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嬌忙應聲稱是,吩咐人去送江鷓鴣,等送走了江鷓鴣回來,洛青陽已然起了身,江嬌忙上前說道:“王爺,您身體還未恢復,今日還是歇一歇吧?傷口未愈,怎能經得起日日奔波操勞?”
“無礙,只是小傷,昨日那前來行刺的人已經審問出來了,今日要在朝堂上向皇上稟報,這不是小事,我必須得親自去。”
江嬌不想這樣任由他離去,大着膽子強辯道:“可您身體還未恢復?”
洛青陽尚不知她竟敢這樣說話,只好說道:“此等小傷不用掛懷,以前在軍中比這更重的傷都受過,無礙的,時辰還早,你再睡一睡吧。”
“王爺……”
洛青陽勒好腰帶,大手一擺,“安心,我午膳時會回來。”
江嬌無法,只得看着洛青陽這樣離開了。
然,這一次洛青陽說到做到。
不到午膳時便回來了,江嬌正在覈對賬冊,眉兒在旁磨墨,洛青陽忽然推門而入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此時,洛青陽面色微紅,江嬌一見不對立刻吩咐眉兒,“快,再去給王爺煎藥。”
轉身她便扶了洛青陽朝臥房走去,幫他褪去朝服,江嬌才感覺到洛青陽的體溫遠比他的臉色要更加嚴重幾分,心中暗暗自責。
洛青陽正低着頭,高熱讓他有幾分意識混沌,手臂忽然一燙,他低頭望去,就見到手背上一滴,溼潤潤的。
江嬌將洛青陽的外袍放下,一轉身忽然被擒住了下顎,她微驚,“王爺……”
紅彤彤的眼睛如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出現在洛青陽的面前,男子粗礫的手指刮過她的面龐,“怎的哭了?”
江嬌忙搖了搖頭,男子輕嘆一聲,用袖管抹去她臉上的淚珠,笑道:“都是王妃了,讓人看到豈不是笑話?”
“可若我今日攔住王爺,王爺如今或許都好了。”儘管知道這不太可能,江嬌還是如此說。
國事不是她一個小小女子能夠做主的,但這宣王府中,王爺便是天,她竟讓這天眼睜睜的倒在了她的面前。
“國事不可誤,百姓身前無小事,何況自加國被滅之後,一直行刺不斷,如今能有機會全部解決,我自當竭盡全力。你莫要憂心了,我已經像皇上告了假,明日不去早朝了。”
“真的?”江嬌眼睛一亮,面上透出一絲喜色。
洛青陽點點頭,“本王不說謊話。”
江嬌忙點點頭,扶着他坐下,正好有人過來送水,她擰了條帕子幫洛青陽淨面,又憂心忡忡的想,是否還要再次請江太醫過來給王爺看看呢?
爲他擦了身,又幫洛青陽換了藥,眉兒纔將藥送過來,洛青陽一口氣不停喝了藥,江嬌接過藥碗放到一旁,拉過被子替他蓋上,自己在旁邊坐下來不敢遠離。
洛青陽無奈,不過也知他說什麼無礙的話她是不會聽的,正好藥效上來,他混混沌沌的閉上眼睛,只能隨她去了。
江嬌甚是憂心,不好再去勞煩江太醫,只好自己守在洛青陽面前,每隔兩柱香時間便被他摸了一模額頭,如果燙了便爲他擦身。
一個時辰後,洛青陽出了一身汗,江嬌爲他擦去汗,身上便不在熱了,江嬌將賬本拿到臥房內,坐在他旁邊看了起來。
一連兩日,洛青陽高熱反覆,江嬌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守在身邊照顧,夜間正迷迷糊糊的撐在牀邊,江嬌忽的感覺一陣大力襲來,她幾乎還沒有反映便被拎到了牀上。
“王爺?”江嬌瞌睡蟲頓時跑的精光,她幾乎被人壓到了牀上。
洛青陽面色赤紅,呼吸急促而沉重,江嬌嚇得不輕,“王爺,你怎麼了?”
“你說呢?”洛青陽咬牙說道。
閉了閉眼睛,女子馨香的味道從鼻息間竄入,霎時之間火熱的身體再添了一把火,這火來的極快,他原本以爲運功壓制即可,誰曾想非但沒能壓制,反而越發激烈。
他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子,原本也是他娶得妻子,用一用也無可厚非吧?
這樣想着,江嬌便覺得“哧啦”一聲,身上一涼,男子健碩的身子壓下來……
門外,眉兒聽到男子的性感之聲和女子低低的求饒聲終於露出一個微笑,滿意離去。
“怎麼回事?那藥中究竟放了何物?”
