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拍賣,鍾言生怕中途有變,便急急忙忙跑回家了。
這麼一副得了寶貝,生怕他人搶奪的模樣,看在衆人眼中,只是一個好笑的笑話而已,卻是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五千金幣而已,可能買到好東西麼?
真亦假時假亦真,世界往往就是這麼奇妙。
鍾言越是緊張某一項東西,光明正大說出這是一個天地至寶的時候,習慣了爾虞我詐的人羣,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
可事實上呢,這絕對是一件超級厲害的寶物。
至少,在鍾言看來是如此的。
下令鍾家弟子嚴加看守,鍾言回到了自己房間之中。
門窗緊閉,蒲團之上盤坐好。
鍾言儘量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將一枚戰將級別的晶核,連帶着兩枚拍賣得到的戰師級別的晶核,隨意往邪能之巢之上一拍。
任由邪能之巢汲取晶核之中的能量,開始驅動周天適應淬體術運轉,強化起自己的身體。
然後,鍾言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掌心之中,一枚紅褐色的種子之上。
紅褐色的種子,非常的不起眼。
不規則的棗核大小,上面還有被水流亦或者風沙侵蝕出來的,密密麻麻,針眼般大小的坑洞。
這麼個東西,丟在路邊,都是沒有人撿起,多看一眼的。
然而,就是這麼個東西,卻是鍾言上一輩夢寐以求,結果卻沒有得到的神奇寶物。
血脈之種,這是鍾言給這個神奇寶物取得的名字。
在上一輩子,這個東西作爲某個種族的聖物所在,後面被頑固的聖祖自爆同歸於盡,帶入了地獄。
這一輩,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鍾言不清楚。
也並不清楚,這東西來自於何處。
但是經過他的研究,以及挖掘,他卻成爲天地間,第一個發揮出這般奇物的真正價值,並且爲其爲核心,專門創造了一門神奇無比的功法。
血魔寶典,這便是這個功法的名字。
上一輩子,爲了創造這門功法,他耗費了無數的心血,結果最後關鍵,作爲核心的血脈之種被毀,功虧一簣。
導致他不得不放棄血脈成神的辦法,轉而走向污穢之主的道路。
“然而沒想到的是,上一輩子錯過的事情,這一輩子,又讓自己偶然遇到了,命運的力量,果然神奇啊。”
捏着掌心之中的血脈之種,鍾言雙眼精光閃爍:“上一輩子錯過的事情,自己這一輩,絕對不能夠再錯過了。”
意識到的此處,掐動法訣,嘴中唸唸有詞。
呢喃之中,一縷縷污穢之力受到牽引,從污穢之心之中散溢而出。
於此同時,鍾言的口鼻七竅,大量的鮮血,好像不要錢一般冒了出來。
然後騰飛半空之中,與那一線線污穢之力編織成一個個奇異的符文。
大量的符文足足成千上萬個,仿若漫天星斗一般,掛在頭頂。
頭腦一片昏沉,大量的符文凝結,嚴重損傷了鍾言的精神力。
感覺到精神力的貧乏,鍾言停止了繼續塑造符文,只是大喊一聲,“凝。”
瞬間無數的符文自動收縮成爲一個血色的符文球狀物體,並且越來越小,越來越壓縮,最後竟然成爲了一滴精純無比,散發着絲絲黑氣的血液。
“叮咚……”
血液一旦形成,便順着重力自然掉落,剛好滴落在那血脈之種之上。
原本沾血便自動吸收的血脈之種,此刻竟然接觸到鍾言的血液,並沒有立即吸收容納進去。
反而是咕嚕嚕的,好像受到高溫加熱的紅色糖漿一般,快速的融化了起來。
血液悄然無息的,融入了血脈之種融化的血漿之中。
然後只是隨着鍾言鼻子用力一吸,便直接被他吸入了體內了。
眼睛直視猩紅一片,又在瞬間恢復爲原樣。
成功吸收血脈之種,鍾言並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
還是一星戰兵的戰氣修爲,那肉身強度,依舊隨着周天適應淬體術,緩慢提升,突破戰師,繼續往上提升着。
整個就好像沒有任何改變的樣子。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屋子外面,卻隱約有着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鍾家高牆大院,來到鍾言所在的房間。
精神力極其敏感,原先沉吟閉眼思忖的鐘言,突然睜開了眼睛。
“是南宮城那個老傢伙,還是鍾櫻手下派來的人?”
