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樓雖然建成兩層,每層又分爲三閣雅間,但是空間卻比外面的廂房小得甚多。
“公子請坐!”
婦人招呼了羽軒一聲後,便用琉璃瓶燒起水來。
原來,一樓正中的房間是一閣別緻的小客廳,地方不大,但卻佈置有序,至於屋內的那些古玩字畫,並不入羽軒的眼,因爲,要論財勢和奢華,天下還有誰能和司徒世家媲美呢?如果沒記錯的話,羽軒用的那個玻璃種翡翠尿壺,不管從年代來看,還是從價值上來說,都遠遠超過這裡的任何一件古玩,所以,眼前這些珍貴的古玩異物,羽軒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自然不會被它們吸引,但是,牆角柱子上的一個小葫蘆卻引起了羽軒的好奇,他總覺得,這東西好像在哪裡見過。
“呵呵!看來劉公子一定出身富庶名門了!”
就在羽軒看着葫蘆發呆之時,婦人輕聲的說道。
羽軒這才恍過神來:“呵呵!夫人何處此言?”
婦人緩緩起身,走到一角的木櫃旁,伸出玉手,輕輕拉開了櫃門,一邊往櫃子裡尋東西,一邊柔聲的說道:“我這屋中擺設雖然不是世間瑰寶,但也件件價值連城,他者若看到,不心動也眼饞,公子卻視而不見,可見這些東西根本不入公子的眼!”
“呵呵呵!夫人這次可算看錯了,羽軒並非什麼名門旺族,只是一個江湖小混混罷了,一日兩餐尚難尋,哪有機會賞識這些古玩字畫,不認識的東西,自然就不知道其價值所在,所以,自然不會被其迷惑,不過,被夫人這麼一說,晚輩到要仔細觀賞一番,順便來個順手牽羊,以後晚輩就不用風餐露宿了!”
羽軒話音剛落,婦人便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沉色樟木盒,接着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從盒子裡面取出兩朵脫幹水分的紫色小花,並把小花放進了茶壺之中。
等婦人將盒子放回櫃子後,琉璃瓶裡的水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婦人先將沸水倒入茶壺五分之一,然後又將琉璃瓶放回繼續加熱,接着便走到凳子旁坐了下來。
婦人才坐下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頓時飄滿了整個屋子。
“這是何等好茶?爲何有園中幽蘭的香味?”
“呵呵!公子鼻子果然不俗,這茶正是由那株蘭花的花朵而泡製!”
“那晚輩算是有口福了!”
婦人嘴角一歪,微露一抹笑,兩眼不停的在羽軒身上掃描着。
羽軒也道不迴避,悠閒的扇着扇子,大方的讓她打量着。
“夫人這般看着晚輩,難道就不怕傅掌門口含話梅?”
羽軒被她看得全身毛毛的,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哼!油嘴滑舌!”
婦人白了羽軒一眼,便起身把起茶壺,將裡面的茶水倒進了一個大杯子裡,接着便取下琉璃瓶,將沸水全部罐進了茶壺之中,隨後蓋上壺蓋輕輕搖晃了幾下,便給羽軒倒了一杯。
羽軒接過杯子後,閉上眼睛輕輕聞了一下,纔將杯子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你不怕這茶中有毒?”
羽軒剛喝下茶水,婦人便笑着問道,這次臉上略帶幾分嫵媚。
“能喝上夫人這杯好茶,晚輩就算中毒身亡也是心甘情願啊!”
“討厭,我什麼時候成你口中之茶了?”
對於婦人的撒嬌,羽軒不禁大吃一驚,但是他還來不及想,便感到眼前一片模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婦人冷笑一聲,緩緩走到羽軒跟前,將手放在他臉上輕輕的撫摸着:“多可愛的孩子,只可惜太多事,要不然姐姐怎會捨得傷害你,唉!姐姐漂亮嗎?”
羽軒點點頭:“嗯!漂亮,姐姐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咯咯咯!果然是個小滑頭,喝了迷魂藥都不老實!”
婦人聽後,用手指輕輕戳了羽軒的額頭一下,嫵媚的說道。
原來羽軒並沒有暈過去,只是中了婦人的迷魂湯,失去了主見。
婦人話音剛落,羽軒便伸出雙手往她那纖細的小蠻腰上一摟,緊緊將婦人抱在了懷中。
婦人不但不掙扎,反而用雙手勾住羽軒的脖子,然後將雙脣輕輕貼在了羽軒的臉上,淡淡的吻了他一口:“你是姐姐這輩子遇見過最俊俏的男子,所以,在你命喪黃泉之前,好好的伺候姐姐一次,好嗎?”
婦人說完,便將手划進了羽軒懷中,輕輕撫摸着他那結實的胸膛。
“能爲姐姐效勞,是我的榮幸!”
羽軒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同時將嘴印在了她那令人銷魂的雙脣之上。
“大伯母!大伯母!”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傅昆的叫喊聲,可能是看羽軒這麼久沒有出來,有點擔心吧,所以便奔進來詢問情況,殊不知卻幹了一件缺德事。
“哼!”
婦人只好無奈的從羽軒懷中掙脫出來,然後狠狠的說道:“讓他帶你去找傅天鬆,然後殺掉傅天鬆!”
“是!殺掉傅天鬆!”
“哦!是昆兒啊!劉公子在幫我看病呢,你來得正巧,病剛看好,你帶劉公子去吃點東西吧!”
婦人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往屋外回了一聲,隨後便開了門,帶着羽軒走了出去。
“劉公子!多謝了!”
婦人向羽軒行了一個禮,然後便轉身進了小木樓,“哐啷”一聲,輕輕將門合上了。
“呵呵!小兄弟果然妙手回春,傅昆真是感激不盡啊!”
“好說!不知令尊現在在忙什麼?”
羽軒可沒工夫和他客套,直接進入主題。
“家父?你找家父有事?”
“昨晚令尊幫了晚輩一個小忙,所以晚輩想當面道謝一下!”
“那你隨我來吧!”
接着兩人便走出了小園,而婦人卻在木樓中得意的冷笑了一聲。
羽軒兩人出了小園後,傅昆便指着後院的右廂房說道:“那就是家父的寢居,他現在應該在休息吧!不如等他起來之後,我再帶小兄弟來拜見。。”
但是,傅昆話還沒有說完,羽軒便衝到了門前,掄起右手直往門上拍。
“這。。”
傅昆再一次被他弄糊塗了。
“誰啊?”
屋子裡傳出了傅天鬆慵懶的聲音,看樣子,果真在睡覺。
“前輩,我是劉羽軒,晚輩找你有點急事!”
“嗯。。!那你稍等!”
從聲音來看,傅天鬆似乎有點不情願,但是羽軒之前有恩於萱兒,所以也不便回絕。
“吱。。!”
門開了,傅天鬆用手指掐了掐鼻樑:“小兄弟有何要事。。。”
“呼!”
傅天鬆纔開口,羽軒便一掌狠狠向他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