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報名處的人,殷飛白湊了過去,正要報名,身邊人影一晃,直接將殷飛白擠開,“我們報名賽龍舟!”
殷飛白人擠人的,真的是一點都不痛快,不悅道:“我們先來的,先來後……”
殷飛白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殷飛白詫異。
對方三人也是詫異,“你們?”
冷梅君沒去管他們,反正殷飛白也不會吃虧,自己就撿了個漏,已經在報名參加賽龍舟了。
殷飛白看着面前三人,兩男一女,有點尷尬啊。
這不就是當初她跟冷梅君去看宮燈,結果遇到對詩詞找茬的那兩男一女麼。
“咳咳咳……巧啊。”殷飛白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那白衣男子打量着殷飛白,面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當初在宮燈哪兒,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癢癢粉?”
殷飛白搖頭,一臉無辜,“什麼?什麼東西?”
青衣男子衝上來就沒好臉色,“你別裝了,當時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癢癢粉?”
殷飛白一臉無辜,“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殷飛白看着對方三人一臉不信,居然擡手指天,“我對你發誓,絕對不是我!”
那三人見着殷飛白居然對天起誓,一時間心裡居然就相信了。
果然人年輕啊。
“真的不是你?那會不會是你身邊那個紅衣人?”一邊那個女子急忙問。
殷飛白看着她眼裡的急切,怎麼覺得,她更想見冷梅君呢?
“絕對不是,如果是,他恩師死全家!”殷飛白直接發誓。
身後報完名走過來的冷梅君聽到這話,直接笑了出來。
“對啊,要是我,我恩師死全家!”冷梅君再來了一遍。
這下一來,對方三人就疑狐了,“不是你們兩個,那天是誰給我們三人下的癢癢粉?”
殷飛白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三人面色緊張,心裡捉摸不透,想起那日在燈會,全身癢癢,幸好跑得快,不然就得脫衣服了。
一邊的殷飛白瞧着三人面色,“哎,你們三人……那天有沒有把所有的花燈都買下來啊?”
青衣男子冷哼,“跟你無關。”
說完話,青衣男子往前一步,原來是報名賽龍舟的。
殷飛白聳肩,看着一邊那個女子,只見她微微低着頭,但是一雙眼睛直往冷梅君身上瞟。
看什麼看!
殷飛白心裡不悅拉過冷梅君來,“我們過去會和,一會兒要賽龍舟的。”
冷梅君自然是聽話的,走了一段,但因爲人太多,兩人的走一段也要走好久,或者說走了好久,也沒走多遠一段。
冷梅君在殷飛白耳邊道:“對了,那三個人今天也來啦?會不會找事啊。”
殷飛白很詫異的看着冷梅君,“你害怕麻煩?”
冷梅君搖頭,“我自然是不怕麻煩的,可是一則,怕壞了你今日的好心情,二則嘛,今日你兄弟姐妹都來了,怕生出什麼事來。”
殷飛白聽着哼笑,“你放心,他們要鬧事纔不怕呢,正好玩,再說了,就那三個傢伙,能鬧什麼事。”
殷飛白滿不在乎,帶着人往回走。
“可以了,報名了。”殷飛白跑過來就後。
冷梅君淺笑,“是啊,已經報名了,龍舟有十六艘,每艘人是十二個人。”
冷梅君淺笑說着,一邊的陳雅詩溫柔道:“六位殿下,加上四位姑娘,張家小姐,陳家小姐,陸家小姐,和我,再加上你們兩人,正正好就是十二人呢。”
陳雅詩說着這話,好像有一種得意的感覺。
殷飛白點頭,“對啊,剛剛好十二個,所以你來湊數啦。”
陳雅詩面色一冷,隨之淺笑,“是啊,幸好殿下把你們兩個帶上,不然就差了兩個。”
四皇子差點笑出聲來,“對了,獎品是什麼?”
冷梅君去報的名,自然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只要參加了就有獎品,最先到的是第一名,第一名是硯臺,第二名是上等宣旨,第三名是一盒點心,其他的參加獎,都是一支毛筆。”
大公主聽着點頭,正要說話,看着一邊的二皇子跟三皇子,“我去,你們兩個夠了啊,一個不是在跟女孩子說話,一個就是在抱着洞簫,哎我說老三,你還是把你那洞簫放下吧!”
三皇子一臉抗議,“不要!我就要它!紅竹做成的洞簫,多少人連聽都沒聽過。”
二公主笑了起來,“好了,那一會兒我們划龍舟,你總要放下的。”
三皇子還是搖頭,“不要!我要抱着它!”
