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對德國的態度或策略,各類網絡言論都有涉及,大多數都主張與德國聯合以消滅惡鄰和削弱歐洲美國,我們也曾就這個問題想過,但卻一直沒拿定主意。
我們分析二戰德國之所以失敗,一是希特勒的戰略有問題,向西只打了一半,沒拿下英國;向東,遭到了頑強抵抗,攻擊雖然犀利但就差一口氣才能拿下;二是德國資源不足,主要在鐵礦石與石油。
如果解決了這兩個問題,德國拿下歐洲基本不在話下。我們考慮與德國合作,主要方法有二:
一是資源,我們可以給德國以足夠量的鐵礦與石油,二是技術,我們可以從現代世界獲取包括虎式坦克甚至更先進坦克、戰機的設計圖紙。
對於資源合作,前期可由德國自己來澳洲運輸鐵礦,中後期可由時空商人載具運輸,但這個,我卻沒想好。因爲動用時空商人載具,必定會涉及保密性問題,如果讓列強們知道某個華人手上有一個超自然的神器,我們到是可以一走了之,但卻會給種花家留下麻煩。
另外的技術合作,覺得也有一些風險。萬一希特勒這人真的不可控,成了一代瘋子,那這個世界豈不是……”
“哈哈哈……”朱碧華講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很可笑麼?”朱碧華不解地問道。
“難道不可笑麼?”胡大海反問。
“你們真的不可理喻。你們覺得,我說的危險不存在?”
“不,你說的危險,肯定存在,但一定不是不可控。”胥堯文接過問題:“以技術合作爲例,如果德國獲得了新的技術,軍隊特別強,而希特勒又不聽我們的,難道我們就沒辦法了?
我們手上的裝備,難道還不如德國的?希特勒不聽,難道不可以打他丫的?此外,希特勒如果要亂來,難道不可以扶持其他國家?
所以,技術合作風險是有,但整體上講是可控的,對於我們來講,重要的是爲種花家拓展生存空間。至於這個世界,被徹底打爛了又關我們何事?”
“對於資源合作,其風險也是可控的。譬如我們臨時控制德國境內的某條山谷,在一定時間內給他們幾百萬噸鐵礦或石油,叫他們給錢就是。
如果不給,立即出動戰機炸他們啊!想來老希同志有求於人的時候,不會出現不給錢的情況吧?”
呃……
聽到這個,朱碧華覺得被啥給堵得慌,自己爲啥就沒他們這麼灑脫呢?這難道,也屬於那種能力愈大、責任愈大、膽子愈小的情形?
是啊,有時空商人載具,想在這個世界上搞事,那有什麼難度呢,這完全是自己想怎麼搞事就怎麼搞事啊,還怕這怕那。怕個毛啊!
“好吧,關於自治縣以及二戰相關意見,我看你們的態度都比較統一,那麼我建議由黃偉斌牽頭,司馬成德和胥老協助,搞一個方案出來。設想可以細一些,可以把難度估計充分一些。爭取下次碰頭時,能夠有成熟的文案。”
朱碧華把這個建議總結了一下,然後又問了一句:“諸位,其他方面還有沒有什麼意見或建議?”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是魏明舉手說了一件事:“朱總,我們在重慶的辦事處,有兩人被當局抓了,理由是破壞抗戰經濟秩序。”
“什麼時候,是現代時空的人嗎?”朱碧華聽得一驚,尼瑪,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正在託人瞭解情況。兩名員工是抗戰時空的重慶本地人,很明顯他們這是殺雞警猴之舉,我本來想等事情調查清楚後再向你彙報的,但現在這個機會也正好。”魏明道。
“事前,有沒有動向?”巴洛日扎問道。
“動向自然是有的,前不久有一箇中年人帶着兩個背槍的前來談合作,想要入股我們的生意。當時就被辦事處負責人給回絕了,不過也被對方好好地威脅了一通,說啥一定要讓環球的生意做不走啊什麼的。”
