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略顯有些異動,很多人也看到了厲冥禹的行爲,其中還有兩個法國女郎熱情大膽地盯着厲冥禹看,很顯然,他的高大偉岸和出色的樣貌引來了花蝶。
蘇冉心底略顯酸涼,這麼多年了,其實她仍舊忘了不他身上的氣息啊。
她沒有擡頭,雙眼只是放在他的領帶上,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沒有係扣,裡面的襯衫將他粗獷結實的肌理線條彰顯出來,看着看着,她的心倒是開始有些亂了,可觸痛又隨之而來。
她想到了四年前的那晚,男人健碩的肌理描繪着她的柔軟,可也是那一夜,他徹底將她毀了。
也許,幸福再也不會眷顧她。
“謝謝。”她只爲他這次的行爲跟他道謝,語氣淡然而疏離。
頭頂上落下男人的低笑,氣息淡淡地滾落下來,而後他俯下頭在她耳邊輕喃,“跟領帶道謝?”低醇如酒的嗓音透着一絲揶揄。
鼻息間的琥珀氣息加重,蘇冉沒料到他會突然開口說話,又沒料到他會有這種曖昧的動作,猛地擡頭,不料這一下臉頰不小心貼在了他的薄脣上,滾落而至的琥珀香和他的脣息毫不遮掩地落在了她的呼吸之間,由她的鼻子直鑽心底深處,火熱的觸感延着臉頰的接觸引燃全身。
她避猶不及,下一刻很想逃離他的範圍,可他的脣竟然順勢移到了她的耳畔,男人的氣息從她的耳垂漸漸下移,又落在了她的頸部上。
“你——”
“噓”厲冥禹貼緊她,嗓音純淡如酒,“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蘇冉緊緊攥着拳,只能閉上雙眼,任由他的脣在移動,神智卻多少有些恍惚。
電梯終於到了一層,人羣散去,厲冥禹卻沒有馬上放開她,大手擡起她的下巴,粗糲的拇指輕輕掃過她的脣瓣,笑了笑,又放下。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像是避開瘟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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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外,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
厲冥禹在前面走,蘇冉走在後面。
經過物業的時候,她叫住了他,“等一下。”
他回頭,看着被金色陽光籠罩着的蘇冉,略顯慵懶的髮絲在光亮下折射淡淡的光澤,她不施粉黛的模樣也顯得有些慵懶,但美極了。
蘇冉不知道他盯着看什麼,走上前朝他一伸手,“鑰匙可以交出來了吧?”
剛剛給蘇冉打電話的物業工作人員走了出來,恰巧聽見蘇冉的話後,笑了笑,“我看物業就不用替你收着鑰匙了吧?蘇小姐,你丈夫都從外地回來了,鑰匙就放他那好了。”
蘇冉怒瞪着厲冥禹,丈夫?早在四年前就已經不是了。
“哦,厲先生,不是我說您啊,留着這個一個漂亮的妻子在家裡,你自己一走走好多年,這可不行,難道就不怕老婆丟了?男人啊,在外賺錢固然重要,但也要考慮家人嘛。”工作人員還以爲是兩口子鬧了彆扭,趕忙上前勸說了一番。
他一直以爲蘇冉是單身,沒料到今天竟然回來個男人,自稱是蘇冉的丈夫,是剛剛從外地回來,見他高大溫藹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撒謊的人,所以他纔會積極爲兩人做着思想工作。
蘇冉一聽,頭髮絲都要豎起來了,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這個男人一定是跟物業說了些什麼。
厲冥禹倒是從容淡定,笑了笑道:“就是怕老婆丟了,所以才馬上回來。”
她盯着他,心中冷笑,裝得可真像。
物業工作人員見蘇冉的臉色不好,更確定了自己的推斷沒錯,又上前將厲冥禹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對老婆好點。”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厲冥禹的穿着後低聲道:“看你還挺像有錢的樣兒,你可千萬別有了錢卻丟了老婆,看你人不錯,所以得提醒你一句,這幾年一直有個男人在蘇冉身邊呢,我經常能夠看到那男人送她回來,你可要注意了。”
厲冥禹低笑點頭,眼底卻漸漸騰上一絲陰霾。
蘇冉見兩人在不遠處嘀嘀咕咕,耐性全都磨光了,二話不說上前,也顧不上太多合適不合適,伸手
便在厲冥禹的西裝口袋裡翻了翻。
他微愣,站在原地任由她的翻騰。
找到了備用鑰匙後,蘇冉重重地放在了工作人員的手裡,一字一句地強調道:“你記住,下次無論什麼人跟你要鑰匙都要先知會我一聲,這是我的家,萬一丟了什麼少了什麼,你能負責嗎?”
“可他是你丈——”
“這世上有很多披着羊皮的狼,小心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蘇冉語氣轉冷打斷了他的話,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工作人員只覺得像是好心沒做好事似的。
厲冥禹盯着她的背影,扯動了一下脣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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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意外的沒營業,嬌蘭不知跑哪去了,蘇冉沒辦法,開了店鋪門後,讓厲冥禹進來。
原以爲有嬌蘭在,她就不用那麼辛苦,沒想到,現在還只是她和他兩個。
陽光從旋轉樓梯間灑落了下來,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上了樓,蘇冉指了指其中一間,“裡面就是調香室,但你在外面看看就好了,不要進去。”說完,推開了門。
調香室是隻允許調香師待的地方,介入太多外來的氣味,一是污染原材料,二是會略微的混淆氣味。
厲冥禹站在門口,環視了一圈。
調香室整體爲白色,陽光透進來恍如倒像是個天堂,不遠處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隔開,裡面設有各種各樣的調香器具,提煉儀器,乍一看更像是個化學實驗室。
“就這一間?”他蹙眉。
蘇冉平靜地回答道:“我們不是專門的香水製造商,所有的香水製作全都採用原始手工,所以不會有類似流水線的大型製作工廠,店鋪裡的香水都是調製幾款而已,就連買的好的‘謎底’也不過是一個月只調制兩瓶,所以我很不明白,‘謎底’究竟有什麼吸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