這抹身影金色氣罩護身,猶如一枚夜間墜落的星星,毫不留情的向碎風對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