“對方沒說啥身份?”付懷德問道。
“對方說了身份,說他們是中統的,可問題是隻說了身份,誰敢認啊。”魏明說道。
“魏總,即使對方真是中統的,我們也必須不理!諸位,這是原則!我們作爲時空穿梭者,除非我們必須在意的組織或勢力,否則我們不受任何掣肘。”
朱碧華黑着臉說道,“魏總,你指揮辦事處的人,負責與對方接恰,我們這就回去。重慶的事情,必須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
“準備動武?”總會計師李文迪臉上有點興奮。
“在現代社會,我們遇事會遵循法治原則;但這個抗戰時空,並不是一個法治社會,所以除了顯示實力,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胡大海代爲回答了李文迪的問題。
時空戰隊的幾個骨幹,對於抗戰時空的大多數看法,都能很快形成一致意見。剛纔朱碧華的那些遲疑,並不是其他人的遲疑,而是朱碧華此前並沒有將他的想法拿出來分享。
另外,時空戰隊在對未發生之事,表現出足夠的謹慎,這是非常好的傳統,它可以避免因考慮不周而發生的諸多意外。
但對於這種落後時空打秋風的行爲,沒有人可以忍的。
當天,朱碧華帶着環球企業集團總公司的人通過克拉克傭兵基地返回到了洛杉磯。現在的銀河貿易,資金壓力極大,這次送魏明等人回來,順便還帶了20噸銀錠和800噸工業銅。
另外,此次朱碧華帶着人到洛杉磯來,主要是準備利用紐約股市進行股市投機。
傳統的同八路軍以物換物,或者說從果府統治區以物換物,很難籌集到現代社會發展所需要的資金。
真要說起來,朱碧華從抗戰時空所獲資金也不少了,僅澳洲黃金和貴重金屬銷售,每月就是1.5億元軟妹幣的收入,但這個錢,真心也不叫啥錢。
因爲現代社會的物價,那也是昂貴得不得了的。譬如鋼鐵,多是5000塊錢一噸,每月1.5億的收入,不過買3萬噸鋼鐵罷了,而剛剛確定的福蒂斷丘河鐵路,就需要12萬噸鋼鐵。
至於從抗戰時空倒騰一點舊物、文玩等,雖然總價值也不少,但那隻能是相對於文玩販子的,一月出手幾千萬,真正的大手筆啊大手筆。可當這個文玩販子手上還有上萬人需要養活,需要給養時,估計就不這樣看了。
“我們會不會步子太大了,扯着蛋?”當再次回到克拉克島傭兵基地時,連最相信朱碧華的巴洛日扎都問了一句閒話。
“不會,我們之所以經濟緊張,是因爲我們在種花家北方的市場壓根沒有打開。”朱碧華非常相信這一點。
……
抗戰時空,一羣騎着現代摩托車的全幅武裝的士兵,正奔行在山區小路上。
這羣人,就是朱碧華和他的貼身警衛。
雖然朱碧華的個人軍事素質絕對第一,但時空穿梭組織對他的保護也非常嚴密,至少不能讓他遭到冷槍之類的意外。
在這種騎行路上,朱碧華可謂全幅武裝,甚至他頭盔上的面罩,都是由防彈玻璃構成,除非是專用狙擊步槍近點狙擊,否則朱碧華這傢伙真的十分安全。
朱碧華本不想這樣,但架不住手下人的強勢,“老大,我們如果戰死了,還有你帶着大家照顧我家,可要是你出了問題,我們每個人都只有成流浪漢了。”
“你們這些傢伙,怕是巴不得回不去,好在抗戰時空無法無天吧?”朱碧華反駁道。
“老大,你真的想多了,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你們是那樣的人嗎?你們不是那樣的人嗎?貌似這個問題,左右都不是個理。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朱碧華必須保持時空穿梭的道路暢通,唯有這樣才能讓大家安心。
