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羣敵環視,情況危急無比。
然而,鍾言臉上卻從始至終,沒有絲毫膽怯之色。
對上一干戰將貪婪的視線,鍾言只是手掌一屈,一縷縷火焰冒出,憑空凝結成爲王器火焰寬刃劍出現手中。
只是長劍一揚,大片火光沖天而起。
鍾言大喝道:“來啊,王器就在我手中,你們誰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的話,儘管過來拿啊。”
囂張,無比的囂張。
區區一個三星戰師而已,竟然敢當着一羣高階戰將,甚至是一名戰帥當場叫囂。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臉的怪異之色。
“咻咻……”
突然破空聲響了起來,眼前只覺得一晃,便見得一道模糊的金色身影,以着不可思議的速度,筆直朝着自己衝了過來。
“找死……”
鍾言怒罵一聲,手中火焰斬龍劍往前一橫,在劍身之上,火焰蓬勃大盛,試圖以此抵抗對方的攻擊。
擁有火焰護體,對方哪怕是攻擊到自己,對方也會受到火龍火焰之力的灼燒。
卻不想,幻影筆直而來,卻在關鍵時刻,一分爲二,竟然分別從左右兩邊,越過鍾言身旁。
身前斬龍劍依舊火焰沸騰,鍾言卻莫名覺得臉頰一熱。
擡手摸了摸額,絲絲猩紅的鮮血。
竟然就在剛纔剎那間,自己竟然被那身影擦肩而過,在臉頰之上,切出了一道細密的口子了。
這還是他反應躲閃及時,否則的話,這一道口子就不會出現在臉頰上。
而是出現在自己脖頸,亦或者心臟的位置了。
若有所覺,鍾言轉身朝着身後看了過去。
那裡一個金衣中年男子,手持柳葉刀,看向鍾言一臉的嘲弄之色。
“切,我倒是以爲你多厲害啊,不過如此而已。”
一抖柳葉刀之上的點滴血珠,又怒指鍾言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別以爲你手持王器,就天下無敵了,我金不二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金不二?”
鍾言聽得這個名字,微微一愣。
隨即啞然失笑道:“名字聽着不二,但是你的行爲以及話語,都說明你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二貨。”
“在場這麼多人,誰也沒有反應,就你想要當出頭鳥,上來跟我對戰,你這個不是沒腦子是什麼啊?”
“而且聽你名字,那個金羅是你什麼啊,不會就是你兒子吧,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都是一羣沒長腦子的傻逼。”
“罵我。你竟然敢罵我?”
指了指自己紅紅的鼻子,金不二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他完全搞不懂,鍾言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竟然在這種被成羣衆人包圍的情況之下,還敢如此的出言不遜。
當即叫罵之中,又是一臉的怒火道:“好,好小子,竟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吧字還在空氣之中響起着,這邊,金不二站在原地,依舊嘴巴張合,說着話語。
可是在另一邊,又空氣微微盪漾之間,竟然一個長相穿着,一模一樣的金不二,同時浮現,正一臉的陰冷笑容。
同一時間,兩道身影。
分身術?
自然是不可能的。
凌波步法,這是金家祖宗一輩分傳下的神奇步法。
之前金羅就曾經在鍾言眼前施展過。
功法的確玄妙異常,暗合天地至理。
只是可惜的是,那個金羅修爲太低,根本跟不上自己的攻擊速度,還沒來得及施展功法,便被自己一拳轟飛了出去。
不過,這個金不二作爲七星戰將強者,顯然不可能如同金羅那般不堪的。
四周一道道身影,憑空閃現。
竟然每一道身影,都擁有着言語以及行動的能力,哪怕是鍾言驅使精神力進行探測,也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來。
漫天幻影一出,衆人讚歎連連。
“十重幻影,通過神秘的移動步法,空氣之中留下十重幻影,乃是凌波步法的最高境界,想不到這個金不二竟然進展如此之快,能夠留下八道幻影了,也算是金家前無古人了。”
“可不是麼,如此之多的幻影,哪怕是咱們都分辨不清出真假,這個小子,怕是要倒黴了啊。”
衆人幸災樂禍的話語聲不停,鍾言停在耳邊,卻是一臉冷笑。
的確,他沒辦法分清楚,這麼多個幻影,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
但是,他需要可以去區分麼?
“雕蟲小技,區區障眼法而已,竟然敢在我面前賣弄,真是找死。”
只是叱罵一聲,手中的王器,火焰斬龍劍火光大盛,嗤的一聲,火焰刀罡蔓延出二三十米。
然後以着一招席捲天下之勢,朝着四周攔腰一斬。
“轟隆隆……”
所過之處,地面爆炸,磚石融化。
在這般天崩地裂的動靜之中,所有的幻影乍一被火焰掃中,瞬間變幻爲漫天的煙雲,隨風潰散開去。
空氣之中,一條身影踉蹌憑空出現。
接連退後好幾步,只是啊啊大呼小叫的,拍打着渾身燃燒的火焰。
一身渾身焦黑,冒着青煙的狼狽模樣,卻不是那金不二,還能夠有誰啊?
火焰劍斬龍劍一出,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
繞是他幻化萬千,我自是一招破敵。
在絕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再高明的技巧,那也只是土雞瓦狗而已。
一擊既出,四周以着鍾言三百六十度的地面,盡皆化作一片煉獄岩漿。
此刻手中長劍往四周一指,鍾言道:“還有誰啊,想要上來討教一下,我手中火焰斬龍劍的威力啊?”
長劍所指之處,被炙烤的一臉焦黑的金不二連忙退後連連。
衆人之中,他修爲最低,無非就是仗着步法高明,能夠來去自由,囂張炫耀一下而已。
現在步法被人強行破解了,他難道還湊上前去捱打啊?
其餘衆人,見識了王器的威力,也是一個個有些心驚膽戰。
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我與這位兄弟無冤無仇,我只是路過的而已。”
“就是就是,王器嘛,有緣者得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反正得到了,也不一定能夠使用呢。”
衆人話語聲不停,但是如果鍾言信了,那就是他傻逼了。
見識到王器的厲害,這一羣人眼中就差沒冒火了。
此刻能夠忍耐着沒有出手,怕是一個個都在準備着,讓其他人出頭,自己好待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