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村子有問題?”
張恆聽完他們的話後,直接拋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海哥沒有理張恆的話,如果這個村子沒有問題,那他們這羣“無常”就不會來這裡做任務了。
只不過現在的問題便是,這個村子裡面實在是太和平了。事實上,昨天海哥和那羣兩個新人講的都沒有錯,只不過,他也隱瞞了一些事情,像這種存活類的任務,第一個晚上確實都是最爲安全的時間,尤其是像這種新人類型的任務。
所以,每次遇上這種存活時間類的任務,他們這些老鳥都會竭盡全力,在第一個晚上找出儘可能多的信息。
所以昨天,在衆人都各回房間之後,海哥便一個人偷摸出去了,雖然那個老者提醒過,晚上八點之後,不要出門。
但正所謂有危險纔會有回報,更何況現在只是第一晚,沙漏的倒計時纔剛剛開始,如果在這種時候不出去找線索的話,那等之後村子變得詭異起來了,那便不知他一個人能夠獨自承擔的了。
只不過,晚上八點之後的村子,一如今天白天的村子,就好像是一個普通小山村。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讓海哥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進行“冥府”的任務了。
整個村子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山村一般。月光照着村屋,屋裡是熟睡的村民,除了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一切詭異的聲響都沒有。
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線索可言。
接下來的四天時間,也都是如此,安靜、和平、詭異。
海哥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出去,當然,來的時間久了,出去的人便不止海哥一個了,但每天晚上的村子也都還是一樣,安靜的沒有什麼聲響,好像就連那葉子被風吹過,發出的“沙沙”聲都沒有變過。
老者剛來那天提醒他們的話,好像就真的只是嫌棄他們太吵,所以才說那種話來嚇唬他們,讓他們不要在晚上八點之後出門,免得他們吵醒了熟睡的村民。
但越是如此,所有人的心中便越是着急,因爲在他們的任務欄當中,第二個任務,“找出鈴鐺”最下面的失敗懲罰上,用紅色的筆寫着,“死!”。
所以新人們着急着死亡懲罰,而金航生和海哥,心中則是另一個想法。
因爲他們心中知道,“冥府”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參與這麼一個和平且安靜的世界,所以表象越是和平、安靜,那麼等它真正爆發的那一刻,便會越發的恐怖與詭異。
而且他們打聽到,這幾天,這個村子裡面要舉行一個祭祀活動,因爲這幾天的白天裡面,所有的村民都在忙,忙着佈置場景。但問他們具體是哪天舉行,村民們卻又全部都不說,只是對着海哥他們說,到時候他們便知道了。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等待某一個時刻的到來。
當然,這等待的人當中,不包括張恆,張恆這四天內,每天的工作便是睡醒了在整個村子裡面瞎轉,遊山玩水。吃飯時誇讚一下小姐姐的廚藝,雖然燒的也不好次,但誰叫他們四個大男人都是,會吃的不會燒,會燒的懶得燒。
然後吃完飯後,便往書房裡一鑽,看看報紙、看看書,沒辦法,在這村子裡,能有電就已經是奇蹟了,哪還有什麼WIFI給你打遊戲、追劇的。
書房,就是這裡最好的娛樂設施了。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張恆還是有兩個伴,西裝男和金航生。只不過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金航生便不見了。到了第三天晚上,西裝男也不見了。而樓下大廳的門卻是開着的。
生氣,都出去玩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看書。
至於那個女人,每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後,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之後,整個晚上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個女人估計是整個房子裡面,最符合這個村子作息的人了。
時間過的很快,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五個晚上了。白天的時候,村子裡面的佈置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大紅燈籠,房子口的木板門也被貼上“喜”字,就連張恆他們所在的金老闆的祖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掛了一對紅燈籠,在村子裡走着的時候,遇到的每個人臉上都是帶着笑容的。
整個一副過年的喜慶祥和模樣。
金航生和海哥互看了一眼,果然是這第五天!
雖然這兩個老鳥在一開始就已經推斷出了,在這第五天的時候,整個村子會發生變化,只是沒有和這羣新人說出來,但那個時候,他們沒法推斷出,這第五天的變化,究竟是好還是懷。
但現在他們可以肯定,這第五天的變化,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祖屋內,衆人圍坐在一起,所有人都在餐桌旁邊坐着,張恆也在,今天沒有去看書了;女人也在,今晚也不打算睡了;海哥也在,今晚依舊還是個光頭啊!
衆人從吃完晚飯之後,便一直坐在了這裡,沒有人說話,衆人都在等着,斜對着衆人的牆面上,一塊老式的掛鐘,時針不急不緩的走着。
從六走到了七,再從七走到了八。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同樣的不緊不慢,這三聲敲門聲響完,牆上掛鐘,時針剛好指向了八。
八點了,衆人起身走出餐廳,站到了房門之後,一個接着一個站着,就好像小學生要出門春遊。
五人當中爲首的,倒還是海哥,打開門,外面每家每戶門口的燈籠都亮了起來,把村子照個透亮,也海哥的光頭給照的透亮,就好像一顆會發光的滷蛋,明晃晃的晃人眼睛。
所有人下意識的眨巴了幾下眼,讓眼睛好適應一下這樣的強光。
好不容易適應了,再看過去,門口左右各站立着兩個人,臉上帶着半臉面具,好像是某種神靈的標誌,在面具的眉心位置,有着一條如走蛇般的閃電符號,兩個人嘴上都掛着一種詭異的笑容,讓人一眼便難忘。
而且兩邊的腮上,用紅色的粉餅,打上了兩個大大紅印。
張恆一眼看過去,總覺得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見到衆人出來,兩人臉上的笑意好像更濃了,於是張口喊道。
“來參加慶典吧!”
語氣不分平仄翹舌,簡單來說,不像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