嘀咕一句,又嘴角一翹道:“不過來的剛剛好,正好我想要試驗一下,我新掌握的血魔大法的力量呢。”
話音剛落,嗤嗤,突然急速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無數道勁力十足的暗器,竟然將磚石門牆直接洞穿,如同漫天花雨一般,朝着鍾言激射而去。
“咚咚咚……”
清脆撞擊聲輕微響起着,認定經歷了這般萬箭齊發的攻擊,屋子裡面不會再存在着一個活口,一羣蒙面黑衣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咱們進去。”
一個人帶頭,已然當先推門而入。
然而走進房屋之中,衆多剪枝滿地都是,可是鍾言卻是人影不知去向。
“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一羣人驚慌四處張望,然而整個房屋也就那麼點兒大而已。
一眼看了個遍,哪裡有什麼藏身之處啊。
“等一等,大家仔細聽一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突然一人喊住了張望的衆人,輕聲說道。
所有人聞聲,全部屏住呼吸,然後全神貫注,傾聽着那個聲音的動靜。
“斯斯……”
輕微的摩擦聲響起着,黑暗之中,彷彿隱藏着一條擁有着劇毒的蛇一般。
“咕嚕嚕……”
可是又是粘稠**拉扯聲音響起不停,好像一大片**正在劇烈搖晃蠕動一般。
循着聲音,一羣人緩緩擡起了頭。
然而當他們擡頭看向天花板的位置,看着那將整個天花板所籠罩,一大片粘稠的血海之時,未知的玄妙,讓一羣人發出了無比慘烈的叫喊聲。
“啊啊,什麼鬼東西。”
“退,快點後退,咱們被發現了。”
一羣人大呼小叫之間,全身橙色的光暈綻放開去,齊刷刷的就要朝着屋外逃竄而去。
可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沒等他們走出房間,頭頂流淌的血海,突然如同一隻觸手怪一般,激射出一條條的手臂,朝着衆人纏繞而來。
鮮血觸手似乎擁有着極其神奇的魔力,雖然力量並不是特別的強大,無法將一羣戰兵強者按在原地。
也沒有特別強大的防禦力量,被刀劍看中,瞬間潰散成爲一灘鮮血。
然而這鮮血卻擁有着極其強大的腐蝕力量,乍一接觸到對方的護體戰氣,竟然嗤嗤的腐蝕聲之中,快速的腐蝕起來。
戰氣光輝劇烈顫抖着,肉眼可見的速度淡薄下去。
等到戰氣消失,那鮮血滴落衆人身上之時,更加像是滴落的濃硫酸似得。
腐蝕的衆人大片皮膚焦化,大片大片的紅霧被蒸騰而出,有着完全被蒸乾收所有的精血,變成乾屍的跡象了。
“嘩啦……”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將所有戰兵的戰氣突然侵蝕一空。
頭頂的血液突然一陣翻騰,重新變成人形緩緩降落地面。
白淨的臉龐,稚嫩無比。
嘴角掛着一絲邪邪的笑容,這人不是鍾言,還能夠有誰啊?
一團血液,突然變成了鍾言?
這超乎一羣戰職者認知的場景,如此清晰的發生在眼前。
其帶來的衝擊,不吝於地球人類,看到神仙下凡一般。
兩個截然不同的文明體系,乍一碰撞,其結果就是一羣人被未知的事物,嚇得嗷嗷直叫,胡亂逃竄。
“怪物啊,有怪物。”
“救命啊,誰來救一救我啊。”
衆多人哭喊不停,完全被嚇傻了,失去反抗能力的,鍾言看着這一幕,只是好笑搖了搖頭。
“竟然你們不打了,那就由我來終結你們吧。”
“嗷嗷……”
戰氣運起,冰晶巨龍咆哮而出。
只是人羣之中一掃而過,瞬間所有人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冰雕。
“陰煞煉屍術。”
雖然現在有了晶核,不差這點兒能量。
但是本着廢物利用,積少成多,他還是本能的施展了術法。
大片的陰煞血精凝結着,然後被他吸收進入體內。
等到剩下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即使用煉屍術抽乾對方的鮮血。
反而手指緩緩伸出,在半空之中紅光一閃,幻化成爲一隻血色撩動的觸手,然後朝着對方纏繞而去。
血色觸手一鑽入對方皮膚之中,便迅速的汲取着對方的鮮血。
於此同時,一種渾身癢癢的感覺,在鍾言身體體表,緩緩出現着。
渾身好像正在被針刺,扎出一個個細小的坑洞一般。
並且眼前,也隱約見得一個個五顏六色的能量粒子,如同燈蛾撲火一般,主動朝着自己體內鑽了進去。
這種身體主動吸收能量的能力,鍾言以前不運轉九龍圖錄,是不可能出現的。
可是現在,卻偏偏出現了。
若有所悟,鍾言手掌一攤,一個測驗資質的羅盤狀物體,出現手中。
天賦測驗盤一出,憑空一股強大的吸收力誕生,然後體內戰氣如同決堤之水一般,被吸收而出。
“嗡嗡……”
當即光芒一閃一閃,然後指針劇烈晃動着,原本停留在零的數值,竟然一下子跳到了二的數值之上。
原先,鍾言的數值只是零而已。
最垃圾的能量親和天賦,沒有之一。
然而現在呢,他竟然憑空擁有了二品天賦了。
天賦乃是由體內血脈決定,而血脈又是由爹孃生養遺傳,天生生長所決定的。
血脈不可變更,天賦亦無法成長變化,這是所有人公認的常識。
然而,鍾言現在便硬生生的將這個常識打破了。
至於其原因,毫無疑問,就是鍾言的血魔大法了。
血魔大法,血脈之種爲核心,汲取天地各種奇珍異獸,強悍生物的血脈,結合所有生物的優點與一身。
以着構建最強神體,爲最終目標。
萬丈高樓平地起,現在的鐘言,只是利用血脈之種,打下一個基礎而已。
今後只有不斷吸收強大怪物,亦或者是人類的血液,汲取他們的天賦和特長,爲其添磚加瓦,才能夠成長爲最強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