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雲揚的猜測和忠告,凌浩川毫不在意,只淡淡地說:“雲揚,你不用操心我的事情,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至於我和秦小溪究竟是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你只要離她遠一點就好了。”
江雲揚搖搖頭,覺得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他問:“晚欣呢?她今天不過來?”
“要,”凌浩川說:“她打過電話,說下午過來!”
下午,童晚欣果然來了。
秦小溪一下午都沒有上樓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江雲揚被凌浩川警告,要他離秦小溪遠一點,他不能不聽,就算想去看一看,也沒有辦法。
吃晚飯的時候,四個人坐在了一起,一人坐一方。
氣氛有點怪怪的,江雲揚沒話找話說,不是打擊凌浩川,就是打擊童晚欣,童晚欣被他氣得哭笑不得。
秦小溪一直低頭吃飯,誰也不看,連和童晚欣都不說話。
凌浩川不時瞟她一眼,覺得她似乎不高興,但他現在不可能問她。
倒是江雲揚問了出來:“丫丫,你怎麼不說話?”
秦丫丫擡頭看他一眼,淡淡地說:“說什麼?”
江雲揚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和那個女人幽會幹苟且之事的時候,被秦小溪看到了。
雖然他那天晚上跑出來看見凌浩川抓着秦小溪,很奇怪她明明睡了,怎麼又會出現在門口,但當時也來不及多想,後來又沒有機會求證,以爲是她聽見門鈴響,跑出來開門而已。
所以他並不知道秦小溪現在的心情。
秦小溪原來對他是有相當好感的,甚至可以說,她一度以爲自己愛上江雲揚了。
是啊,在這個年輕女孩的心裡,江雲揚是第一對她好的男人,第一個給她買衣服的男人,第一個爲她梳頭的男人。
他也是第一個對她說過很多甜言蜜語的男人,第一個說喜歡她的男人,第一個親近過她,擁抱過她,吻過她的臉的男人!
這麼多的第一個使她對他無法忘懷,他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她的心裡。
她以爲他真的喜歡她,愛她,以爲他能夠保護她,以爲他可以把她從凌浩川的身邊救走,天真地以爲他會幫她脫離苦海!
但當看到江雲揚和那個女人親熱的時候,她那顆年輕的、剛對愛情有了一些懵懂情愫的心就幾乎碎掉了。
他們抱在一起映在窗戶上的剪影,使她對他死了心。
江雲揚聽見秦小溪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他奇怪地說:“秦丫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好象很不高興。”
“沒有!”秦小溪吃完了一碗飯,起身進廚房去了,她吃飯很少這麼快,也不會吃這麼少。
凌浩川看着她的背影,皺了皺眉,秦小溪明明不高興的樣子。
他回頭看看童晚欣,難道是因爲晚欣來了,她在生他的氣?
越想越有可能,因爲從童晚欣來了後,秦小溪就沒跟她打過招呼,也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句話!
吃完晚飯,江雲揚本來想留下來,但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對凌浩川說他要走了,有朋友約他去K歌。
凌浩川也不留他,他知道,因爲他不讓江雲揚接近秦小溪,他在這裡就覺得很無聊,自
然要去找他的樂子。
這天晚上,秦小溪沒有上樓來。
凌浩川和童晚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童晚欣躺在他的懷裡,不時抱住他的頭,拉下來吻他。
凌浩川很快被她吻得有了熱情,一邊回吻她,一邊卻又想着秦小溪。
盧雪嬌說:“浩川,你這段時間沒有出去跑生意?”
“去了。”凌浩川回答。
“哦,”盧雪嬌更熱烈地吻他,一邊吻一邊說:“你到底跑的什麼生意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你不懂。”凌浩川簡單地回答。
“就是不懂人家才問你嘛,”盧雪嬌撒嬌地說:“你看,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的事情從來都不跟我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凌浩川不回答。
盧雪嬌又吻吻他:“浩川,你下一次出去能不能帶上我?”
“帶上你做什麼?”
“我想跟你去玩玩,你是不是要跑很多地方?”
“晚欣!”凌浩川的語氣突然變嚴厲:“女人不要過問男人的事情!”
童晚欣看見他變了臉色,不由一陣緊張,忙坐起來說:“浩川,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每次出門,我都不知道你到哪裡去了,我好擔心的。”
說着,她又湊過去吻他。
童晚欣的動作無異於就是在向凌浩川示愛,她的衣着很暴露,坐在凌浩川的懷裡,凌浩川的眼睛能看進她的衣服裡面去。
如果在以前,她這樣早就逗得凌浩川興趣大發了。
但現在,好象因爲生氣,凌浩川過了很久都不爲所動,彷彿他看電視看得入了迷,忘了他們應該做什麼,也忘了童晚欣這種明晃晃的暗示了。
看見他不理她,童晚欣小心地問:“浩川,你生氣了?”
