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慧玉證情
胤禟中了毒針,按說唐門之毒獨步天下,而且配方極爲詭異,若是不服下唐門的獨門解藥,就算是服下無嗔大師所制的解毒丹壓制住毒性,也不可能徹底清除身體裡的毒素。所以柳湘蓮一聽胤禟中了毒,便大爲緊張,立刻要替胤禟運功逼毒。
胤禟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精神卻好,雙脣眼下都沒有泛着青紫色,猛一看上去不象是中了劇毒之人,柳湘蓮一搭脈,不由驚奇的問道:“王爺,您確定那人是唐門的門主?”從胤禟的脈相上看,他根本就沒有中毒。可是那被毒針射的千瘡百孔的外衣就在一旁,由不得柳湘蓮懷疑。
胤禟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唐門門主唐英。”
“唐英?”柳湘蓮吃驚的叫了一聲,這唐英在江湖上幾乎是個神話,人人都聽說過他,可是卻沒有人見過。據說他是唐門嫡子,一出生便得了侏儒症,天生活經脈萎縮不能習武,唐門花費重金遍請名醫都沒有治好這侏儒症,原本唐門老門主已經打算放棄唐英,可是這唐英卻對於用毒一道極有天份,在唐門的門主大位爭奪之中,所有的候選之人都解不開唐英配的毒藥,而唐英卻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裡解開了十一個候選之人下的毒,他成爲四川唐門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門主。
“王爺怎麼知道他就是唐英,據說從來沒有人見過唐英的真面目。”柳湘蓮不禁好奇的問道。
胤禟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唐英,不過我知道唐英有一件最得意的暗器。”
“暴雨梨花釘?”柳湘蓮驚呼說道。
胤禟點點頭,“那暴雨梨花釘天下間只有一盒,在唐門門主手中,他又是個侏儒,而且身上沒有一點武功,所以我才判斷他就是唐門門主。”
柳湘蓮點點頭,對胤禟佩服極了,江湖上死於暴雨梨花釘下的好漢不在少數,能在暴雨梨花釘下活下來的,就是眼前這位俊美優雅如謫仙一般的王爺。他不止在暴雨梨花釘下活了下來,還救了兩個弟弟,這位王爺身上的功夫當真是深不可測,柳湘蓮自問,他連從暴雨梨花釘下逃出生天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同時還要救人了。
柳湘蓮只當是胤禟功力通玄深不可測,卻不知道胤禟自從和黛玉成親之後,兩人琴瑟和諧之際,那七彩火蓮便悄無聲息的改造了胤禟身體,別說是唐門之毒,就算把什麼落雁砂鶴頂紅相思絕冰魄散狼蛛血之類的劇毒毒藥當飯吃,都毒不死胤禟,唐英所配之毒雖然詭異,對胤禟的身體造成一定的破壞,可是胤禟身體的自我修復機制強悍的令人瞠目結舌,只要再休息一兩日,胤禟就會徹底沒事的,只不過是在他的頸上留下幾點細小的針眼兒罷了。
“王爺,主子日夜盼望您回京團圓,這順藤摸瓜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聽風樓吧,我想不出正月,就能將聽風樓的根子徹底挖出來,將罪魁禍首交於王爺座前。”
胤禟點點頭,他怎麼可能不想黛玉,自從和黛玉分開,胤禟就沒有一天睡安生過,相思之於他,纔是世上最毒的毒藥,就算是被七彩火蓮改造過的身體,都無法抵抗。柳湘蓮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假如胤禟硬是要將得意樓的堂口都挑了,他還真沒本事說服胤禟。
柳湘蓮立刻安排下車馬,將胤禟護送回京,那馬車外表普通,內裡卻極爲舒適,在官道上急行如飛,車廂裡都感覺不到一絲的震動,胤禟在車上歇了兩日,便徹底恢復了健康,他們一行只用了兩天兩夜便趕到京城。看着闊別經月的京城,想着京城裡有自己最愛的人,胤禟的心跳越發狂野起來,他已經無法忍受坐在馬車裡等着趕路,只一掀車簾閃身躍出,運起輕功往忠毅王府奔去。守城門的軍卒只看到一道銀藍身影從眼前掠過,轉瞬就沒了蹤影。這名軍士大叫起來,胤祥輕飄飄的落在城門之前,笑咪咪的說道:“是自己人,不用大驚小怪。”
守城的軍士都認識胤祥,呼啦啦跪倒一片,胤祥笑嘻嘻的讓衆軍士站起來,一個守城官模樣的人上前躬身抱拳說道:“十三爺,剛纔那位是……奴才並未驗過他的身份,若是……”
胤祥揹着手淡淡笑道:“年羹堯,剛纔那人是爺請回來的貴客,你也要驗麼?”自從黛玉來到大清,在小蝴蝶翅膀的扇動之下,年羹堯沒能當上胤禛的便宜大舅子。年家也動過心思,曾在瑾瑜懷淨雪的時修將年香兒經由慧妃之手送到雍王府服侍胤禛,卻被胤禛毫不留情的將年香兒賞給雍王府門下的一個包衣奴才,而年羹堯此舉徹底得罪了胤禛,所以他至今還是一個小小的守門官兒,年羹堯空有一腔向上爬的心,卻再沒了機會。
“奴才不敢。”年羹堯聽胤祥的語氣有些硬,立刻跪下說道。胤祥淡淡的一笑,便帶着車馬進城了。
胤禟進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黛玉正吩咐府裡的人上燈,忽然,她好象是感應到了什麼,只飛快的向大門走去,嚇得一衆丫環們都慘白了臉色,緊追出去叫道:“福晉,您慢着些,有事您吩咐奴婢們去做……”
黛玉卻象沒聽見一般,越走越急,漸漸小跑了起來,嚇得一府的奴才都跪了一地,個個叫着:“福晉保重……”
黛玉奔到大門之前,看着出現在大門口的銀藍身影,無法遏止的淚水如泉涌一般,她反而停下腳步,用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胤禟一看黛玉,便運起十成功力飛到黛玉面前,一把將黛玉摟入懷中,緊緊的抱着,一聲接一聲的呼喚着:“玉兒,我回來了,玉兒……玉兒……”
黛玉泣不成聲的迴應着,“九哥……九哥……”
兩個久別重逢的人就象兩個傻傻的孩子一樣,緊緊的摟着,一聲聲呼喊着對方,相思成災,胤禟無法控制自己心裡火熱的激情,低下頭狠狠的吻住黛玉那粉嫩嬌美的雙脣,天知道,他對黛玉的渴望有多麼的狂野!
