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在青州城閒逛了一陣後,肚子不禁唱起歌來,按以往的習慣,劉羽軒逍遙一陣後,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但是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別說吃飯了,就連一個饅頭都買不起。
就在劉羽軒一籌莫展之時,他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容,就像看到前方有一隻烤雞一搖一擺的向自己走來一般,於是他慌忙衝向前拉住那隻烤雞:“啊!是李兄啊!最近怎麼沒有看見你呢?”
此時細細一看,那裡是什麼烤雞,是劉羽軒以前的跟屁蟲,青州城裡李員外的兒子李海,這李海平日可是跟着劉羽軒混吃混喝的。
“去去去!什麼玩意啊,滾遠點!”卻不料李海將他推到一邊,甚至沒看他一眼,就這樣走了,這就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喊他傲天哥的李海,唉!
羽軒本來想向他借一點錢的,看來烤雞又飛了。
就在羽軒絕望之時,他眼前一亮,小翠,一縷香的小翠正波濤洶涌的向他走來,要說這小翠,平日可沒少拿羽軒的小費。
“呵呵,是小翠啊!”羽軒向小翠笑了笑。
小翠撇了他一眼:“幹嘛?”
“呵呵,小翠,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點。。。。。嗉”
羽軒錢字還沒說出來,小翠便立刻掐起腰桿:“怎麼?想跟姑奶奶借錢啊?姑奶奶還想找你算賬呢?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每次來都捏得姑奶奶上面腫得跟屁股似的,我呸!”小翠說完,吐了一口口水給羽軒,然後扭着屁股走了。
這麼一來,惹得圍觀的羣衆不禁哈哈大笑。
羽軒慌忙低着頭,用雙手遮着臉,一溜煙跑了。
羽軒跑了一陣後,氣喘吁吁的停在了一堵牆下,這時他纔看到,牆上貼着一張佈告,正是司徒嘯和他斷絕父子關係的佈告,難怪那些平日在他面前搖着尾巴的傢伙會變得這般,原來整個青州城都知道了這件事,頓時,羽軒突然恨起司徒嘯來,恨他做得如此之絕。
“劉羽軒啊!劉羽軒!看來青州城是容不下你了!”
劉羽軒說完後,心思重重的往後看了一眼,再怎麼說,這青州城裡有着他的童年,有過他的家,突然要離開這裡,心裡難免會隱隱作痛,但是再怎麼痛,他也要離開這裡,因爲這裡讓他真的無法呼吸暗。
劉羽軒苦笑一聲後,轉身向城外走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背後一直跟着個身影,這個身影一直到羽軒消失在城郊了才離去。
羽軒出了青州城後,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塊田邊,突然他用鼻子猛嗅了幾下,一股饞得他想流口水的香氣一陣一陣的飄進他的鼻子裡,於是他便尋香而去,希望能交好運。
很快,他便走到了田對面的茅屋前,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他傻眼了,只見一位頭髮鬍子花白的老翁正在屋前烤雞,而他身邊則臥着一隻獒犬,這獒犬一身金黃的毛,體格龐大,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頭獅子呢。
羽軒看着在火堆上的烤雞,不禁咕嚕嚕嚥了一口口水。
可能是咽口水的聲音太大了,老翁不禁擡頭撇了他一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翻動着烤雞。
劉羽軒知道自己失態了,爲了避免尷尬,於是他便乾咳了一聲,接着向老翁行了一個禮:“老人家,我趕了一天的路,甚是疲勞,想在此借一隻凳子休息一會,不知可方便?”
老翁依然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睛看了看自己旁邊的石頭,示意羽軒坐上面。
羽軒雙手一拱:“多謝老翁!”說完便要做下去。
“還是墊着些吧!”老翁說完,從懷來取出一張紙遞給羽軒。
羽軒接過一看,唰的一下,臉色頓時紅起來,正是司徒嘯和他斷絕關係的佈告。
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坐了下去,雖然感覺有點不自然,但是雙眼卻時不時的瞟一眼烤雞,此刻他好想烤雞快點熟,然後老翁再問一句:“年輕人,吃雞肉不?”
很快,老翁便從架子上取下烤雞,然後用鼻子聞了聞:“嗯,看來熟透了!”
此話一出,羽軒的心臟不禁加速跳動起來,因爲他覺得,老翁多少會問他一下吧。
但是事情卻出乎他意料,只見老翁慢慢的撕着雞肉,一塊一塊的喂着獒犬。
對於老翁的舉止,羽軒心都快碎了,於是不禁嘆道:“唉,窮人無米難一炊,富者魚肉伺一犬!”
“誒!我說年輕人啊,你這話刺也太大了吧?誰說窮人就不能與肉喂犬了,雞是我養的,我高興殺了喂犬那是我的事,再說了,我老漢年事已高,種了眼前這一片田,還要靠這隻獒犬替我守護莊稼呢,對於它的功勞來說,一隻雞算什麼?比那些終日不勞作,只會敗家的紈絝子弟好強多咯!”老翁說完後看了羽軒屁股下面的佈告一眼,接着又看了羽軒一眼。
羽軒自然知道老翁說這話的意思,於是也就不說話了。
眼看一隻大肥雞就要被獒犬吃完了,羽軒心裡糾結的很。
“不是老夫不願幫你,只是怕司徒嘯知道了,還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抖散了啊!”老翁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情。
劉羽軒一聽,連連點頭:“呵呵,那是,那是,晚輩怎麼能連累老人家呢?”
“老人家,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幫你喂吧!”羽軒難忍飢餓,心中不禁起了一個念頭。
“好吧,我順便上個茅廁,不過你要小心哦,我這獒犬欺生,你可別讓他咬到了!”老翁說完便將烤雞交給了羽軒,接着便起身轉到茅屋的一側了。
老翁一走,羽軒立刻捧着烤雞就跑。
這一跑還得了,獒犬立刻起身瘋狂的追了上去。
就在羽軒心裡美滋滋的時候,突然聽得後面有動靜,於是回頭一看,媽呀,獒犬都快咬到他的屁股了,於是羽軒慌忙將烤雞揣進懷裡,不要命的跑起來,而獒犬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很快獒犬便追着羽軒消失在了遠處的叢林之中。
這時,從茅屋旁邊走出一個身影,不同的是,不是那位老翁,是一位道長,細細一看,正是幫羽軒洗腦的那位道長。
道長用手理着鬍鬚,看着遠方的叢林笑道:“當年我取了你的天緣,然後將它化爲獒犬,所以這十七年你就如一張廢紙,如今時機已到,我將它歸還於你,你自顧逍遙去吧!哈哈哈!”
原來當年道長親他那一下,便是悄悄將羽軒的天緣吸走,至於爲何這樣做,呵呵,以後便會知曉。
道長說完後,衣袖一揮,一道亮光閃過,閃亮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