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驍一斧頭劈砍而來,鍾言自然是二話不說,手持血殺魔劍,一劍直接迎了上去了。
“鏗鏘……”
驚天動地的響聲在耳邊炸開,強烈的碰撞化作狂暴的氣浪,衝擊的四面八方一片飛沙走石。
斧,乃是兵刃之中力量的象徵。
所有使用斧頭的戰職者,大多是習慣以力壓人。
這個斧驍,擅長用斧,自然力量也不會弱到哪裡去的。
然而對比其他人的確如此,可是對上的敵人是鍾言這個手持血殺魔劍,擁有一千六百萬恐怖力量的大變態呢?
後者卻是在恐怖的撞擊力之下,一口鮮血狂吐而出,直接如同被拍中的皮球一般,倒飛而出,砸穿一整排的房屋,然後停留在數百米之外。
“爽,好爽,果然狂暴無敵的力量對拼,纔是一個男人真正應該有的戰鬥方式。”
正常情況之下,需要好些個回合,才能夠對抗的敵人斧驍,此刻卻是如同一個玩具一般,不堪一擊。
感覺隨着自己一舉一動,都能夠掀起一大片風浪的恐怖力量,鍾言哈哈大笑起來。
立馬身形飈射出百米,來到斧驍的面前。
只是腳往前一踏,踩在斧驍的胸膛之上,將掙扎着,準備爬起身來的斧驍,踩踏的重新躺在地面之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趕緊放開我……”
身形被不可抵擋的力量踩在地面之上,任憑斧驍掙扎連連,也好像一隻翻了殼,四腳朝天的烏龜一般,翻不過身來。
對方的掙扎舉動,鍾言看在眼中,嘿嘿一笑道:“怎麼了,這就不行了啊,之前不是誰還囂張的不行,想要送我去見閻王爺麼?”
之前斧驍還自持擁有金甲飛斧手在,對於鍾言,那是一臉的藐視。
結果沒曾想,金甲飛斧手對付不了對方也就說了,竟然連帶着金甲飛斧手這般門派重寶,也被鍾言收走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的話,他打死也不會貿然挑釁鐘言的。
此時此刻,斧驍滿臉懊悔,又是滿臉的害怕。
懊悔,是不應該得罪鍾言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什麼來頭,總之是實力強橫的很,而且底牌層出不窮,根本和自己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害怕是自己落在了鍾言手中, 也不知道鍾言會怎麼樣處置他。
哪怕鍾言不殺他,放了他,失去了金甲飛斧手這般門派重寶,他回去了,也絕對無法交代的。
想到這裡,斧驍面門之上怨恨的表情瞬間煙消雲散。
轉而一把抱住鍾言的小腿,一臉懇求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得罪你,不該挑釁你,求求你,求你將金甲飛斧手還給我吧。”
“這個東西,對我巨闕門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旦這東西在我手上丟了,我這一輩子可就全完了,門派內部那些傢伙,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呃……”
鍾言滿臉錯愕的看着那一臉鼻涕一臉淚的傢伙,道:“怎麼搞的你,到了這會兒,竟然還想着要回金甲飛斧手?”
“這種情況之下,你難不成不應該向我求饒,讓我不要殺你麼?”
殺字一出,斧驍渾身一顫,臉色青白無比。
似乎到的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似得。
使勁搖晃着腦袋道:“不要,你不能夠殺我,我是巨闕門的少門主,你一旦殺了我,將會觸犯巨闕門,到時候以着我巨闕門的實力,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逃不過一死的。”
“哦,是麼?可是我不殺你的話,以着咱們目前的關係,以着你斧驍少門主錙銖必報的本性,你覺得你可能會放過我麼?”
