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你手中的這封信,是從哪裡找到的嗎?”
看着宮成的笑,瞬間,張恆就反應了過來。
“你看,我剛想說,從死者的書房裡面找到了一封信,但是,那個時候證物袋不夠用了,所以我就打算先拿着,等回到警局再把它交給你的,但現在既然你看到了,那我就直接把它給你吧!”
說着,張恆故作鎮定的走了過去,把信塞到了宮成的懷裡,然後向着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
“誒,人老了就是容易餓,等會得去吃一頓好的,你看火鍋怎麼樣啊?”
“你說的!”
看着手中的信封,宮成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
很久沒吃火鍋了!
“咕嚕嚕……”
水開在鍋裡,沸騰的聲音,大大小小的水泡升起又破滅。總是破滅的多,纔會導致越來越多的水泡升起。
夾起一塊毛肚,嚴格遵守着七上八下的準則,拿起來是毛肚微微卷起了邊,放進蘸料裡,裹滿香油與大蒜、蔥的味道,一口下去,百泰通達。
這是火鍋,鍋裡一直在沸騰着,水泡破開水汽飄散。
一口鍋裡,能容納百種食物,千種滋味。
而鴛鴦鍋,則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放縱。
“別吃的這麼快!小心噎着!”
宮成看着對面狼吞虎嚥的張恆,心情突然舒暢了。
張恆聞言,擡起頭瞥了一眼宮成,什麼也沒說,繼續,下筷子在火鍋裡面找肉吃。
狗日的,這什麼火鍋啊!
原本因爲張恆的小動作被宮成發現了,爲了安撫宮成,張恆這纔打算請宮成吃一頓火鍋。
本着火鍋能吃多少錢的想法!
結果張恆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這家火鍋店宮成是怎麼找到的啊?!裝男人雜誌上嗎?
一份鴛鴦鍋底就要198,還有菜單,這都什麼啊!
鮑魚龍蝦大閘蟹,和牛火腿烤全羊。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恆因爲對於火鍋的認知有限,所以在來之前,爲了體現自己的慷慨,直接說了一句,隨便點!
保守估計,這一頓應該要小一千了。
這張恆不得吃回本來,張恆還打算,等會走的時候,和服務員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鍋底給打包帶走了,還可以放個麪條什麼的。
“老張,讓你破費了!”
看着張恆惆悵的表情,宮成夾了一筷牛肉,有些燙,宮成吹了好幾下,這才放進嘴裡。
“哼!”
張恆冷哼了一聲,咬了一口牛肉丸,牛肉丸裡面飽滿的湯水,在被張恆咬破的一瞬間,直接爆破了開來,張恆被燙到了。
“哈哈哈!”
看到張恆被燙到,宮成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還是把手旁的餐巾紙給丟了過去。
張恆接住後,隨手抽了幾張,擦了下從丸子裡流到桌面上的湯,還有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喂,看我笑話啊你!”張恆出言道。
“嗯!還不賴!”宮成想了想,肯定迴應道。
“行了,說說吧,幹嘛要把這封信給收起來啊!”
宮成把那封信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在張恆面前晃了晃。
“我就覺得這東西挺奇怪的!”
張恆下了些鴨血進去,像鴨血這種東西,放下去之後,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般都不會去管它,雖然有着十分鐘的限制,但基本上都是很久之後纔會去動它。
“等會!”宮成突然出聲,張恆手中的動作爲之一停,轉頭看了過去。
“下點萵筍,這個好吃!”宮成說道。
“……”
“有什麼好奇怪的?”
宮成打量着手中的信封,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不就是一封普通的情書,還沒有署名。
“我就是覺得,死者既然知道,這是學生寫給他的情書,那爲什麼還會把情書放到自己的書房裡,還在上面蓋了這麼多的資料,很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封信。”
張恆將萵筍分成兩半,各下在了兩個鍋底裡,接着又在鍋子裡面撈了撈,撈起了一串菠菜,放進嘴裡,試圖欺騙一下自己,看,我今天還是吃了菜的!
“可是,學生的情書,會和這個案件有什麼關係啊?”宮成問道。
“咳咳——不知道啊!”
張恆“呲溜”的一下,將還在外面的菜葉子吸溜了進去,有些被嗆到了,說完之後,張恆連忙狠狠的灌了幾口冰啤酒下去,冰的透骨的啤酒,在一瞬間封印了熱量,同時,冰痛了張恆的腦袋。
有點上頭啊!
“所以,幹嘛不打開看看呢?”
“這樣,不太好吧!”宮成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不好的,情書無非就是那些字眼嘛,什麼我愛你,你愛我的……”說着,張恆站了起來,伸手就將宮成手中的情書拿了過來,“既然你不好意思,那就我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當年宮成給張夢婷寫情書的時候,哪封張恆沒有偷看過!
結束了短暫的回憶,張恆看向手中的情書,三下五除二的把它拆了開來,張恆注意到,這封情書怎麼好像,沒有被人拆開過。
信紙被張恆取了出來,小巧娟秀的字體,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到很舒服。
信紙上的內容和張恆想的差不多,無法就是些感謝老師的照顧,同時也仰慕了老師許久,雖然知道學生與老師之間的愛情是不對的,但女生還是想要說出來,因爲這份喜歡老師的心情,已經無法剋制了。
額,現在的學生果然夠叛逆!
但張恆越看下去,爲什麼會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就好像,這封信不是寫給馬國立的。
而且,一直到了最後,張恆都沒有看到女生的署名,以及馬老師這個字眼,除了在信封上寫了“馬老師收”之外。整份信都是用老師來代替着。
“女生是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嗎?”
張恆的喃喃自語,畢竟在這之前有了紅衣學姐的傳說,如果女生有這方面的擔憂,也確實會不寫自己的名字。
但張恆看下去,整份信中,女生情真意切,花枝亂顫,然後急不可耐。
所以,她爲什麼會不寫署名呢?
“想什麼呢?把信給我看看!”
宮成的聲音打斷了張恆的思考,張恆擡眼,下意識的甩手,將宮成的手打走。
“我靠,吃這麼快,給我留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