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堅硬結實的房屋在七把金色飛斧的撞擊之下,卻是如同豆腐渣一般的脆弱,瞬間化作漫天的土渣潰散開去。
滾滾揚塵飛舞漫天,伴隨着房屋轟然倒塌,在那房屋之中,也見得一道血影激射而出,出現在斧驍正對面的十米之外。
“是你?”
定睛一看,看到來人,斧驍 滿臉錯愕之色。
這般表情只是持續一瞬間,立馬又面色一獰,陰冷笑了起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剛琢磨着怎麼讓你好看,結果卻剛好將你送到我面前,這還真是巧合啊。”
又猛的怒指鍾言喝道:“小子,給你個機會說出你的臨終遺言吧,然後你就可以乖乖的下地獄了。”
對於鍾言,斧驍可謂是恨之入骨。
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不僅僅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將自己覬覦已久的納蘭嫣然給搶走了。
沒有了納蘭嫣然,他的很多計劃,都無法施展開去。
更加無法利用納蘭嫣然這層關係,增加自己在巨闕門之中的地位。
這僅僅只是一方面,更加讓人氣惱的是,他斧驍強橫一世,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高手了。
可是遭遇到這個傢伙,竟然好像一個球似得,被對方拍飛了出去,搞得這事情傳到巨闕門之中,自己儼然變成了一個笑話一般的存在。
儘管他已經將那一行多嘴的傢伙全部處死了,可是這完全不能夠撫平他心頭的憤怒。
每當想起自己被當做個球一樣打飛出去的時候,他就感覺臉頰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了幾個耳光似得。
斧驍看向鍾言,那是面色陰沉,咬牙切齒不已。
鍾言一臉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斧驍少門主,什麼遺言不遺言的,咱們又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用得着如此針鋒相對嗎?”
“混賬,你還敢說……”鍾言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激的斧驍滿臉通紅。
斧驍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鍾言道:“你個混蛋,你竟然還好意思說我們沒有深仇大恨,難不成你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了麼?”
“記得,我當然記得啊,不就是將你當成個球一樣打飛出去了麼,這又怎麼樣啊,你不是現在還好好的嗎?”鍾言依舊一臉平淡,他並不覺得那是一件什麼大事。
聽得這話,斧驍的面色越發陰沉下去了、
指點着鍾言道:“小子,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任何得罪本少爺的傢伙,都絕對不得善終,所以你還是給我乖乖的下地獄吧。”
話未落音,又是猛的一聲高叫:“飛斧手,給我上。”
喝聲一出,咻咻破空聲便急速無比的響了起來。
眼前金光閃閃晃的人眼發矇,只見的七個金甲戰士手中一甩,七八金色飛斧立馬化作急速旋轉的七個金色光旋朝着鍾言絞殺而去。
金色飛斧的威力,鍾言可是之前早有見識的。
房屋觸及,瞬間崩潰成渣。
自己倘若被這七把如同絞肉機一般的金色飛斧命中的話,那後果絕對是無比的慘烈的。
“凌波幻影分身,給我分……”
眼看着金色飛斧逼近而來之際,退後連連的鐘言也是大叫一聲。
“咻咻……”
當即只見的周身好像憑空一團團迷濛的煙霧升騰起來似得,隨着鍾言身形擺動,煙霧也晃動不停。
很快在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之下,煙霧竟然又化作了一個個鍾言的身影,穿梭於金色飛斧之間,竟然好像游魚戲水一般,在尖銳的斧刃之下,來去自由。
任憑那飛斧來回傳穿梭不停,竟然都沒能夠傷的其分毫。
這一幕 斧驍看在眼中,可將他氣的個夠嗆。
“小子,有幾分本事吧,竟然能夠擁有如此詭異的身法,躲過我的一輪飛斧攻擊。”又立馬冷笑一聲道:“竟然七把飛斧對你沒有作用,那倘若再加上七把飛斧呢?”
