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和南瓜和尚走了一上午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間山野酒館。
“大師!加把勁,前面有家酒館,我們上去歇歇腳,順便吃點東西!”羽軒回頭看着氣喘吁吁的南瓜和尚。
南瓜和尚停下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着又用衣領煽了煽裸.露的胸膛:“累死我了,你也真是的,也不準備兩匹快馬!”
南瓜和尚又責怪起羽軒來。
羽軒無奈的道:“你之前也沒有告訴我啊!”
“看。。看吧!這就是你要學的江湖經驗,哪有趕路不備馬的!”南瓜和尚狠狠嚥了一口口水。
“好啦,我知道了,大不了待會我買兩匹就是了!”羽軒走回去架起南瓜和尚就走。
卻不料,南瓜和尚一把將他推開:“不用啦,我還不至於要你來攙扶,馬也不用買了,等過了這個客棧,咱們就要轉向右邊的山林之中了!”
南瓜和尚說完便一搖一晃的走起來。
當兩人走到客棧門口時,連個出來打招呼的跑堂都沒有。
“不會是一家空店吧!”羽軒感嘆的到。
南瓜和尚卻不接他的嘴,而是直接走進了酒店,羽軒只好也跟了進去。
兩人進去後,只見裡面靜得出奇。
不過這並不代表裡面就沒有人,酒館被劃分成兩隔,外面這閣陳放了幾排大酒罐和三五張方桌,後面那閣估計是廚房。
而中間的張方桌卻被十幾個男女密封不透的給圍住了,她們雖然團團圍住了方桌,但是除了目瞪口呆的往裡面看着外,卻一言不發。
羽軒一看,頓時大聲喊道:“喂!掌櫃的在嗎?”
南瓜和尚慌忙伸出右手去捂羽軒的嘴,但是已經遲了,羽軒早已喊了出去。
羽軒的話音一落,那十幾個男女立刻將頭緩緩扭過來,個個橫眉怒眼的看着羽軒和南瓜和尚。
南瓜和尚立刻笑道:“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鬥眼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南瓜和尚說完後,立刻拉住羽軒就往外面跑。
那些人也沒有追出來,南瓜和尚和羽軒一走,她們又將眼光轉移到了桌上。
“你不是累了嗎?怎麼跑得跟兔子似的?”兩人跑出酒館後,羽軒慌忙甩開了南瓜和尚的手。
南瓜和尚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別說兔子了,你連兔子都做不成了?”
“爲什麼?”
“你可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
“五花山的聖手婆婆和幽冥洞的催命狐狸正在裡面鬥眼呢,旁邊圍觀的那些是她們的徒弟,這聖手婆婆和催命狐狸本是孿生姐妹,不知什麼原因,這兩姐妹鬧翻了,成了死對頭,不過她們不自相殘殺,每隔五十年便在這裡鬥一次眼,誰輸了便要聽勝者的一次差遣,她們有規矩,只要她們鬥眼期間,進入酒館的顧客可以自便,但是說的話若超過三句,那就要死翹翹!”
羽軒一聽,頓時恍然:“那剛纔我說了一句,你說了一句,我們加起來就說了兩句。。。。”
“對!所以我才捂住你的嘴啊!”南瓜和尚說完,肚子立刻咕嚕嚕的響了一聲。
“餓了吧?”羽軒拍拍南瓜和尚的肚子。
“廢話,趕了一上午的路了,不餓纔怪!”
羽軒看了酒館一眼,然後笑道:“裡面肯定有吃的,你敢不敢。。。”
南瓜和尚知道羽軒要說什麼,還沒等羽軒說完,便將頭搖得跟破郎鼓似的。
羽軒瞪了他一眼:“還和我談什麼江湖經驗,原來是個膽小鬼,你不是說了嗎,她們准許顧客自便,只要我們進去不說話,然後找點東西吃吃就走,這並不違反她們的規定啊!”