他們此行去重慶,不過是彌補朱碧華此前犯的錯誤,在他還沒有做出最佳也即最後的決定之前,這傢伙竟然把重慶穿梭點給取消了。
現在,他能固定的穿梭點有:美爲洛杉磯(此後有可能搬到紐約,再看)、西澳馬迪、五臺山大社、北海、包頭等五個。當然包頭目前還空着,但馬上就會用到。
現在暫時還剩下一個,朱碧華與衆人商量後,決定還是用在重慶。因爲除了大社基地是專門用於聯絡八路軍,其他基地都與工商業有關。
真要說起來,朱碧華在現代社會的時空穿梭點利用還比較低。一個是魔都,另一個則是克拉克,第三個是蜀省。實際上屬省那個用處都不大。
在現代社會之所以穿梭點用不完,道理非常簡單,因爲現代社會物流極爲方便,交通極爲方便,用不着那麼多穿梭點。
此去重慶,建立穿梭點只是任務之一,朱碧華真正想要做的,是向重慶投放一支小型軍事力量。
這支軍事力量,既要作爲拳頭用來打人,同時還要作爲暗探用於蒐集情報。
或許朱碧華在抗戰時空的軍事力量發展相對比較順利,但要說情報工作卻一直沒找到一個好辦法。
不然,也不會造成別人都抓人了,朱碧華還一無所知的情況。
如果說朱碧華能夠成功,那他真還要感謝現代社會的科技與人才儲備。他爲了要對付重慶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他竟然只用三天時間,就找到了一個華人偵探人才馬維驊。這個傢伙在香港開設了一家調查所,經受受僱於港島政府蒐集情報資料。
馬維驊將擔任抗戰時空情報處主任,掛名爲環球企業集團商業信息科科長。他的任務一是情報蒐集,二是人才培養。
人才培養分爲兩批,一批是抗戰時空的人,另一批是現代時空的人。當然現代時空的人,培訓起來非常方便,在克拉克傭兵基地就能完成。
朱碧華對情報工作要求不高,但他卻很不願意看到這種別人找上門了自己卻無法還手的情況。
在朱碧華騎行於崇山峻嶺中時,在克拉克基地,馬維驊正在培訓未來的情報人員。
其實,馬維驊還未開始情報工作,就給朱碧華等人上了一課。那就是在馬維驊看來,朱碧華等人沒有一個適合搞情報工作。
因爲朱碧華圈子裡的人,個性都太突出了。與人相處時,特別容易留下痕跡。
真正優秀的情報人員,相處時你會覺得他很容易被遺忘,轉身後竟然記不起他的形象。一句話,這樣的人必須是看起來極爲平凡的。
其語言、行爲、眼神等,不能有任何個性,在衣着上要把自己抿然於大多數之中,總之就是不能有任何特點。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絕對,有時,恰恰是外部很顯然的特徵可以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譬如說某個太帥氣的青年,大家都覺得他不適合當間諜,可他偏偏就是間諜。
因爲這個世界上,還有化妝一說。
走在大街上,你根本不能保證你所見的人,是否真實面貌。
現代摩托前後騎行了三天,朱碧華一行才趕到重慶近郊。此時,在大層面上正是徐州會戰的關鍵時刻,而且徐州會戰果軍勝算不多,此後日軍必將會進攻武漢。
這種大趨勢,不要說黨國要人知道,就是普通商人稍有點局勢觀的也能知道。也因爲如此,此時的重慶,純粹就是一個大工地,到處都在搞建設,而且來自於國府官方的建築項目也特別多。
朱碧華恢復重慶的穿梭點,不過是站在原來的穿梭點位置上,默唸一聲“重置穿梭點”罷了,簡單到別人根本就不會注意。
在重慶,朱碧華丟下了馬維驊及行動人員後,就離開了重慶。
重慶的事,大方面有魏明主持,小的方面魏明有助手,現在又多了30名行動高手,魏明這個經營團體如果還搞不定重慶的事,說不定朱碧華就該考慮換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