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身上的衣服當然不差,畢竟是凌浩川給她買的,但周曼麗就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不差,才更不滿意。
她覺得,女傭就是女傭,穿些普通衣服就是了,穿那麼漂亮幹什麼?打扮那麼漂亮,還不就是爲了勾引她的浩川哥哥!
所以她竭力打擊秦小溪,希望她有自知之明,不要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浩川哥哥不是她這種做女傭的人應該想的男人。
秦小溪心裡知道對方說的沒有錯,她一件衣服少說也要上千塊吧,如果叫秦小溪自己去買衣服,幾十塊錢她都要猶豫很久。
但她還是不服,這女人有什麼資格羞辱她?
她說:“我這些衣服也不差,都是凌浩川買的。”
凌浩川買的會差嗎?她羞辱她的衣服,就是羞辱凌浩川沒品味。
“什麼?浩川哥哥還給你買衣服?”周曼麗更生氣:“你這女人真賤,一個女傭,不好好做你的本職工作,居然勾搭男主人,你爬上浩川哥哥的牀,就是爲了騙他給你買衣服穿,是不是?”
秦小溪忍無可忍:“我沒有叫他給我買,是他自己要買的……”
“那說明你的手段高啊。”周曼麗譏諷地說:“能讓男主人心甘情願給你買衣服,足見你這個女傭不簡單。”
秦小溪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不再理她,把她的衣服放進衣櫃,拿上髒衣服往出走。
“喂!別忙走。”周曼麗又叫住了她:“把牀上用品給我換了。”
秦小溪回過頭:“這些都是剛換的。”
凌浩川每次出門後,秦小溪都要把他牀上的東西全部換掉洗乾淨,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什麼剛換的?我怎麼沒看見。”周曼麗毫不通融地說:“我叫你換就換,馬上換!”
秦小溪說:“你睡客房吧。”
這裡畢竟是凌浩川的房間,隨隨便便讓一個女人住,她怕凌浩川回來不高興。
“喂!”周曼麗瞪大眼睛:“你搞清楚你的身份沒有?你只是一個下人,我纔是女主人!女主人睡哪裡需要你這個做下人的來過問嗎?馬上換。”
秦小溪沒有辦法,只有拿出另外一套牀上用品換上,把剛剛換下來的摺疊好,放進衣櫃。
“喂!”周曼麗又叫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懶?那個牀單換下來洗都沒有洗,你就往衣櫃裡放?”
秦小溪解釋:“這是我前幾天洗乾淨了才換上的,還沒有用過。”
“撒謊!你眼睛睜大點看清楚,我可不是浩川哥哥那麼好哄,乾淨嗎?”
她用手在嘴上一抹,再在牀單和被套上一抹,鮮紅的口紅立刻沾在了上面,她說:“你不洗也可以,那你就這樣放進去吧,等浩川哥哥回來,看他怎麼說。”
這下當然不能不洗了,秦小溪無可奈何地抱上牀單和被套,還有周曼麗的髒衣服,往樓下走。
周曼麗在背後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秦小溪不想理她,又不能不理,過了一會兒纔回答:“我叫秦小溪。”
“秦小溪?你怎麼配得上這個名字,你叫醜丫頭還差
不多,又醜又懶,還勾搭浩川哥哥,我就叫你醜丫頭。喂,你記好,只要我叫醜丫頭,就表示在叫你。”
秦小溪沒有理她。
周曼麗追到樓梯口,衝着樓下喊:“你以後要叫我曼麗小姐。”
她得意地笑:“哼!醜丫頭就是服侍小姐的,我曼麗也要享受一回當真正小姐的感覺。”
秦小溪心裡對周曼麗的話很不屑,小姐,你還真以爲你是小姐,我是丫頭了?如果不是給凌浩川面子,我才懶得理你。
秦小溪把牀單和被套抱進洗衣房,用水泡了正準備洗,周曼麗又在上面喊起來:“醜丫頭!醜丫頭!”
秦小溪很煩,又無可奈何,只有上去看她又想幹什麼。
“什麼事?”她看着周曼麗問。
周曼麗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頭也不回地說:“叫我曼麗小姐。”
過了一會兒,秦小溪淡淡地說:“曼麗小姐,有什麼事?”
“唔,我餓了,幫我煮兩個荷包蛋,你記好,不能煮老了,也不能煮嫩了,要剛剛煮熟。去吧。”
秦小溪下樓給她煮蛋,煮好了端上來,她咬了一口,立刻吐在碗裡,還連連呸了幾口唾沫在碗裡:“醜丫頭,我給你說得清清楚楚,叫你別煮老了,怎麼煮這麼老?重新給我煮!”
秦小溪忍氣吞聲地端下去,又重新煮了一碗端上來。
周曼麗一咬,蛋黃噴到臉上了,又吐到碗裡,罵:“醜丫頭,你怎麼這麼笨?笨得跟豬似的,煮蛋都煮不好,真不知道浩川哥哥把你請來幹什麼的,重新煮!”