卻是話音剛落,立馬一旁的七個金甲衛士,又是七把飛斧好像迴旋鏢一般,朝着鍾言丟了過去。
七加七,等於一十四。
這每一把旋轉的飛斧,可都是相當於一個足夠帶來致命死亡氣息的死亡旋渦。
如今總共十四個死亡漩渦來回穿梭在這片場地之上,卻是使得這一片地面,那是鋒銳之氣縱橫,飛沙走石之際,將地面也切割的凌亂一片。
大量的飛斧遊走不停,使得這片空間都被飛斧攻擊堵塞的無路可逃。
鍾言幻影分身雖然玄妙,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個幻術而已。
面對這將近全覆蓋似得打擊,他也是壓力大增。
“噗噗……”
一道道幻影分身,被旋轉的飛斧命中,潰散爲漫天的迷霧,消散於虛無。
眼看着自己越打越是狼狽,鍾言也是怒了。
“如此得寸進尺,真是一個混蛋,你他媽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啊。”
話語大叫之間,已然炎龍之劍在手,朝着那面前旋轉的飛斧撞擊而去。
“鏘……”
沒有血殺魔劍的加持,鍾言本身力量也有足足六百萬之巨。
如此恐怖的力量衝擊之下,發出一聲響亮無比的金屬撞擊聲,那金色飛斧也瞬間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被撞飛出去。
然而,成功擊飛一把金色飛斧,鍾言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可言。
反而臉色陰鬱,十分的難看。
“可惡,這些金甲殼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藏在背後的手掌微微抖動着,一片發麻。
卻是鍾言足足六百萬的力量,也在飛斧的攻擊之下,有些艱難的模樣。
那麼,飛斧的攻擊力道,又該強大到什麼程度呢?
一把飛斧尚且如此,更加不用說擊潰一把金色飛斧,接踵而來的,還有剩下十三把飛斧排隊一般的朝着鍾言撞擊而來呢?
“蹡蹡鏘……”
長劍橫在身前,當即沉悶無比的金屬碰撞聲接二連三響起接連十三下之多。
雙腳已然深**入地面幾十公分,鍾言已經非常努力的將自己身形固定在原地了。
可儘管如此,每一次金屬碰撞聲響起的時候,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撞擊,他的身形還是不受控制的倒退滑行出幾十釐米。
一聲聲撞擊聲之中,雙腳在堅硬的地面之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而受到如此撞擊,鍾言體內的氣血,也好像是湖面砸下一塊塊巨大的石塊,激盪起一圈圈的波瀾。
波瀾越來越大, 越發變得劇烈。
開始還只是微微漣漪而已。
很快便氣血一片翻騰,如同大海洶涌澎湃的怒濤了。
最後鍾言更是不堪重負,直接喉嚨一陣滾動,然後乾嘔一聲,便是一口嫣紅的鮮血吐了出來。
一口鮮血化作血霧在空氣之中炸開,鍾言被撞擊的手腳一片麻木,也不堪重負一般,身形一個搖晃,單膝跪倒在地了。
看的鐘言這幅模樣,斧驍手一揚,攻勢一頓,滿臉得意洋洋道:“怎麼樣,被金甲飛斧手攻擊命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記得你的力量也挺大的啊,都能夠將我拍飛出去了,怎麼,現在你那一身強大的力量到哪裡去了呢?”
斧驍自言自語,哈哈大笑不停。
然而鍾言低頭喘息,良久沒有說話。
這讓斧驍笑的越發放肆起來道:“怎麼了嘛,怎麼不說話了呢,你不會告訴我,這才被打了那麼幾下,就沒力氣了,熬不住了吧?”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可以等一等你哦,等你……”
“有破綻……”一直低頭不語的鐘言,在見到金甲飛斧手似乎處於失神狀態,猛然出劍,發動了迅猛無比的突襲攻擊。
“咻咻……”
七點閃星步法急速運轉,身形化作閃電,瞬間邁過了十幾二十米的距離。
手中炎龍之劍也是筆直往前一指,那蘊含着恐怖的力量和鮮血戰氣,以及炎龍真火的力量的劍尖直取對方胸口心臟位置,勢要一擊必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