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奴數量龐大,成百萬上千萬。
各大門派子弟雖然人數也算是不少,但是也絕對不會超過十萬的數量。
在如此龐大的軍團級別的戰鬥之中,個人的實力,在沒有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前,是微乎其微的。
“咱們也趕緊跟上去吧。”
古月妖靈說道一句,已然不容鍾言反抗的,拉住他便朝着前方朝着國都巨城衝刺的隊伍追了上去。
各大門派隊伍,在六位戰王強者的開路之下,如同一把利箭一般,深深刺入了國都巨城之中。
然而這不是歡呼慶幸的時候,因爲進入國都之中,不是代表着衆人已經擺脫危險,而是代表着衆人將要身處血鬼奴巢穴之中,面對數量更加龐大,來自於與四面八方的衝擊。
這不,哪怕鍾言跟在六位戰王的後面,也是耳邊怒吼聲連連,一隻又一隻的血鬼奴源源不斷的從屋子頂部亦或者屋子內部竄出來,朝着衆人這邊奔涌而來。
最爲要命的是,各大門派合爲一體,似乎目標太大,正吸引了成百萬上千萬的血鬼奴朝着這邊簇擁而來。
使得六大戰王強者,都有些不堪重負,竟然六人相視一眼,下一刻已然大喝一聲:“所有人化整爲零,全力朝着國都中心的皇城進發。”
然後已然轟然爆裂,六人化作六個光團,朝着四面八方各個方向激射而去。
各大門派組合而成的隊伍,綿長無比,蔓延出足足好幾裡上十里的路程,以至於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在後面的鐘言,完全不知情。
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是四周怪物一隻只多了起來。
而反過來呢?
一直擋在前面的各大門派,卻是一隻只小隊竄向國都各大街道之中,不知不覺人口已經稀少了下來。
原先上十萬人,眨眼之間只是剩下那麼幾百上千人。
如此小的人數,在那成千上萬的血鬼奴的衝擊之下,又能夠生出多少抵抗的力量呢?
卻是高空看去,被那血鬼奴的潮水一淹而過,連水花都未曾盪漾開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各大門派乍一消失,原先還沸騰如火的國都巨城,立馬以着不可思議的速度,重新安靜了下去。
雖然戰鬥時不時還在國都巨城各個角落裡面發生着,時不時會有幾個倒黴鬼被血鬼奴羣抓到 。
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成功的躲避開血鬼奴的大隊伍,成功化整爲零,潛入了國都巨城之中。
衆人都已經偷偷藏了起來,鍾言一個人再強,也絕對無法力敵數量龐大的血鬼奴,毫無疑問的,也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呼哧呼哧……”
沉重的喘息聲,在一個漆黑的房屋之中響起着。
鍾言獨自一人藏身於房屋之中,卻是在剛纔的血鬼奴衝擊混亂之中,與古月妖靈暫時分了開去。
此時此刻,他面色沉着,正透過窗戶的縫隙,小心翼翼的張望着門外街道之上。
在那裡,數百上千只血鬼奴,將整個街道簇擁的水泄不通。
最爲要命的是,這些血鬼奴一隻只還咆哮不停,正慢慢的朝着鍾言所在的房屋圍攏過來,似乎鍾言的身上,存在着什麼吸引了他們一般。
血鬼奴,乃是血脈傳承開啓,遭受神秘力量影響異變的怪物。
這些怪物肉身強大無比,堪比戰將強者。
但是因爲喪失意識的原因,也同樣的失去了大部分作爲戰將所擁有的精神力感知等等能力。
他們搜尋獵物,還停留在依靠鼻子亦或者視覺的原始方法之上。
這種方法粗陋不堪,一般的戰職者,想要避開他們,十分的簡單,隨便使用幾個隱匿方法便可以了。
可是鍾言並不行。
他的身上似乎對於血鬼奴存在着天然的吸引力一般,哪怕是他已經使用了匿影方巾,隱匿了身形,也隔絕了自身大多數氣息。
可是這一隻只怪物,還是不間斷的朝着他這邊逼近而來。
“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鬼東西,怎麼就追着我不放呢,難不成也是因爲血殺魔劍氣息的原因麼?”