秦小溪端下去放在廚房裡,回她的臥室去了。
她給凌浩川當了兩年的女傭,凌浩川吃飯從來沒有這麼挑剔過,這個女人不過是凌浩川的什麼客人而已,哪裡來這麼多排場!
秦小溪在臥室裡摺疊她的衣服,這些衣服往天放在凌浩川的衣櫃裡,現在被周曼麗扔在地上弄得一團亂。
衣服摺疊好了,她沒有地方放,只能放在牀的另一頭。
樓上又喊起來:“醜丫頭!醜丫頭!你給我煮的蛋呢?再不端上來,我給浩川哥哥打電話了!”
秦小溪的心裡一緊,這個女人這麼囂張,和凌浩川也許有很密切的關係,如果她真的打電話告狀,凌浩川回來一定會衝着她發火,說不定又要打她。
她只得答應道:“馬上就好了。”然後急忙進廚房去煮。
周曼麗在上面不斷催,她忙着端上去,周曼麗又說煮嫩了。
秦小溪煮一次蛋看一次時間,煮了好幾次後,周曼麗終於沒有抱怨了,不過冰箱裡的蛋也沒有了。
秦小溪看着廚房裡七、八碗蛋,心裡覺得很可惜,可是每一碗都被她吐了唾沫,她也不能吃,只有倒掉了。
晚上,秦小溪煮了麪條,上去叫她:“曼麗小姐,吃飯了。”
“端上來!”她將腿搭在茶几上,身子仰靠在沙發上,眼睛看着電視。
秦小溪把面給她端上來,她一看:“呸!你讓我吃麪條?成心想讓我長胖是不是?你不知道麪食吃多了會讓人發胖嗎?去給我熬粥!”
秦小溪只好端走麪條,下去熬粥。
這一晚上,秦小溪剛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樓上“醜丫頭!醜丫頭!”的喊醒,那個曼麗大小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餓了,要秦小溪給她衝杯奶,一會兒睡得背痛了,要她去給她按摸,一會兒枕頭矮了,要她再拿一個出來,一會兒枕頭又高了,讓她上來取一個走……
秦小溪漸漸明白了,這個曼麗小姐就是來找她的茬的,她自己舉手就可以做的事情,偏要把秦小溪從睡夢中叫起來。
秦小溪想要不理她,但只要她不應,樓上便一直喊叫個不停,又喊又罵,說要跟凌浩川告狀。
秦小溪不知道這個曼麗小姐和凌浩川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一來就把這裡當成她自己的家?
看見她氣焰這麼囂張,秦小溪覺得她和凌浩川的關係一定非同尋常,爲了不惹凌浩川發火,她只能忍氣吞聲地起來上樓去。
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早上秦小溪睡得正沉,又被她叫醒了:“醜丫頭,我餓了,我要吃飯!”
秦小溪趕緊起來,熬好粥端上去,她說:“我不吃這個,你出去幫我買一杯豆漿。”
秦小溪只好去幫她買回了豆漿。
回到樓下,她剛要吃飯,樓上又“醜丫頭!醜丫頭!”地叫起來,秦小溪又匆匆忙忙跑上去。
“去幫我買個麪包。”
秦小溪買回麪包,她一看,擡手就扔到垃圾桶裡去了:“我要的不是這個,要裡面有牛肉鬆的那種!”
秦小溪看看垃圾桶裡的麪包,心裡惋惜不已。
“快去啊!楞着幹什麼,我等你買回麪包吃了,纔好喝豆漿,一會兒豆漿又涼了!”
秦小溪趕緊又跑出去買。
秦小溪終於坐在桌邊吃飯了,沒吃幾口,樓上又大叫起來:“醜丫頭,趕快上來!”
秦小溪跑上去一看,不知這個曼麗小姐怎麼搞的,豆漿倒了一沙發。
她站在那兒,指着身上的衣服說:“我的衣服上這麼多豆漿,我要換衣服,你趕快幫我端盆水來,我要洗手。”
秦小溪看見她手上果然沾滿了豆漿,於是給她端來了水,她洗了手,進去換了衣服,說:“再去幫我買一杯。”
秦小溪剛要走,她又叫住她:“把我這件衣服拿下去,一會兒給我洗了。”
秦小溪買回豆漿,她說:“這沙發沒法坐了,你搬下去洗了,把下面的沙發給我搬上來!”
秦小溪說:“我把沙發套子拆了就行了吧!”
“不行!”曼麗小姐立刻瞪着她叫起來:“你不知道這豆漿會透過沙發套子浸下去嗎?這麼熱的天,會臭的,浩川哥哥回來聞到臭味,你以爲他不敢罵你?”
秦小溪明白她說的有道理,凌浩川回來聞到臭味,說不定真的會衝她發火。
想起他發火的可怕,尤其想到那根細細的黑皮帶,秦小溪背部的肌肉情不自禁地緊縮了。
爲了避免被凌浩川責罰,她只有搬沙發下去洗,那沙發說起來不算太笨重,但要她一個女人搬,而且還要下樓梯,還要拐幾個彎,那就相當費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