跟着黛玉跑出來的所有人都面紅耳赤的跪下來低下頭,這樣的火爆場景,他們可不敢看。聽說黛玉忽然向門口跑,得到消息的宜妃撂下手邊的事情急急趕到前院,卻看到兒子媳婦正忘情擁吻,宜妃的臉騰的紅了,象發燒一般的滾燙滾燙。她忙收住腳步轉過身子,尷尬的不行。
胤禟只忘情的吻着黛玉,整整一百三十七天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都併發了出來。黛玉被胤禟吻得全身痠軟,只通過無力的攀附着胤禟,那強勁有力的溫暖懷抱讓黛玉徹底放下心來,淚水卻越涌越多,胤禟的脣移到黛玉的眼睛中,憐惜的吻去那每一滴淚水,胤禟的心被黛玉的淚打溼,心疼的揪了起來。
不知道吻了多久,胤禟進門的時候月牙兒纔剛剛在東邊露出一點,等胤禟吻罷黛玉,已經是月上中天了,黛玉徹底痠軟無力的倒在胤禟的懷裡,胤禟打橫抱起黛玉,才發覺周圍的家僕們都跪在地上,快變成石頭人了。胤禟忙說了一句:“大家都起來吧。”衆家僕才齊聲喝道:“奴才恭迎王爺凱旋歸來。”
宜妃早已經悄悄離開了,她要去安排香湯吃食等物,兒子風塵僕僕的歸來,總是要給他接風洗塵的。胤禟回來後只撲向自己的媳婦,雖然讓宜妃心裡有些酸酸的,可是她明白那種相思入骨的苦處,所以她只是心裡有點兒發酸,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
“九哥,放我下來。”黛玉臉兒通紅,聲音軟糯柔美,讓胤禟已經高昂的旗幟再次勃發,黛玉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頂着自己,臉上的紅意更濃了,只緊緊摟着胤禟的頸子,努力讓自己向上一些,儘量少刺激胤禟。畢竟她現在並不方便和胤禟歡好。胤禟低頭看着黛玉,眼中雖然有着濃濃的**,可是胤禟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用發顫的聲音說道:“玉兒,別擔心,九哥有數。”
黛玉低低說道:“九哥,你放我下來吧,趕了那麼久的路,你一定累壞了。”
胤禟呵呵一笑,在黛玉額上吻了一下,心滿意足的說道:“能早一刻看到玉兒,再辛苦都值得。”
黛玉忽然驚呼一聲,“額娘,九哥,快放我下來,我們快去見額娘。”
胤禟卻不放手,只問道:“額娘在哪裡?”
雪羚忍笑回道:“回王爺的話,娘娘正親自給王爺張羅沐浴更衣用膳之事。”
黛玉的臉越發紅了,忙輕捶着胤禟說道:“九哥,快放我下來,這些事原本應該由我去做的。”
胤禟戀戀不捨的將黛玉放下來,牽着黛玉的手去見宜妃,宜妃聽到腳步聲,迎出屋子,胤禟這才放開黛玉的手,跪下膝行幾步來到宜妃的跟着,連連磕頭說道:“額娘,兒子回來了。”
宜妃喜淚盈盈,上前一把拉起胤禟,激動的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九兒,你黑了,瘦了,這些日子一定過得很苦,回來好好歇着,好好將養身體。”
黛玉見胤禟跪下膝行,也要陪着胤禟一起跪下,宜妃趕緊攔住,她雙手扶着黛玉笑道:“傻孩子,小九是遠行歸來,理當給額娘磕頭,可你整日和額娘在一起,晨昏定省一日不落的,怎麼還要跪下,快快站起來,別再動了胎氣。小九,你也起來,先吃了東西再去沐浴,回頭還要到宮裡給老祖宗和你皇阿瑪請安的。”黛玉臉上又是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宜妃拍着黛玉的手笑道:“沒什麼,是人都打這兒過來的,老祖宗和你皇阿瑪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