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爲什麼會變成了一個村民,明明自己也是外來者,難道是因爲自己是npc模板的原因。
……
“呼!”
張恆突然張開了雙眼,入眼是一片的漆黑,這是他這幾天以來最爲熟悉的地方,金老闆的祖屋裡面。張恆的周圍則分別坐立着金航生他們四個人,他們還是在那張餐桌上,斜對面的時鐘上,時針剛剛走到了數字八的位置。
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
張恆下意識的摸向了胸口的位置,裡面的那朵花,在此刻開的更加妖豔了。
身邊的所有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張恆用力的推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金航生,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接着,張恆又把剩下那三個人各推了一遍,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完全感應不到四周的動靜。
“叮鈴!”
又是那一聲鈴鐺聲。這一次是從屋外傳出來的。
張恆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去看看,走出門來,門外卻是什麼人都沒有,正如同夢中一般,整個村子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只不過和夢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出入,他們門口沒有了迎接他們的人,而且每家每戶門口,那白天掛上去的大紅燈籠,在晚上的時候,全部變成了白燈籠,每個燈籠的最中間的位置上,黑色的紙剪出了一個“奠”字,貼在了燈籠上面。
這是村子裡面出了喪事啊!
順着記憶,張恆重新走到了村子中心的廣場上,那裡同樣有着一座石臺,石臺下面站滿了“人”,石臺之上盤腿坐立着一名老者,老者臉上還是帶着那張面具,至於那根木仗,則被老者放到了一旁。
張恆走到了“人羣”最末尾的位置,擡起手想要摸向紙人,就在這時,村長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從這場夢中醒來了!”
“那有可能是因爲他們的意志都不夠堅定!”
張恆停下了摸向紙人的手,擡頭看向了村長,同時,適時的吹噓了自己一波。
“不!”但村長卻是很明確的直接一口否認了,“是因爲你的記憶有缺失,鈴鐺無法將你的記憶構築!”
記憶缺失?張恆想了想,從小到大的事,包括撒尿逗狗、扯褲子放屁,很少有他想不起來的一些事。
在這些不重要的小事上面,張恆的記憶力一向是槓槓的。
所以張恆沒有回答村長的這個話,因爲在張恆看來,有可能村長只是在給他的失敗找了一個藉口,我們不能拆穿老人家最後的一絲體面。
而是選擇了另一個話題。
“村民怎麼都變成了紙人?”
“他們一直都是紙人,你們一直都是被蒙在了鼓裡!”老者努力的吐槽着。
只不過這時的張恆卻是沒有去聽老人的回答,而是繼續了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伸手摸向了紙人,微微一用力,紙人便被手給捅破了。
“還真的是紙人!”張恆看着面前被捅破了的紙人,喃喃自語。
石臺之上的老者也就靜靜的看着他,就這麼看着張恆把他面前的那個紙人給捅破。在聽到張恆的喃喃自語後,直接出言說道,
“這下你確認了吧!”
“嗯,確認了,我們確實被蒙在了鼓裡!”張恆擡頭看向了坐立在石臺之上的老者。
“不過,被矇在鼓裡的不止我們,還有你!”
“我?”
“哈哈哈哈!!”
老者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明明是他將這五個外來者給困在了村子裡,結果竟然有人說他也被人給矇在鼓裡了。
“不是嗎?只不過你應該不能算是矇在鼓裡。”
張恆停頓了一會,像是在想等會該怎麼說,才能引起老者的共鳴,“你應該是認不清現實,丁夢君!”
老者的笑聲突然停了,就這麼突兀的停了,就好像是春天裡面高飛的風箏,在這一瞬間突然斷了線。
老者的腦海之中突然間閃過一些畫面,那是這幾個外來者第一天來到村子口的時候,在村門口的村碑下面,他們幾個人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張恆,是個偵探;而她則說,她叫丁夢君。
“你還真的是一個偵探啊!”女人的聲音從石臺上村長的嘴裡說了出來,同樣也是確認了張恆剛剛的猜測。
其實,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在張恆的眼中,村長起身站了起來,一隻手拿着那隻木仗,而另一手則是伸向了臉上帶着的那張面具,將面具往右移了過去,露出了面具之下,女人那張精緻的面容。
雖然比起剛見面時,女人的臉要顯得更加精緻幾分,但卻還是能夠辨認的出,女人正是本應該躺在祖屋之中的丁夢君。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女人好奇的看着紙人羣中的張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可不是猜,而是偵探的推理!”
對着一張精緻女人的臉,張恆總是忍不住變的輕佻起來,雖然現在所處的環境,和四周的範圍有着一些詭異。
“那請問這位偵探先生,你是怎麼推理出來的呢?”女人繼續問道,聲音如同她的那張臉一樣精緻。
“其實挺簡單的,每天晚上只有你和村民們的作息時間一樣,在所有人都忙着在夜裡找線索的時候,你卻每天定時定點的回房間睡覺。”
張恆對女人說道。
“就因爲這個?”女人不解的問道。
“不是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僞裝有點爛而已。”
“至於我的推理,偵探的推理總是神秘而又偉大的。”張恆故作神秘地說道,“所以在我說出我自己的推理之前,那邊的丁夢君小姐,能不能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啊!”
“可以啊!”
女人的話就像是一陣夏天裡的微風,下一瞬間,張恆便出現在了女人的面前,而且還是跪立式的,正對上的就是女人手中的木仗。
一瞬間,讓張恆想起了夢中,村長用木仗洞穿西裝男的那一刻。
“如果你故事說的好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活着回去啊!”
“那還真是感謝啊!”
反正現在也是跪立着的,那張恆便也就順勢,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擡頭看向了面前的女人,辛虧女人下半身穿的是一條褲子。
“那我就開始講故事了!”
“我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坐落在山林之中的村子,還有一個從村子外面逃難而來的父女!”
丁夢君聽到張恆的話,臉色突然變了變,但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看來,丁夢君小姐對我講的這個故事很是期待啊!”
“那我便開始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