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複查並不繁瑣,也沒有蘇冉想象中的疼痛發生,眼睛恢復不錯,視力也逐漸朝着健康方向恢復,厲冥禹在詢問了醫生一番注意事項後帶着蘇冉離開醫院。
今天是他自己開車,蘇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他的大手握在方向盤上,穩重而從容,一如他的人,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又見他沒有回家的跡象,忍不住好奇問了句,“去哪?”
“晚上有宴會,陪我參加。”他淡淡說了句,拐了個彎。
蘇冉剛要開車窗的手停在了半空,轉頭愣愣地看着他,宴會?
“今天多選幾套禮裙,別像四年前似的挑來挑去只有一件。”他沒看她,眼睛一直盯着路況,語氣輕描淡寫。
她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
他主動提到了四年前,她至今都難忘的宴會,他是用來做交際平臺,而她一直幻想着是場約會,結果他跟着夏童走掉,而她當場喝醉。
“不用了,主角是你不是我,家裡有很多正式場合的衣服,我隨便一件就好。”她淡淡補上了句。
厲冥禹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眸似乎竄過一抹不悅,良久後沉着氣說了句,“你是厲太太,你不是主角誰還是主角?”
“厲太太”這三個字又像是緊箍咒似的卡在她頭上,輕輕嘆了口,“九天的時間快到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車速微微放慢了些,他的脣也微微抿起,周身似乎在蔓延危險氣息,她感覺得到。
“只要還沒到第十天你就是我老婆,哪怕是第九天的晚上十一點五九十分!”他蹙緊了眉頭,淡淡的語氣透着不悅。
“你——”
“閉嘴!”他沒好氣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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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一如四年前那樣熱鬧,似乎每場的宴會都一樣,充塞着各類嘴臉和各類目的。
不過不同的是,厲冥禹這次走到哪都帶着蘇冉了,逐一將宴會上的每一位都跟她詳細介紹,她不難從這一張張不同的嘴臉上看到同樣的信息,那就是——厲先生和厲太太很恩愛,外界的一切傳言都是假的,都是不攻自破。
看着他談笑風生的側臉,她一時陷入迷惑,他是真心想要帶她來參加宴會還是——只是將她當成用來演繹夫妻和諧關係的棋子?
因爲,投票又要開始了。
這期間也有很多人上前來敬酒,卻都被厲冥禹給攔下了,但凡是朝她敬酒的人,杯中紅酒都進了厲冥禹的肚子裡。
見他身上已經沾上酒氣,她倒也於心不忍,輕聲對他說了句,“我去替你拿些水果。”
厲冥禹點頭。
她剛要轉身卻又被他拉到懷裡,額頭抵住她的,性感好看的脣稍泛起一絲淺笑漣漪。
“別這樣,很多人都看着呢。”她彆扭地掙扎着,小聲抗議。正如厲冥禹所說,她的確成了整個宴會上的主角,不同於四年前,隨着厲冥禹身份的提高,她的關注度自然也比四年前要高很多,甚至她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外人看在眼裡。
“隨便他們,喜歡看那就看好了。”他的呼吸散發着淡淡的酒香,凝着她的眼眸透着謎一般誘人的光澤。
她的眼眸清澈而謹慎,他看得入迷,忍不住低頭偷香。
“你瘋了。”她想要推開他卻又礙於外人的眼光,只好用手臂撐開他,低聲不悅道。
厲冥禹卻不怒反笑,剛要開口卻見一名政客上前,“哈哈,厲議長和夫人兩個真是恩愛啊。”
心中一驚只好作罷,任由厲冥禹將她摟緊。
“原來是華議員,好久不見了。”厲冥禹的面色又恢復政治手腕下的溫潤,接過來者手裡的酒後淡淡一笑。
華議員誠惶誠恐,“厲議長原來還記得我。”說完,趕忙敬酒。
“華議員年輕有爲,一年前你曾就現階段的地產現狀報告我也看過,所以對你的印象很深刻,怎麼樣,這次選民投票工作做的如何?”
“我也不過是陪人玩遊戲而已,厲議長,您這麼說簡直是折煞我了,要論在仕途上的能耐我還差得遠呢。”華議員輕輕搖頭,臉上閃過無奈神情。
厲冥禹勾脣,“別這麼快下結論,人與人之間的溝通關係固然重要,但成績更重要,你對城市地產規劃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這是難得可貴的,人人都說好官難做,但我認爲是難做好官,大家首先是想到了難題而退步,這樣一來,吃虧的只是民衆。”
華議員連連點頭,似乎是千里馬遇上了伯樂激動不已,兩人又聊了幾句,蘇冉發現厲冥禹似乎對這個華議員的點撥挺多的,不由也仔細打量起這個人來,看得出這人的確是有做實事的本事。
其實今天來了她才知道,這場宴會不過是人際關係拉網的中介,馬上快要進行投票了,許多議員們也開始積極拉攏關係,其中厲冥禹便是衆多議員想要拉攏的對象,不過他在面對其他議員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說這麼多的話,更多時候的言語只是應酬罷了。oub5。
華議員將視線又落在蘇冉身上,笑了笑,又拿過一杯酒遞上,“今天有幸得到議長的指教,也有幸與夫人見面,不知夫人可否賞臉?”
氣多議她。蘇冉沒等說話,厲冥禹卻伸手將紅酒不着痕跡地拿了過來,淡淡笑着,“我太太她胃不好,還請見諒。”
“哎呀,真是對不起,是我冒失了。”華議員趕忙道歉,一臉的小心謹慎。
窈伯窕。蘇冉朝着他輕輕一笑,表示沒有關係。
華議員又看了她一眼,“恕我冒昧啊,我怎麼覺得夫人這麼眼熟呢?好像在電視上見過呢。”
有點恭維的意味,卻顯得有些拙劣,可見此人性格一向耿直,只是在這個圈子裡逼得不得不學着說些奉承的話。邵伯南窕興。
“我太太是名作家,有可能你是看過她的採訪。”厲冥禹卻不着痕跡地替他解決了尷尬的搭訕,語氣卻還透着那麼一絲驕傲。
蘇冉看向他,那份驕傲一直蔓延在他的側臉上。
華議員趕忙又說了許多好話,她藉着拿水果的說辭暫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