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剛剛看見墓碑時愕然心驚的原因。
。蘇冉也愣住了,女兒?還喪生了?那墓碑誰立的?
“媽,您是不是記錯了?墓碑的落款處明明寫着‘子,顧’二字啊。”蘇冉百思不得其解。
蘇映芸也蹙緊眉頭,“我也納悶,也許懷陽後來又收養什麼義子了吧,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爲當初跟你爸爸結婚以後,我們就搬走了。”
蘇冉點了點頭,也許真的只是收養的孩子又或者是乾兒子之類的吧,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經遠去的墓園,只能在天際間看到模糊的影子,心中感慨,死者已矣,徒留回憶給生者。
“其實我之前見過顧伯伯和顧伯母的合墓。”良久後她輕聲說了句。
蘇映芸聽了後驚了一下,“你怎麼會突然去那?”
蘇冉沒料到母親的反應會這麼大,趕忙解釋了當天發生的事情,最後說了句,“其實那天我也沒怎麼看得太清楚,眼鏡掉了只能看到個大概輪廓,只是突然看到了一個跟厲冥禹長得很像的人的照片刻在墓碑上,是人都會害怕啊。”
蘇映芸一怔。
是啊,當初她第一眼看到厲冥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懷陽和江菱生的是女兒,她一定會認爲厲冥禹是懷陽的兒子,後來她也在擔心是不是當初弄錯了,這才約見厲冥禹的父母,懷疑也徹底消除。
這世上有相似的人也很正常。
蘇冉見母親不再說話,她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心中卻對顧懷陽夫婦騰起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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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別墅,蘇冉見時間尚早就沒那麼快做晚餐,窩在沙發上,電視開着卻無心看了。不由得又想起顧伯伯的事情,想得入神之時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後下意識苦笑了一下。
顧伯伯的故事倒是與她的《豪門驚夢》情節有點相似,只不過對方開的不是花莊而是一家酒莊罷了,原來現實中也有這麼可歌可泣的事情呢。
她倒是頭一次這麼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想着想着,注意力卻被電視上的一則消息所吸引,是有關夏議長的事情,蘇冉對夏議長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但新聞裡竟然再次提到了程日東,不由得放大了音量,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
原來新聞媒體已經爆出夏議長主動承認程日東是私生子的事實,電視屏幕上的夏明河被媒體記者們團團圍住,大家問的無非是有關程日東和即將投票的問題,看得出夏明河的臉上很無奈。
蘇冉看着看着也就失去了興趣,她相信這一切都是厲冥禹的傑作,政壇一向風雲暗涌,厲冥禹的身後是新民主黨派,而夏明河與前任的賈尼議長一樣都是保守黨派出身,新一輪的投票馬上就要開始,兩黨派之間進行明爭暗鬥也很正常。起心看其。
程日東事件無疑是對夏明河威信的最大打擊,這個時候他無論出面承不承認有私生子都已經對他的選舉起到了負面影響,厲冥禹這一招真是夠狠夠絕,談笑風生間讓夏明河騎虎難下,左右爲難。
不過這個夏明河也算是夠有膽量,想必他直接承認程日東的行爲也出乎了厲冥禹的意料之外吧。
電視屏幕上又轉了其他新聞,蘇冉又將聲音放小,她沒有興趣知道夏明河和厲冥禹在政壇上的勾心鬥角,唯一關心就是蕭燁磊的案子,想來洛箏也會拿這次事情做文章,否則她在電話裡就不能那麼信誓旦旦了。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蘇冉隨手也把電視關上了,接通,是安小朵雀躍的聲音——12074746
“小冉,你真的給慕承和冰妞訂了出國旅行的計劃了?”ofby。
蘇冉不由得笑了笑,“你還知道得挺快,怎麼樣?你的計劃安排得如何了?”因爲冰妞生日恰巧就是假日,她早就知道安小朵有假日出行的習慣,所以便想着給慕承和冰妞也安排出去過生日,這樣一來就是爲小朵創造了機會。
“放心吧,我一定會營造出偶遇的感覺,否則憑着慕醫生那麼聰明的腦瓜一定會看出倪端來的。”安小朵信誓旦旦。
蘇冉被她逗笑,“這樣是最好了,只要你別把我給賣了就行。”
兩人又有說有笑了幾分鐘後,結束了通話。
蘇冉緊接着又給慕承去了一通電話,跟他講明瞭旅行的事情,慕承稍稍有些遲疑,但她說明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季歆瑤在生日那天搗亂的話後,慕承也就答應了。興南興南風。
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慕承突然問了句,“小冉,明天過後你就可以離開他了是嗎?”
蘇冉一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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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冥禹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從他平靜的臉上,蘇冉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今天的新聞想必他也看了,夏明河主動承認了程日東,他應該要想其他的辦法了吧。
晚餐吃得依舊很平靜,兩人面對面坐着,誰都沒有說話。
蘇冉喝了一口湯羹後,擡手去夾菜的時候正好與厲冥禹的筷子相撞在一起,筷子是鋼製的,形成好聽的碰撞聲,原來他跟她要夾同樣的東西。
她縮回了筷子,厲冥禹依舊將筷子伸前,夾了剛剛蘇冉要夾的菜後,卻放在了她面前的盤子裡,她擡眼,他神情淡然,優雅地夾起其他的菜入口。
吃得有點不是滋味,看着對面的男人,看着他用餐時優雅淡然的姿勢,她曾經就對他這般的優雅產生過質疑,不過很快就因爲其他事情給壓制了這種念頭,今天去了墓園後,再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得又讓她想起顧伯伯來。
看着看着,她就在想,厲冥禹和顧伯伯到底有沒有關係呢?雖說這個念頭有點可笑,但厲冥禹的舉手投足是有着政治家沒有的優雅和從容,他是商議會的議長,對商業發展的規劃又井井有條,經常會有獨特的見解,從這點來說,他更像是個企業家,而不是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