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陽城,凌家。
秦小溪穿着大紅嫁衣,臉上化着新娘妝,惶恐地站在房屋中間。
房間裡的陳設很豪華,大紅燈籠照得整間屋都紅彤彤的,顯得喜慶而祥和。
但秦小溪卻沒有喜慶的感覺,也沒有新娘應該有的幸福與羞澀,而是緊張不安地絞着手指。
屋子裡很靜,靜得秦小溪能聽見自己緊張急促的呼吸聲,也能聽見另一個粗重的呼吸聲,那是她的新郎的。
拜天地,吃喜宴,秦小溪一直懵懵懂懂,現在進了洞房,她還覺得糊里糊塗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結婚了。
站了好一會兒,秦小溪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看向坐在牀邊的凌浩川,他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凌浩川長得很帥,臉上冷冷的表情又讓他顯得很酷,看見他陰冷的臉,秦小溪的心裡很不安。
她知道他不想跟她結婚,只是因爲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對她做了壞事,被他父親逼着,他纔不得不娶她。
一想起那件事,秦小溪心裡就既害怕又氣憤,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她?
她是一個尚未婚嫁的大姑娘,竟然和一個男人赤身睡在一起,這叫她以後怎麼見人?
她的清白,她的名聲,就這樣毀在這個男人手裡了,如果他不娶她,她又該怎麼辦?
凌浩川在牀邊坐了很久都沒有動一動,他的心裡非常苦悶。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爲別人眼裡的禽獸,做出了所謂禽獸不如的事情,結果,就不得不娶這個陌生女人爲妻,做了史上最悲催的新郎!
新郎?凌浩川欲哭無淚,這叫什麼新郎?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陌生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因爲他無法想象,和一個一點都不熟悉的女人怎麼做夫妻!
他那麼愛童晚欣,以爲一定會娶她爲妻,可是……
現在他結婚了,晚欣怎麼辦?
他想過堅決反抗,但抗爭不過父親的高壓。
對凌浩川來說,父親的話就是聖旨,在他們的小家庭裡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父親作對,除非他不想活了!
這個老頭髮起脾氣來,不亞於他們的小家庭裡發生十級地震!
還有,三天前,他糊里糊塗和秦小溪發生了關係後,她一直哭哭啼啼,如果他不答應娶她,沒準她會尋短見。
如果這女人有個三長兩短,父親還不活剝了他的皮!
越想越亂,凌浩川的腦袋裡亂糟糟的,心裡堵得發慌,他憤憤不平地想,爲什麼我的婚姻會成爲這個樣子?
凌浩川擡起頭來,想和秦小溪談一談,告訴她,他那天不是有意的,雖然他對不起她,但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不應該成爲夫妻!
這幾天他一直想和她談,想讓她主動放棄結婚的打算,但秦
小溪躲着他,他沒有找到機會。
不料,當他擡頭看她的時候,卻發現秦小溪正癡癡呆呆地看着他。
凌浩川看着她像個花癡一般發傻的樣子,心裡頓時反感起來,看見男人就成了這種表情,還能是什麼好女人?
他對她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現在秦小溪面目呆滯的樣子更讓他討厭了。
凌浩川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天晚上是不是這個女人故意爬到了他的牀上?
那麼,就不是他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她佔有了他!
這個想法讓凌浩川震驚,難道他和父母都被這個土氣得掉渣的女人給騙了?
凌浩川難以置信地審視着秦小溪,看外表她還算老實,不像個有心計的女人。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許在她老實的外表下面,藏着的卻是一顆無比狡詐的心!
母親說過,秦成鬆因爲身體有殘疾,父女倆日子過得很艱難,那麼,這女人爲了攀上他家的關係,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設計一出生米變熟飯的戲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晚上,她很可能是在他睡着了以後,悄悄溜進他的房間,弄成了和他同牀的既成事實,他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有把她娶進門了。
凌浩川越分析越覺得是真的,不由大爲窩火,瞪住秦小溪吼起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