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婉晴笑完,即刻從書櫃中找出一本空白小冊子,用非常快的速度將鳳凰訣抄了下來,然後再用匕首撬起牀下的一塊方磚,把手抄本放了進去,最後又把方磚嵌在了上面。
將手抄本藏好後,獨孤婉晴拍拍手上的塵土,看着牀底滿意的笑了一個,隨後緩緩拿起鳳凰訣,“唰!唰!”兩聲,將鳳凰訣最後兩頁撕掉,而且撕得相當的乾淨,沒留下任何一絲痕跡,爲了保險起見,獨孤婉晴將鳳凰訣揣進懷裡後,又燒燬了剛纔撕下來的那兩頁,最後冷笑一聲,開了門,往大堂走去了!”
“呀!。。。。”
車棚內,羽軒睜開雙眼,接着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拉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大道兩旁的陽光已經暗紅,可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車伕大哥,還有多遠?”
“呵呵!爺,你往前面看!”
車伕話音剛落,馬車拐了一個彎後,一座城樓便出現在了羽軒的視野之中。
羽軒淡笑一聲後,往馬車後面看了一眼,雖然被彎子擋住了視線,但他依然能聽到後面的馬蹄聲。
“豬頭!是不是到了?”
唐兜兜也伸出頭來瞅了一下。
“忘情姐姐!我們到了!”
唐兜兜看到城樓後,回過身,興奮的對忘情說道。
羽軒則靠回車棚上,用扇子敲了敲唐兜兜的頭:“你倒是開心了,我卻又要開始忙咯!”
“你忙什麼?忙着去泡妞吧?”
唐兜兜撥開羽軒的扇子,癟着嘴看着他。
“哦!不知公子所忙何事?忘情是否能幫上忙?”
羽軒微微一笑:“呵呵!還別說,這次忘情姑娘肯定能幫上忙!”
“是嗎?到時候公子只管開口便是!”
忘情回完羽軒後,大眼睛傳情的看了羽軒一眼,接着又羞澀的低下了頭。
“豬頭!那我呢!”
唐兜兜可不願意輸給忘情。
“呵呵,你啊,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切!我告訴你,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在離開乾州之前,我一定把後面那條尾巴搞定!”
“不許亂來,那人不但修爲高深,而且套數怪異,就算是我也拿他不下,我剛纔說忘情姑娘能幫上忙,就是要她幫我看住你!”
“哦!原來是這樣啊,豬頭!你真好!嘻嘻!”
唐兜兜說完,便躥到羽軒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而對面的忘情一聽,不禁失落起來。
“爺!住那家客棧?”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駛進了乾州城內。
“車伕大哥!就在這裡停下吧,我們想在街上走走!”
羽軒說完後,便帶着兩個女人下了馬車,走在了乾州城的大街上。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雖然還沒有暗下來,但整個乾州城大大小小的巷道中,所有商店門口都已點燃了白色燈籠。
“誒!爲什麼乾州人都喜歡點白色燈籠呢?”
羽軒聽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因爲白燈籠比紅燈籠亮咯!”
“真的嗎?”
唐兜兜聽後,又將眼光轉移到了忘情身上,希望從忘情身上得到肯定。
“他騙你呢!全乾州的人都在給獨孤狼掉喪呢!”
“豬頭!你。。。。”
就在唐兜兜正要開口罵羽軒的時候,羽軒突然把忘情和唐兜兜兩拉進了左邊的小巷之中,緊接着對她們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別說話。
忘情和唐兜兜聽後,不禁好奇的將頭扭向巷道口,只見一個身背長弓的少年從大街上一閃而過,正是郭一清。
忘情看到郭一清後,立馬就要衝出去,但卻被羽軒拉住了:“忘情姑娘彆着急,他既然千里迢迢的陪獨孤婉晴來到乾州,就說明他定有所圖,所以他不會這麼快就離開乾州的,我們還是先別打草驚蛇!”