南瓜和尚聽罷,摸摸葫蘆頭,又摸摸大油肚,最後一咬牙:“行,不過我先說了,如果裡面沒有肉,咱們立刻走人!”
羽軒點點頭,接着兩人又走進了酒館。
面對兩人的再次光臨,那些人似乎比之前更驚訝了,恨不得一腳將羽軒和南瓜和尚踢了出去。
但是羽軒和南瓜和尚卻笑眯眯的向她們點了點頭,接着便直直的走進了廚房。
當他們走進廚房時,南瓜和尚興奮得差點蹦了起來,因爲廚房的桌子上放着一隻完整的大肥雞,而且那肥得反光的雞屁股更是頃刻間俘虜了他的心。
肥雞肉旁邊還有幾碟小菜,這應該是那些弟子準備的午餐吧。
南瓜和尚指指米飯和小菜,接着又指指羽軒,示意那些歸羽軒,隨後便捧起烤雞,伸出舌頭在雞屁股上享受的添了一下。
羽軒也道不管他,盛了一碗米飯,然後夾了一點小菜,走出去了。
南瓜和尚一看,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這小子出去幹什麼?”但是他又不敢開口問羽軒,所以只好捧着烤雞,依在廚房的門框上,看着羽軒。
羽軒捧着那碗米飯出去後,直接走到那些人的身邊,接着邊吃邊向裡面張望,還時不時的踮一下腳,往桌子中間瞅一眼。
南瓜和尚看着羽軒悠閒的樣子,差點吐血身亡:“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但奇怪的是,那些人除了瞪他一眼之外,並沒有爲難羽軒,這樣一來,南瓜和尚也心癢了,於是便捧着烤雞,學着羽軒在那些人周圍打起轉來,但他太矮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就在南瓜和尚晃悠的時候,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烤雞。
南瓜和尚慌忙擡頭一看,只見烤雞已經落在一個大漢的手中。
那大漢向他咧了一下嘴,接着一嘴將雞屁股咬在了口中,津津有味的嚼起來。
大漢將雞屁股咬掉後,又將烤雞塞在了南瓜和尚的手裡,揮揮手,示意南瓜和尚到一邊呆着去。
南瓜和尚頓時氣得目瞪口呆,剛纔在廚房他只捨得添它一下,他準備留着在路上解饞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大漢一口吞掉了,他能不氣嗎?
不過南瓜和尚也不是好惹的,他用手指指雞屁股的位置,然後又指指自己的舌頭,接着伸長舌頭揮動了幾下,示意漢子,那個雞屁股他剛纔已經添過了。
漢子一看,頓時愣住了,接着胃一翻,滿滿的一口噴在了南瓜和尚的臉上。
雞屁股被搶,他被來就相當生氣,現在又被噴了一臉的穢物,他自然接受不了,他將烤雞扔在地上,緊握雙拳,想要揍那漢子。
羽軒看情況有點不妙,於是慌忙拉起南瓜和尚跑出了酒館。
“你拉我幹什麼?雞屁股!我的雞屁股又沒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雞屁股也不會就這樣沒了!”南瓜和尚嘀咕了一陣後,又責怪起羽軒來。
“這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把它吃了!”
“要不是你在哪裡轉悠,我就不會過去,我不過去,那雞屁股就不會被搶走,你說不怪你能怪誰?”
羽軒徹底無言了。
南瓜和尚說完後,生氣的走進了右邊的叢林小道中。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太陽就落山了。
這時,兩個身影站在了一堵百丈懸崖下,這懸崖不但高入雲端,而且連綿十餘里,站在它面前,總會讓人聯想到螞蟻與大象。
“逍遙迷情扇就在這懸崖之中?”羽軒擡頭望着這高不可攀的懸崖問道。
南瓜和尚嗯了一聲。
“懸崖這麼寬大,該從何找起啊?”
“所以才需要逍遙鳥啊!”
羽軒一聽,立刻困惑的看着南瓜和尚:“逍遙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