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你打算去哪?”
張恆結了賬單,一千零六十八塊,還不讓打包鍋底!
要不是之前收到的那筆十萬元的轉賬,估計這幾天張恆的去處,都會是這家店的後廚了。
“去警局吧!去看下浩子哥有沒有確認了死因!”
宮成把車門打了開來,兩人鑽了進去。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聽到宮成的去處,張恆立馬出聲拒絕道。
“怎麼了?”宮成看向張恆,眼神之中盡是不解。
“我上次在警局亂轉的時候,碰巧發現了方局長在房間裡面,把他的假髮取了下來,用梳子整理着他的假髮,那地中海的光頭——可能是我笑的有點大聲了吧——我還被他給發現了!”張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着,但嘴角卻是不自覺的向上揚了起來。
“這段日子,他估計正在追殺我吶!我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黴頭了!”
張恆說着,把安全帶給扣了起來,“我還是先回家吧,浩子哥那裡有了消息,你再電話通知我吧!”
“嗯,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
張恆的出租屋內。
張恆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信。
張恆把這封信從宮成的手裡要了過來,雖然用的理由連張恆自己都不信,不過因爲這封信和本案的關係不大,再加上,宮成相信張恆,如果張恆有在這封信上方向了什麼,張恆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所以,宮成把這封信給了張恆,就當做沒有看到過這件事。
但張恆還是瞞了宮成一些事。
“呼!”
張恆把這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把上衣給脫掉了,胸口上的彼岸花紋身,自從上次吸收完了鬼靈之後,就變的有些不對了。
它好像對於某些東西,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渴望,起先是那個鈴鐺,現在是這封信。雖然張恆不知道這兩樣東西之間,有着什麼相互之間的關聯。
而且,除了彼岸花,張恆的身體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就像今天在學校的時候,張恆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能夠抓住了那個男生,而且,那股不知名的劇痛,現在也已經好久沒有再來過了。
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這一切好像都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自己還是沒錢這一點以外。
所以,它們兩個之間,有着什麼關係?
張恆把那個鈴鐺,從褲兜裡拿出來,放到了那封信的旁邊。
張恆就這麼盯着看了半天,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鈴鐺是張恆從那個聖女手中得到的,據說還是一隻貓鈴鐺。這封信是張恆從馬國立的書房拿到,某個不知名的女生,寫給她心目中的老師的情書。
這兩個東西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啊!
可是,張恆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之後,張恆身上的彼岸花紋身卻是更燙了,如果有人現在摸向張恆的胸口,估計會感受到濃烈的男性體溫。
“喂,你要是知道這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你倒是告訴我一下啊!”張恆看向了胸口的彼岸花紋身,但它除了發發燙以外,就沒有什麼別的動作了。
算了!
張恆把這兩樣東西重新收了回來,指望一個紋身說話。張恆覺得自己真的需要洗洗睡了
所以,他也就真的去洗澡了!
哪個偉人曾經說過,想不過去的事情,睡一覺,或許第二天就能想通了。
......
虛無空間的盡頭,那是一扇門,裝飾着華麗的紅色寶石,門上是一座精美的浮雕,一柄劍插在了王座上,王座之下是苦苦哀求着的衆生。
明明只是一座浮雕,但看到浮雕的第一眼,你就彷彿能聽見衆生的哀嚎,這種哀嚎好像就在你的耳邊,於是你向着四周看去,突然發現,原來哀嚎真的就在你的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已經成爲了那衆生之中的一位,而那最爲痛苦的哀嚎聲,正是你自己發出來的。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
在這片哀嚎聲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格格不入的童謠,仔細聽,是個男人的聲音。
無數着四周哀嚎着的衆生,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始終死死的盯着那把劍,好像那把劍有着什麼魔力一般。
就在這時,男人伸出了手,向前一推,周圍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那把劍也沒有被男人握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扇鑲滿了紅色寶石的大門,被男人給推開了。
男人走了進去,門內是一道小路,小路上佈滿了一些零散的碎石,如果光着腳在上面走的話,一定會被碎石給割出血來。
這是一處隨處可見的林間小路,或許你得空的時候,在家附近的山中轉一轉,就能發現一條差不多的小路。
男人走了上去,在走上這條小路的那一刻,什麼聲音都沒了,男人喉嚨之間,發出的那首歌謠,也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
男人順着這條小路走着,不遠,就能看見這條路的終點,那是一座平臺,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的,但顏色卻不對,它是紅色的,是像血一般的鮮紅。
在平臺的中心位置,有着一張王座,和大門上的浮雕有些相像,但卻又不一樣。
平臺上的王座沒了那柄劍,卻多了許多的骷髏頭,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佈滿着這張王座,其中兩個最大的頭骨,分佈在王座的兩端,就像是這兩個頭骨,將整個王座給拱了起來。
所幸,骷髏頭不是血紅的,而是一如既往的慘白。
男人走上了平臺,走到了左側的那個巨大骷髏頭的前面,然後轉身躺了下去,背靠在了那巨大的鼻骨上。
“見到他了?”
小男孩的聲音從王座上響起,這時,好像纔剛剛發現,這王座上一直坐着一個人。嘴裡叼着一根球狀棒棒糖,留着羊角辮,就好像是年畫娃娃。
“嗯!”男人淡然的回了一句。
“確定是他?”小男孩舔了一口糖。
“......不確定。”男人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是嗎?”
小男孩喃喃道,一雙銀牙將嘴裡的棒棒糖咬碎,甩手將棍子扔到一旁,小男孩的右側,一個管家打扮的人,適時的把一根棒棒糖打開,交到了小男孩的手中。
自始至終,小男孩的雙眼都沒有看過他們,始終看着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