事後,洛青陽身上簡單的披着一件裡衣,香汗浸透青絲,江嬌在進入宣王府兩年之後終於成爲一個完整的女子,她被折騰的不清,此時正迷迷糊糊的伏在牀第之間,聞言身子一個激靈,從牀上爬了起來。
顧不得下牀,江嬌身子歪歪的跪在牀上,“王爺,您是何意?那藥怎麼了?”
洛青陽見女子顧不得穿衣便跪下請罪的模樣心中一陣惱火,隨意扯了件袍子丟在她的身上,惱聲道:“你不知?”
江嬌怔了一下,茫然道:“藥一直都是我吩咐眉兒煎的,一直都不曾出過差錯,今日……”rpqj
江嬌猛然止住聲音,連連叩頭,“王爺,是我的錯,請王爺責罰!”
這樣一說她也明白過來,王爺連續兩年不曾碰過她,搬回這青陽居幾日了也不曾碰她,今夜卻忽然興致大發,這說不過去,可她又不敢深想,難道真是那藥出了差池?
江嬌滿身汗水,被折騰的虛軟的身體只剩下疲憊。
“行了,睡吧!”
洛青陽見狀也知她想通了事情始末,再次上牀在牀邊躺下來,江嬌喏喏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王爺,您……”
“只此一次。”洛青陽掀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若有下次,本王便將她丟進軍營充妓!”
江嬌被嚇得身子一顫,再次叩頭,“謝王爺!”
洛青陽背過身去緩緩闔上了眼睛,江嬌長長鬆了口氣,經過這一番折騰她也身心俱疲,顧不得再想其他的在裡面躺下來便睡了。
翌日一早,江嬌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她一睜開眼睛便見到兩個女子站在牀邊,江嬌一愣,一骨碌坐了起來。
兩個年輕女子連忙施禮,說道:“參見王妃!”
江嬌蹙眉,“你們是……”
“奴婢秋韻!”
“奴婢秋雨!”
兩人再次拜下去深深一禮,“見過王妃,我們是王爺派過來專門伺候王妃的。”
“可是我已經有眉兒了……”
秋韻答道:“王妃勿憂,我們是王爺派來的,眉兒是王妃的陪嫁,這不衝突的。”
江嬌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只要王爺不是一發脾氣將眉兒去充了妓便好。
她又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與人議事,特意囑咐王妃多睡一會兒。”秋韻中規中矩的回答。
江嬌點點頭,兩人服侍她起身沐浴,兌好了熱水,秋雨上前褪去江嬌身上的裡衣,江嬌似纔想到什麼一般,忙用手遮住。
秋雨笑笑答道:“王妃不必害羞,都是女子,王妃該高興纔是,王爺這般喜愛王妃。”
江嬌:“……”
她愕然的看着她們,她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她們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秋韻笑着指了指頸側,江嬌愕然。
一身痕跡無可遮掩,江嬌滿臉羞紅被秋韻和秋雨伺候着沐浴,事後秋韻又拿出一盒膏狀物,“若王妃仍覺得不適,可塗抹一些,能夠潤膚滋肌,活血化瘀……”
江嬌的臉更紅,忙擺擺手,“不必了,我已然覺得好多了。”
秋韻和秋雨也沒有勉強,江嬌不好再問眉兒的去處,直到用早膳時見到眉兒她才鬆了口氣。
早膳後,秋韻和秋雨識趣的退了下去,江嬌這纔有機會同眉兒說話。
眉兒一見江嬌今日走路姿勢不變便知道事成了,興沖沖的問道:“小姐,昨日王爺……”
她的話未說完,江嬌便冷冷的喝道:“你給我跪下!”
眉兒一怔,十分不解的看着江嬌,自己明明是做了件好事,成全了小姐和王爺,爲何卻要跪下?
“你沒聽到嗎?還是連我的話也不肯聽了?”
“……”眉兒抿了抿脣,屈身在江嬌面前跪了下來。
江嬌見她不忿的樣子,心中更加憤怒,昨夜之事若洛青陽追究起來,自己也要算一個不查之罪,幸好那只是助興之藥,若是些別的藥,王爺吃了出個好歹,她便是配上江府上下都不一定能賠得起!
想清了這些,她面上哪裡還有幾分好顏色。
眉兒卻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小姐……”
“你可知你做錯了事?”
“小姐,我……”眉兒見她目光嚴厲,只好訕訕的收了聲,卻仍是有些不忿的回答,“我也是爲了小姐啊……”
“你還要狡辯,你且說你是從哪裡弄來那般下作的東西?”
“小姐?”眉兒這才發覺江嬌是真的怒了,江嬌出生在書香門第,從來不曾說過什麼難聽的話,今日連下作都說了出來,可見是真的怒了。
“你偷偷將那些東西放進王爺的藥湯之中,若出些別的問題怎麼辦?你怎知王爺一定會碰我,這府上女子多了,王爺若覺得那藥是我下的,又該如何想我?如何想江府?我好歹也是堂堂江府出來的女兒,何須那般下作的手段籠絡住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