殷飛白翻白眼,“你差不多得了,不就一支紅竹洞簫嘛。”
一邊的陳雅詩聞言,急忙開口,“鬱公子,你可不要亂說,你不懂的,竹子多是青竹,因爲都活不過一百歲,而百年竹子就可以成爲紫竹,千年竹子才能成爲紅竹,這紅竹可是世間的寶貝呢。”
殷飛白聞言點了點頭,“沒聽過啊,好珍貴啊。”
陳雅詩淺笑,很是溫柔的解說,“這紅竹珍貴,沒聽過也是正常的。”
“噗……”二皇子沒忍住,還是笑了出聲,馬上換了臉,“沒事兒,剛剛有隻蚊子一個勁兒的往我臉上飛。”
陸丹顏在他身邊聽到,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是早就打了招呼的,不準暴露殷飛白的身份,而且還給按了一個四皇子伴讀,現在的陸丹顏看着陳雅詩,只覺得這個女孩子怎麼這麼傻呢。
二皇子看着陸丹顏,頓時就笑了,“你是不是也喜歡紅竹做成了的洞簫啊?”
陸丹顏搖頭,“沒有,我又不擅長,只是……沒有,只是覺得,挺珍貴的,不過到底也是個死物,不知道也沒什麼的。”
陸丹顏在給陳雅詩解圍,可惜了陳雅詩卻聽不懂,而是繼續道:“這種貴重的東西,鬱公子只是伴讀,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嘲笑她就好。”
殷飛白理了理自己額頭的碎髮,“行了行了,上龍舟吧!”
陳雅詩見殷飛白這樣自由,有點意外的看着四皇子,“四公子,他……你這伴讀,挺自由的。”
二公主早就看不順眼陳雅詩了,不陰不陽的道:“天下間,沒人比她更自由了,走吧!我們也上龍舟去。”
二公主說着拉過三公主的手就走。
陳雅詩有點奇怪,二公主說話好奇怪。
一行十二人,直接就走到河岸邊,只見面前一字排開的龍舟,倒也不算大,不過外形做成龍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很威武。
龍舟上扣着十二把槳,這龍舟十六艘擺在這兒,先來先得,一行人上去就稀奇起來了。
尤其是一羣平日生在深宮的皇子公主,看到這樣的景象,就更加的喜歡了。
“哇……我今天要划船不用槳!”三公主得意開口,二公主笑了,“所以你是全靠浪!”
三公主哼笑,“我一個人都可以,對了,我們得到第一名,那獎品歸誰啊?”
一船人都在疑狐這個問題,陳雅詩開口道:“三小姐,你們都是鳳子龍孫的,一方硯臺也看不上,不如,就給伴讀鬱公子吧!”
殷飛白已經躲在船頭了,還是叫了她的名字。
急忙轉過身,殷飛白道:“對啊,就給我吧!正好我之前的硯臺摔了,重新買又是錢啊。”
殷飛白很心疼的樣子,冷梅君是挨着殷飛白坐在船頭的臺子上。
這船頭比船中心划槳的位置要高上一尺半,所以兩人就坐在船頭那臺子,算是樓梯上。
“你之前的硯臺?我之前記得,你用的是龍尾硯?”冷梅君略略疑狐的問。
殷飛白點頭,“是啊,上次被我不小心摔了,哎呀沒事啦,不就一方龍尾硯嘛。”
冷梅君嗤笑,“那龍尾硯可是極其的難得,你那方,只怕,是上上等的。”
殷飛白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什麼好東西我都用過,有什麼可稀罕的嘛。”
冷梅君笑笑看着陳雅詩,“那個女的,真的是好蠢啊,居然自己湊上來給人找樂子。”
殷飛白點頭,“對,她要不是自己來招惹我,根本不會這樣,我給你說,之前在酒樓,可囂張啦,故意買了酒樓最好的菜給我吃,說我吃不起,切。”
冷梅君真的是詫異了,“她這麼蠢啊?”
殷飛白點頭,“我也覺得她不應該這麼蠢的。”
冷梅君抿了抿脣,“她沒有看見你身上穿的衣服麼?”
殷飛白搖頭,“她纔來永定城,應該對布料這塊認識的不多。”
冷梅君搖頭,也好,有個人給殷飛白找樂子,她必然高興。
正想着,一邊的另一艘龍舟動了動,上頭站着三個人,正好站在船頭哪兒,離殷飛白兩人近。
“喂,怎麼到哪兒都能看到你們兩個?”
殷飛白偏頭看去,那兩男一女站在那兒,開口的,正是那青衣男子。
殷飛白撇嘴,“說的好像我想看見你們似得。”
那青衣男子冷哼,“喂,之前在宮燈那兒,你們贏走了宮燈,不如今天我們再來賭一局,敢不敢?”
殷飛白呵笑,“激將法都用上啦?好吧!說說,怎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