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嗎？”莫小小看着絮拂，表情顯得有些狂亂，“這力量……這感覺……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清醒過！”
“莫小小！”絮拂蹙眉有些失控的對着莫小小厲喝道：“你可知你現在已經被心魔所困，誘你入魔！”
“入魔又如何？！”莫小小吼回去，“只要能隨心而爲，只要能和十六永遠在一起，別說入魔，即便是下煉獄，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我莫小小也在所不惜！”
“……他是人！”絮拂咬牙道。
一旁的信炎尊者和四名少年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莫小小那人妖殊途四個字，和絮拂他是人三個字卻讓幾人還是明白了點什麼。
“是人？”莫小小笑，她知道絮拂要說什麼，即便在一起，最多不過也只是百年光陰，不過……
“我會帶他入魔，我們會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在一起，再不會分開，不管是人還是天，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莫小小的話讓絮拂一口氣哽在了胸口，濃重的無力感伴隨着一股酸意驟然而生。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覺，但卻非常非常不舒服，可是……他依舊不想看她自取滅亡，不想看她真的灰飛煙滅！
“一旦入魔，便心智全無，你覺得你們還能真的在一起麼？”
“那不過是你們自己以爲而已，你們根本不懂魔。”
“是，真正的魔族數萬年前便不復存在，所以我們是不懂，但你覺得你懂？”絮拂說到這的時候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莫小小笑，“我當然懂，你剛纔不是說了麼，真正的魔族，你們所見那些魔化之物不過是被魔性所侵的低級魔物罷了！那種低級魔物怎可以和真正的魔族相提並論！”
絮拂看着莫小小的眸子頓時微張，因爲他終於找到哪裡不對勁了，真正的魔族……以前一無所知的她爲何對魔族之事那麼瞭解？連他們都不知道的爲何她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別說是絮拂，信炎尊者也聽出了問題的關鍵，他原本還奇怪爲何莫小小僅用妖靈之力便能使出如此多的咒術，甚至可以召喚出那麼多的魔化分身，原來……所有的一切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
“你爲何會知道這些的？！”絮拂驚訝的問道。
莫小小自己哪裡知道爲什麼知道那麼多，反正就在適才那一刻，魔氣破除封印的那一刻，她就這知道了，好像本來就存在於她的腦海之中一樣。
就在這時，南邊數道白光朝着莫小小這邊疾馳而來。
莫小小微微斜眸睇了一臉如釋負重的信炎尊者和四名少年脣角微勾，來了不少幫手呢！
懶得再多說，莫小小隻是看向絮拂嚴起神色道：“狼兄，你給我一句話，今日你來到底是助我還是阻我。”
“……”絮拂頓時啞然，忽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三大仙門的人是不可能放過莫小小的，如今他們的人來了，阻她便等同於殺她。
而助她入魔……那不也等同於殺她嗎？！這要他如何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