鍾言能夠猜測到的可能,只有血殺魔劍了。
因爲也只有血殺魔劍,這個與李家血脈傳承存在着聯繫的寶物,可能吸引到這麼一羣血脈傳承引發變異而來的血鬼奴。
然而,明白罪魁禍首所在,他又完全無能爲力。
血殺魔劍,威力強橫,這麼一把絕世寶物一般的存在,他可捨不得就因爲幾隻血鬼奴而放棄。
“算了,只能夠拼了拼了。”
咬了咬牙,看着門外匯聚越來越多,逐漸逼近的血鬼奴們,鍾言終究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雖然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很可能引來更多的血鬼奴。
但是此刻的他,似乎已經沒得選擇了。
血殺魔劍在手,狂暴的力量加持周身,使得他全身的肌肉都一陣鼓脹,整個人像是大了一圈似得。
然而就在鍾言準備施展狂暴的力量,將外面一羣怪物盡數斬殺之際,卻在這個時候,轟隆隆耳邊炸響聲響起不停。
視野之中,只見的一道道旋轉的金光好像一個個迴旋鏢似得,在整個街道之上,來回竄動不停。
旋轉的金光,速度飛快,而且威力龐大。
但凡撞擊到房屋,後者瞬間崩塌成爲一片瓦礫。
哪怕是那一隻只的血鬼奴,在這旋轉的金光面前,也一隻只從中斷成兩截,被旋轉的金光,一劈變成兩半了。
數百隻血鬼奴眨眼之間,便在這絞肉機一般的攻勢面前,如同割麥子一般,一茬接着一茬倒了下去。
解決完怪物,而那旋轉的金光,也是重新變成一把把金色飛斧,重新飛回了一個個身穿牛角盔的戰職者的身邊。
“厲害,這招式還真是存在着一套啊,不過怎麼看着有點兒眼熟呢?”
鍾言嘀咕一聲,然而等到他看到那飛斧飛回的手掌的主人之中的一人之際,更是眼睛一瞪道:“怎麼會是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鍾言爭奪納蘭嫣然,被鍾言一劍拍飛出去的巨闕門少門主斧驍。
鍾言此刻非常疑惑。
斧驍乃是巨闕門門主之子,也就是所謂的少門主。
而那巨闕門,雖然在那各大門派之中,並不是排行第一的勢力,但也算是排的上前五的超級勢力了。
國都巨城,怪物累累,危機重重。
如此危險的地方,這個斧驍不老老實實的跟在自己門派勢力後面,反而到處溜達起來,他難道就不怕被怪物包圍丟了小命麼?
鍾言在暗,斧驍在明。
鍾言認出了斧驍,可是斧驍顯然還沒有注意到鍾言的存在。
此刻的斧驍打量着護佑身周的七名金鎧巨斧手,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果然死皮賴臉,不要面子向父親大人懇求索要這黃金刀斧手的決定,是無比明智的。”
“有了它們的保護,在這淪陷爲怪物巢穴的國都,我可以毫無顧慮的來去自由,相信憑藉着他們,很快我就可以收集到自己想要的能量,到時候我親愛的哥哥們,還有哪些瞧不起我的傢伙,就等着看看傻眼吧。”
自顧自說直徑之間,正好這個時候面前死去得血鬼奴屍體之上,一張張血色鬼面升騰起來。
對於這般現象,斧驍似乎早有預料的。
只見的他手掌一攤,憑空見的一個巨巴掌大小,晶瑩剔透,形狀好像漏斗一般的物品出現在他掌心之中。
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何玄妙,這斧驍手持漏斗只是唸唸有詞幾聲,頓時好像激活了某股神秘的力量一般。
竟然四周風聲大作,憑空一股巨大的吸收力自漏斗之中誕生,吸納的漫天鬼面拉扯出一條條長長的血線進入漏斗之中了。
漏斗口的位置進去,而在漏斗下面,卻是隨着大量的血色鬼面被吸收,此時此刻,一滴耀眼無比得血液悄然脹大了一絲。
看着這一幕,斧驍得意得笑了出來。
“不錯不錯,吸收了這百來只的血鬼奴的能量,再度讓我的寶貝增大了一絲,相信很快就可以徹底的成熟了。”
自顧感嘆之間,滿是歡喜打量着漏斗,又滿臉不屑道:“虧的那些人爭先恐後去爭取進入皇宮之中,爲了那點兒血脈傳承搶破了頭。”
“他們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血鬼奴力量,本就是血脈傳承散逸的能量變異而來,本少爺絕世天才,可以想到利用這沙元漏斗提純血鬼奴的血脈,得到類似那血脈傳承的力量。”
“當然了,雖然比起那血脈傳承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這個勝在輕鬆簡單,遠比跟一羣戰王級別的老怪物搶東西要容易得多。”
小心翼翼的,將漏斗像寶貝一樣的收回懷中,斧驍大手一揮,就要離開。
卻是擡出得腳步一頓,突然一聲厲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視線所指之處,也不用他命令,身旁立馬七把旋轉的飛斧化作七道絢麗的金光激射而出,筆直朝着一旁的房屋砸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