凌浩川不說話。
“對不起,浩川,我說錯話了,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關心你,擔心你,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凌浩川還是不說話。
童晚欣又吻他,但他冷冰冰的,沒有熱度。
童晚欣怕他真的生氣了,以前她偶而問一問他的生意,他也不說,但不會表現得這麼生氣。
爲了安撫他的情緒,她慢慢解開了他的襯衣釦子,手伸進去,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撫動,然後一直向下……
童晚欣在這方面相當嫺熟,她總是能很快將他的情緒調動起來,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和童晚欣相比,秦小溪則稚嫩得讓人無法想象,她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要人教,包括接吻。
凌浩川終於無法忍受了,抱起童晚欣進了臥室。
當童晚欣褪完了所有衣裳,正準備奉獻給他的時候,他卻突然出去,先關上客廳的門,進來後再關上臥室的門,把窗戶也關嚴了。
這樣,他才能確保童晚欣的叫聲不會傳到樓下去。
童晚欣看見凌浩川又是關門,又是關窗,很奇怪,他怎麼突然變得偷偷摸摸起來?
和童晚欣玩的時候,凌浩川的腦袋裡,轉着的全是秦小溪的臉!
第二天,秦小溪幾乎沒有上樓來,除了吃飯的時候和他們在一起,凌浩川很難看到她,他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只覺得
,她是有意在躲着他們。
秦小溪仍然不主動和他講話,也不和童晚欣講,他叫她做什麼,她就做,做了後就一個人躲到半邊去了。
下午,凌浩川送走了童晚欣,回來後,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到處找秦小溪。
秦小溪蹲在廚房外面的牆角落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凌浩川走過去,發現那裡被秦小溪弄了些泥土,裡面栽了幾窩蔥,綠油油的,看起來很愛人。
她正在把泥土往高培,把蔥子埋了很長一截在泥土裡。
“爲什麼要把蔥埋這麼長在泥土裡?”凌浩川問。
秦小溪忽然聽見身後冒出個聲音,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看見是凌浩川,鬆了一口氣,她很害怕是江雲揚突然來了。
看了凌浩川一眼,她解釋說:“這樣埋起來,蔥子的白頭部份會很長,蔥白頭吃起來更香一些。”
凌浩川沒有再說什麼,看見秦小溪沒有什麼事,他放了心,回樓上去了。
這天晚上,他沒有叫秦小溪上來,畢竟才和童晚欣做了這種事,如果現在又要秦小溪,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切如常,秦小溪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秦小溪現在自然知道凌浩川和童晚欣頭天晚上在做什麼,不過她在凌浩川的面前什麼也沒有說,她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抗爭意識。
對於秦小溪來說,如果凌浩川要她,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就只有給他。
但如果凌浩川不要她,她也不在乎,甚至暗暗還有些高興,因爲直到現在,一想起和凌浩川做的那事,她的心裡都還是會感到緊張。
又過了兩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凌浩川說:“我明天要出門。”
秦小溪“哦”了一聲。
凌浩川好一會兒沒有再說話,他心裡在計算日子,他這次要走十幾天,再過兩天又是週末,江雲揚那死小子還會不會來?
他突然想起江雲揚說的秦小溪愛他那個話。
他擡起頭來,看着秦小溪問:“你愛江雲揚?”
秦小溪正埋頭吃飯,忽然聽見他問這句話,“啊”了一聲,擡起頭看着他,神情很緊張,心怦怦直跳,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凌浩川又問:“你跟江雲揚說你愛他,是不是?”
他的語氣並不嚴厲,但有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秦小溪不知道凌浩川怎麼會知道這個,她想不到是江雲揚無意中說出來的。
看見凌浩川一直看着她,她的心裡發慌,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我……”她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凌浩川不再說什麼,放下碗出去了。
秦小溪呆呆地看着凌浩川的背影,她的心裡無形之中又被恐懼籠罩住了。
在她看來,凌浩川突然問這句話,絕不會沒有原因!
他爲什麼忽然問這個?是不是又要懲罰她?
秦小溪心神不寧地收拾了鍋碗,回到房間,坐在牀邊發了好一陣呆,心裡發慌,不敢睡,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有腳步聲走了過來,秦小溪知道是凌浩川下來了,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