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辦事情?”
鍾言聞言一愣,啞然失笑搖搖頭道:“我看你似乎有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吧,現在你的小命,可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講條件?”
話語一冷,架在對方脖子之上的長劍一壓道:“好了,少廢話吧,乖乖的將你手中真正的大地之果交出來吧,否則我立馬要了你的性命。”
刀鋒架在脖子上,只要輕輕一劃,老者就要立馬人頭落地。
可是老者始終一臉淡然笑容,竟然好像沒有看到似得。
目光凝視鍾言,笑道:“哦,是嗎?如果你認爲你這樣子就算是制服我了的話,那你儘管試一試,看看你手中的劍能否製得住我。”
鍾言面色一沉:“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驚疑不定的打量着老者,試圖看出對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劍架在脖子之上,還說出這種大話。
凝視良久,下一刻大喝出聲:“試就試,誰怕誰啊,竟然你如此急着找死, 那我便成全你了。”
然後一劍一劃,直接劃過對方脖頸。
防禦的辦法,常規有着三個。
一個,便是肉身金剛不壞,可以無視鍾言的攻擊,便自然而然的,擁有了大放厥詞的能力了。
第二個,便是極其高明的閃避身份,能夠讓老者在劍架在脖子之上,依舊能夠輕鬆躲開鋒銳的攻擊。
第二,便是更加強大,更快的攻擊了。
老者覺得自己的招式更加的快,可以在鍾言出劍的瞬間,便將其制服,讓其完全沒有出劍攻擊的機會。
鍾言一劍划過去,只以爲下一刻老者就要採取三種之中的一種方法進行反擊防禦。、
然而事實上,對方沒有。
一劍划過去,對方竟然不躲不閃。
任由鍾言鋒利無比的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
“嘭咚嘭咚……”
腦袋好像一顆皮球一般砸落地面滾了兩滾,這詭異的,令人意外無比的場面,也將鍾言弄懵了。
“神經病?還是傻子?”
一劍下去,直接劈成兩截。
他只以爲對方是那種腦袋有問題,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麼本事的傢伙。
畢竟,腦袋,乃是一個人的核心部位。
哪怕是鍾言修煉血魔大法,掌握了近乎不死之身,可是貿然被砍掉腦袋的話,也是很大程度,可能會當場死亡的 。
呢喃一句,然而馬上他又面色一驚,使勁搖搖頭:“不,不對,這太不對勁了。”
定睛仔細一看,卻發現 ,對方的腦袋已經被砍了下來。
可是,對方的手掌,卻依舊保持着一個捏着茶杯,就要喝茶的姿勢。
身形始終屹立在石凳之上,未曾動彈。
並且,這會兒隨着那噴射的鮮血緩緩蠕動着,飛回對方脖頸之中。
對方的腦袋,竟然也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作用之下,重新在脖子之上,眨眼之間便那一條刺眼的血痕,恢復如初。
“這,這……幻術,還是……”
詭異的場景,讓鍾言驚歎連連,又立馬搖頭不停:“不,不可能,這個絕對不是幻術,精神力沒有感知到任何的幻術波動。”
“如果這是幻術的話,那對方的手段,也實在太高明瞭。”
竟然不是幻術,那意思是便是真實了。
一個人捱了自己一劍,腦袋都被砍了下來,卻依舊安然無恙,這人難道修煉了比鍾言更加厲害的不死功法嗎?
