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帶着羽軒和唐兜兜飛出一段距離後,便緩緩落在了山間一條溪邊。
“豬頭!你沒事吧?”
三人才落地,唐兜兜便推開白衣女子的手,慌忙跑到另一邊扶住了羽軒。
“你將他攙到旁邊的石塊上坐下,我這就給他療傷!”
白衣女子輕聲對唐兜兜說道。
由於失血過多,羽軒早已臉色蒼白,顯出一副隨時要暈厥過去的樣子,但是當他聽了白衣女子的話後,不禁哼了一聲,左手捏住刀柄,一用力,硬是將鋼刀從右腿上拔了出來,傾刻,鮮紅的血液便從刀口噴了出來。
“你瘋啦?”
唐兜兜見狀,荒蠻伸出手掌,按住了羽軒的傷口,但是傷口太深,太大,無論唐兜兜怎麼堵,血液還是從她指縫之間浸了出來,嚇得唐兜兜眼淚嘩嘩直流。
“既然他一心求死,你又何必阻攔呢?”
白衣女子冷淡的對唐兜兜說了一句
“不!我不會讓他死的!”
唐兜兜說完,滿是血跡的手,立刻抓住身上的百花裙,接着用力一扯,“嘩啦啦!”,撕下一塊長紗,接着兩手顫顫的在羽軒的右腿上包紮起來。
白衣女子無奈的搖了一下頭,接着走到羽軒面前,長蕭在羽軒背上輕輕一點,羽軒即刻昏死過去。
“你。。。。。”
“放心吧!這樣方便給他療傷!”
“我已經暫時性封住了他的血脈,你速度將他的傷口清理乾淨!”
白衣女子向唐兜兜解釋了一下後,接着又邊說邊取下掛在腰間的錦囊。
唐兜兜雖然修爲不怎麼樣,但是她也清楚,封血脈只是暫時性的緊急措施,如果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沒有處理好該處理的,當血脈暢通時,傷口便會成爲火山口,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她動作十分麻利的解下剛剛纏上去的紗布,接着在溪水中攪了一下,飛速又小心的幫羽軒清洗起傷口來。
“好了,你先讓開吧!”
白衣女子看傷口清洗得差不多了,於是便打開手中的藥瓶,輕輕的在羽軒傷口上敷了一些藥粉,這藥也到神奇,才敷上去,羽軒腿上的傷口即刻凝結成了一條疤痕,上好藥後,白衣女子又用長蕭在羽軒胸口上點了一下:“他身體太虛,休息一下便會醒來!”
唐兜兜這才深深吐了一口氣,接着站起來向白衣女子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先別急着謝我,我救他並不是因爲看他可憐,而是想要回我的東西!”
白衣女子阻攔唐兜兜的同時,雙手飛速的在兜兜身上一掃而過。
“你的東西?什麼東西?”
白衣女子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等他醒來就知道了!”,接着便揹着手,走到溪邊,忘神的看着對面。
唐兜兜看她不說,便不再追問下去,而是緊緊的將羽軒摟在了懷中。
。。。。。。
朦朧的月光,潺潺的溪水,一曲低沉的長蕭彷彿在山澗訴說着一份憂傷,讓人聽着,不禁雞皮疙瘩落滿地。
“姑娘,你還是歇息一下吧!你放心,豬頭一醒,我就叫你!”
她從上午一直就站在那裡,不吃、不喝、不挪步,唐兜兜實在有點替她擔心,所以終於忍不住對着她的背影輕喊了一聲。
唐兜兜此話一出,白衣女子才緩緩收回長蕭,然後輕嘆一聲:“唉!姑娘,你覺得這世間什麼東西值得你一輩子去呵護,去珍惜?”
“豬頭!”
“豬頭?”
白衣女子聽後,不惑的轉過了身。
“呵呵!對!豬頭,就是我懷裡的這個豬頭!”
“噢!。。。。”
白衣女子這才反應過來:“你真的相信這世間有愛情?”
“我不知道什麼愛情不愛情,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看不到他的時候我會很迷茫,就算是死,死在他懷裡,那一刻我都會覺得很幸福!”
“那那晚在青州城的街道上,當你知道他對你有所隱瞞時,你爲何又猶豫了?”
唐兜兜驚訝的道:“什麼!你跟蹤我們?”
“我不是跟蹤你們,只是有件東西不得不來拿回,無意中看到了那一幕罷了!”
“那不叫猶豫,是傷心,那時,的確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口,但是當他快要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刀子有多長,愛就有多深,所以我自然不能放他走!”
“呵呵!他拋棄了你,你卻又厚着臉皮追上去,你不覺得很丟臉嗎?”
“看來這位姑娘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
白衣女子的話音剛落,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唐兜兜的懷中飄了出來。
“豬頭!你醒啦?”
羽軒應了唐兜兜一聲,然後站起來又坐在了石頭上:“你抱了我一天,想必也累了,來,到我懷裡來吧!”
唐兜兜點點頭:“嗯!”,接着便溫順的鑽進了羽軒的懷中。
“我有沒有涉及世間情愛並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趕快將鳳凰訣歸還於我!”
女子看到兩人過於曖昧,拋下一句話後,便將身體轉了過去。
“鳳凰訣?”
“不錯,鳳凰訣,之前我已經搜過那位女子的身體,東西不在她身上,所以必定是在你身上了,這東西你拿着也沒用,還是還給我吧!”
這下羽軒被他搞糊塗了:“姑娘,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白衣女子聽後顯然有點不高興:“這是什麼話?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幫我抓喝不夠和吃不飽出來的那位男子?”
“噢。。。。,原來是那位姑娘啊!不過這和你口中的鳳凰訣有關嗎?”
“喝不夠和吃不飽潛到我家中盜走鳳凰訣,然後喝不夠又將它踹在了懷中,那天你剛好將他們的衣服脫掉,你說這鳳凰訣是不是在你手上呢?”
“從思路上來看,姑娘分析得確實不錯,可是姑娘想過沒有?如果他將鳳凰訣放在袖袋之中,鳳凰訣自然是在我手上,倘若他只是隨便將它踹在懷裡,那他脫身之時,整件長衫豈不是漏空?那鳳凰訣豈不是在那時落地?怎麼又會在我手上呢?”
白衣女子一聽,頓時愕然了:“這。。。。。”
“不管怎麼樣,鳳凰訣是在你手上丟失的,我只管找你要便是!”
緊接着,女子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有趣,剛纔有人還說誰臉皮厚來着,現在自己卻模仿起來了,學得道挺快的嘛!”
“你。。。。,你。。。。”
羽軒此話一出,氣得白衣女子真想一頭砸進溪水裡,降降心火。
“好啦,剛纔只是和姑娘開個玩笑而已,先不說整件事情因我而起,就憑姑娘的救命之恩,羽軒也不會袖手旁觀,這樣吧!我們原路返回,一路尋找,說不好能在路上尋到呢!”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事情就鬧大了!”
羽軒一聽,慌忙問道:“事情鬧大?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