鍾言說起這話,故作一臉的爲難之色。
“所以,殺你與不殺你,這個巨闕門我都得罪定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血光流轉與血殺魔劍之上,鍾言魔劍高高舉過頭頂,就要揮劍一劍劈砍下去,卻在關鍵時刻,斧驍再度大喊大叫起來。
“等一等,你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看着鍾言動作一頓,斧驍嚇得牙關打顫,不敢有絲毫停留,急急忙忙從胸口摸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漏斗道:“寶貝,我有這個寶貝,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將它送給你,並且告訴你使用方法。”
“相信我,這個絕對是絕世重寶,得到它,絕對比殺了我的價值要大的多。”
儘管十分依依不捨,可是爲了保全自身性命,斧驍還是咬了咬牙,滿臉肉疼的將漏斗遞到了鍾言手中。
把玩着手中巴掌大小的漏斗,鍾言滿臉的古怪之色。
因爲從漏斗之上,他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可如果說漏斗是一件普通的物品的話,那又說不過去,畢竟他之前可是偷偷見過斧驍驅使漏斗,吸收血色鬼面的詭異場景的。
鍾言的疑惑,斧驍看在眼中。
連忙道:“此物名叫沙元漏斗,到底出自於何方,我也不甚明瞭,是我偶然間在一處坊市之中獲得。”
“此漏斗看似普通,不存在任何的能量波動,但是通過我的琢磨,它卻是神奇的擁有提純血鬼奴力量的神奇能力。”
“血鬼奴力量,來自於散溢的血脈傳承的力量,通過吸收大量血鬼奴的力量,你也可以輕鬆獲得血脈傳承的部分力量。”
一大摞的話語說完,又小心翼翼看向鍾言道:“怎麼樣,如此珍貴的寶物,對你來說,比我的性命,要珍貴的多吧?”
“嗯,能夠提純出一部分血脈傳承的力量,的確珍貴的多。”鍾言一臉感慨點點頭。
殺死斧驍,徒增一條性命而已,無法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
可是這個沙元漏斗,如果當真像對方所說的那般神奇的話,那好處可就不只是一點兩點了啊。
沉吟良久,鍾言道:“好,我發誓,我不殺你,那麼,你現在可以將使用漏斗的口訣以及金甲飛斧手的操控法訣給我了麼?”
又是沙元漏斗,又是金色飛斧手,這兩樣寶貝,可是自己耗費大量心血,這纔得到手的重寶 ,卻不想如今被鍾言一次性洗劫走了。
儘管十分的不捨,可是自己小命在他人手中,他又得選擇麼?
將兩樣寶物的口訣盡數交給鍾言,斧驍這才滿臉期盼道:“現在該給的東西已經給你了,現在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放你離開?你也真是太天真了吧,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你這麼一個仇人離開,然後讓你有機會尋找幫手,報復我的機會麼?”
鍾言冷冷一笑,收好沙元漏斗,血殺魔劍緩緩揚了起來。
“你撒謊,你已經發誓了,違背誓言,小心引發心魔,到時候葬送了自己武道前程。”看的這一幕,斧驍急的臉色青白,大喊大叫不停。
“違背誓言?”
鍾言一臉好笑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好像搞錯了什麼吧,我之前是說過不殺你,但是這個可不包括保證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啊。”
“我是不能夠殺你,但是打暈你,這個應該不算是違背誓言吧?”
話語一頓,又瞄了眼遠處道:“至於打暈你之後,你是否能夠在這個血鬼奴橫行的地方存活下來,這個就看你的運氣了。”
嘴角一翹,冷笑聲森寒無比的響了起來。
這般表情看的斧驍渾身一個寒顫,連忙搖頭道:“不……不要這樣子對我,我保證,我不會報復你的……”
一個勁兒叫嚷不停,又大喊大叫,爆發全身戰氣道:“放開我,你這個傢伙就是個惡魔,你言而無信,我不會放過你的。”
狂暴的戰氣,衝擊的身下地面咔咔裂開無數的裂縫。
然而任憑他用盡全身力氣,臉色漲得通紅,額頭青筋也是根根鼓起,可依舊沒辦法擺脫鍾言的那蘊含一千六百萬力量的一腳。
而就在他瘋狂掙扎之際,鍾言已經冷冷一笑,血殺魔劍劍背高高舉了起來,然後朝着他的後腦勺用力拍了下去。
“嘭……”
一聲沉悶響聲響起着,蘊含巧勁的力量衝擊斧驍的大腦,後者瞬間渾身一僵,尖叫聲,反抗的舉動,盡皆噶然而止。
擡腳提了提對方軟綿綿的身軀,確定對方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之後,鍾言只是一掌拍出,狂暴的戰氣將地面炸出一個巨大坑洞。
在巨大的動靜,吸引了無數的血鬼奴咆哮連連,朝着這邊狂涌而來之際,然後腳尖一點,悄然離開了這片清冷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