腦袋重新接了回去,老者笑眯眯道:“怎麼樣啊,看來你的劍還不夠鋒利啊,竟然連我老頭子你都砍不動了……”
“找死,我就不信殺不死你……”
遭受嘲諷,鍾言怒喝一聲,已然再度拔劍揮出一道劍幕朝着對方斬了過去。
“咻咻……”
在這一瞬間,鍾言起碼劈砍出了足足數百劍有餘。
數百劍盡數落在老者的身軀之上,立馬後者身軀,一縷縷密密麻麻橫豎縱橫的血線浮現肌膚表面。
類似的場面,只是持續一瞬間而已,然後嘩啦一聲,直接潰散成爲一地的血肉塊了。
“呼呼……”
鍾言胸膛劇烈起伏,快速出劍,有些兒氣喘。
又冷冷一笑道:“叫你囂張,都砍成一地的碎塊了,這些你總不能夠恢復如初了吧……”
吧字還沒出口,下一刻看着地面那蠕動的血肉快,鍾言眼睛一瞪,情不自禁踉蹌退後幾步,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
面前,大量血肉緩緩化作粘稠的血色漿液。
然後漿液蠕動之間,又緩緩拉伸拉長,重新變化成一個白髮黑鬚的老者形象來。
老者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說了殺不死,就是殺不死,你還還不相信,現在你總該相信了,肯答應我好好說話了吧。”
鍾言沉浸在老者帶來的不死之身震撼之中,沒有說話。
老者看的這般模樣,好笑的搖了搖頭。
“接着。”
叫嚷一聲,隨後手中黃濛濛的光暈一閃 ,手掌一甩,一顆大地之果,直接朝着鍾言這邊跑了過來。
鍾言下意識一接,看向對方滿臉驚疑不定:“爲什麼,不是說好要說事情的嗎,你現在將東西給了我,你就不怕我跑了嗎?”
老者搖了搖頭,一臉自信之色。
“不怕不怕,我可不怕你會逃跑,因爲你不捨得,也不敢就這麼的逃走的。”
豎起一根手指頭道:“首先第一個,便是你擔心這個大地之果的真假,已經上當受騙過接連三次了,你應該不會想要再度上當第四次吧?”
“更何況,貿然厲害,萬一這東西再度是假的,你想要找到我,可就難了,到時候可就當真與大地之果,永遠的失之交臂了。”
第一次,是遭遇碰瓷,丟失玉牌。
第二次,是僞裝競拍師,盜走大地之果,留下個空盒子,讓自己背黑鍋。
第三次,便是裝死,交給自己假的大地之果。
老者此話話語一頓,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頭道:“至於第二個吧,你肯定是好奇唄,好奇我的存在,好奇我的不死之身。”
臉上盡皆是自信的笑容,鍾言的那點兒小心思,全部被對方揣摩個徹底了。
老者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要你幫我辦的事情,便是關於我這不死之身的由來,相信, 聽聞這個,哪怕是沒有這大地之果,你也不會貿然拒絕的,對吧?”
默默將大地之果收入污穢之心之中,鍾言沉吟良久道:“說罷,到底是什麼事情,我會盡我所能的。”
正如同老者所言,哪怕沒有大地之果,鍾言也對那不死之身動心了。
準確的說來,見識過老者那無論如何,都殺不死的存在,只要是個稍微有抱負一點兒的戰職者,都會動心思的。
更何況鍾言呢?
他試圖詢問事情的由來,可是老者卻手指頭晃動着,搖頭連連道:“不不不,我叫你做的事情,可不是現在,現在時機尚未成熟,得等……”
鍾言眉頭一皺:“等,等什麼時候,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麼一個地方。”
老者再度搖頭道:“不,這個等,並不需要你在這裡等,你依舊可以去做你的事情,你只要告訴我,你會去便可。”
“你不需要問時間,不需要問地點,也不需要問我如何能夠找得到你,你只需要知道,等到了時機成熟之際,我自然會過來找你。”
“哦。”
瞭然之間,鍾言點點頭。
又砸吧了嘴巴,自顧道:“哎呀,說了一大摞的話,都有些口乾舌燥了,得解解渴。”說完就要伸手去抓茶壺。
可是後者手一擋,已經避了開去。
“你啊你,年輕人還真是愛佔便宜。”
老者指點着鍾言,笑的像只老狐狸似得道:“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難道還不想走,還要待在這裡,陪我老人家吹風麼?”
“切,小氣。”
沒能夠趁機喝到萬年古樹精華,鍾言有些小怨念。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嘲諷了一句,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回程的腳步飛快,他這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融合大地之果,掌握罡煞之力,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將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