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十多天之後,陳牧白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溫伶給他的打擊是很重要的原因,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自身環境的改變——從一個啞巴、癱瘓者——變成了正常人。
裝了十三年,他忽然的轉變,自己都受不了了。
在住院前的前幾天,他的“不正常”就開始加劇了。
從早上到晚上,嘴巴一直不停的說話,一直不停。
有誰見過一個人說話可以說到嘴皮流血?
我見到了,陳牧白不止是說到嘴皮乾燥流血,而且聲音都沙啞的像是被割了嗓子,但是他仍舊不停的說。
最後,只能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
……
陳牧白作爲背後的始作俑者離開了,現在便只剩下路北一個人了。
但是,我們都知道路北不是陳牧白,陳牧白還算是有理智,但是路北幹起事情來全是感情用事,毫無理智可言。
陳牧白這個“幕後老闆”的離開,不僅沒有打擊他,反而讓他感覺他的春天來了!
臘月二十三那天,路北帶着一羣人來到了陸家大院。
那會因爲溫伶的死,陸爺爺又病倒了。而懷柔年底的時候各種賬務要清算,陸歷懷也沒有在家。
我本想打電話給陸正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陸歷懷給我安排了丁力他們十幾個人,但是沒想到路北竟然帶着三十多個人來找我。
他的來意很簡單——要錢。
“路北,你該知足了,陸爺爺給了你楓藍那麼大的公司作爲補償,你還不知足嗎?”我把他引導了接客大廳說。畢竟陸爺爺身體不好,如果再讓他如此一鬧,豈不是會加重病情。
“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陸歷懷在做什麼!陸老爺子說給,但是陸歷懷卻從中作梗,他根本就不想給我!”路北火冒三丈的說。
路北說的是真話,陸歷懷也曾給我單獨說過——他不想讓壞人得到好處。
更主要的是,陸亦年過段時間就要回國了,陸亦年同樣也不想讓路北繼續逍遙法外,想要回來揭發路北的惡行。
當時我還問陸歷懷,如果陸亦年揭發路北那他自己豈不是也要進去,但是陸歷懷並沒有告訴迴應我的問題。而後,我也隱隱覺得美國那邊可能出現了什麼大問題。
此刻,面對路北的威脅,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拖延說:“陸歷懷有沒有從中作梗我不知道,我早就不是懷柔的老總了。但是現在眼看就要過年了,你等過完年之後再問不行嗎?”
“呵,當然不行,我就是要年前做個了結!所以,”他陰險的盯着我已經凸起的肚子說:“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你要幹什麼!?”我看着步步逼近的路北,感到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幹什麼?我能幹什麼你很清楚!我不會玩那些花花腸子的東西,我就是這麼直來直去!我不會來軟的,只會來硬的!跟我走吧你!”他說着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