然而,羽軒的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大街上衝了進來,當他看到羽軒和兩位女子後,立馬又轉身跑了出去,這身影正是一路跟蹤她們的中年男子,他遠遠的看到羽軒三人走進了小巷之中,便以爲她們改走小巷,所以匆匆追了上來,豈料和三人來了一個面對面!這種場面自然尷尬到極點。
“大叔!別走啊,陪我們聊一下天嘛!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唐兜兜忍不住對着巷口大喊了一句。
惹得忘情也跟着大笑起來,不過羽軒卻沒有笑,他在想:“這人到底想要回什麼東西?爲什麼一直跟在後面卻遲遲不動手?”
“兩位小姐笑夠了嗎?笑夠了的話,該辦正事了!”
羽軒說完便帶着她兩和莫雪匯合去了。
穿過幾條街,拐了幾道彎後,羽軒三人終於站在了乾州客棧大門前。
“你們來啦!”
這時,從客棧大門內衝出來兩個老頭,正是喝不醉和吃不飽。
“不過,你小子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所以後面長了一根尾巴!”
很顯然,這兩個老頭也發現了有人跟蹤她們。
“喂!飯盆子,你不是一向都愛吃豬尾巴的嗎?”
“酒罈子,用豬尾巴來下酒也不錯嘛!”
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接着對視一眼後,身形一閃,瞬間便跑到了中年男子身前,一人抱住他的一隻胳膊,將他架進了不遠處的衚衕之中,緊接着便從衚衕裡傳出一陣劈劈啪啪的拳腳聲。
唐兜兜皺皺眉頭,聳聳肩:“這兩個老頭還真捨得下手!”
羽軒卻淡淡的笑了幾聲。
羽軒笑聲剛落,便看到中年男子從衚衕中走了出來,接着拍拍手,靠在了衚衕對面的牆上。
看得唐兜兜張着嘴,半天合不下來。
一杯茶的功夫,喝不醉和吃不飽相互攙扶着,一瘸一拐的從衚衕中走了出來。
“臭小子!這條尾巴這麼硬,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
“哎呦!哎呦!哎呦呦。。。。”
吃不飽還沒責怪完,便摸着眼眶痛苦的叫喊起來。
“我不管,待會你一定得給我弄一罈好酒補補!”
兩個老頭說完便搖搖緩緩的走進了客棧,羽軒扭頭看了不遠處的中年男子一眼,也便隨着兩個老頭而去。。
進了客棧後,羽軒將唐兜兜和忘情支進了房間,自己卻走到莫雪的房前輕輕敲了幾下門。
當莫雪打開.房門時,羽軒不禁愣了一下,因爲幾天不見,莫雪憔悴多了。
莫雪正要讓羽軒進去,羽軒卻說道:“不知莫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怎麼知道我姓莫?”
“一定是那兩個老頭!”
莫雪接着又說了一句,不過她還是走出了房間,然後反手將房門關上,隨羽軒而去。
“等等!莫姑娘,大門不能走,我們還是走後門吧!”
就在莫雪正要向大門走去的時候,羽軒喊住了她,接着自己先飛過圍牆,落到了客棧外面,莫雪搖了搖頭,只好無奈的飛了出去。
“說吧!什麼事情非得外面說!”
兩人站在郊外後,莫雪先開口道。
羽軒輕嘆一聲:“我覺得莫姑娘眼下有一件比鳳凰訣還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在趕往乾州的途中,我發現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莫姑娘不是說修煉鳳凰訣每日要消耗兩個男子的精元嗎?要不然修煉者就會暴斃而亡,而令尊發現令堂異常的時候,令堂已經開始修煉鳳凰訣了,既然令堂已經開始修煉鳳凰訣,那就必須遵循修煉法則,每日用兩個男子的精元來調和,否則就會暴斃而亡,那我就好奇,令堂這三百年是怎麼過來的?”
“夠了!別說了!娘不可能逃離鳳凰臺,爹更不會做出這等事情,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將其他男人送到你最心愛的女人懷裡嗎?”
羽軒深嘆一口:“如果她是我深愛的女人,如果她也不想死,或許我會!”
莫雪聽後不吱聲了,她害怕羽軒所說的一切會變成爲現實,但是,她又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推翻羽軒的說法,她突然好絕望,好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