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187 當之無愧的半導體和計算技術第一人
“立項大會的時候，看他這麼年輕，我就知道不是普通學者，但還是沒想到他在半導體工業上的造詣，竟然能全面到這個地步！”
“他在計算機上的研究，要領先我們所有人，不，應該說領先整個世界纔對！”
……
面對衆人的讚揚，李暮沒有再向以前一樣一直客氣，而是躬身微微一禮，便在熱烈的掌聲中匆匆走出實驗室。
解決了散熱的問題，卻還有更多新的問題等着他。
超算的研究是一項相當艱難的任務，如果沒有他手裡的資料幫助，夏國10年內都未必能搞出超算。
所以他必須插手每一項研究，把控每一個研製組的方向，這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
特樓外。
望着燦爛的陽光，李暮的目光恍惚了一下。
守門的警衛走上前，道：“同志，您是要進去嗎？如果是的話請出示一下證件。”
“是，是，我要拜訪錢五師教授。”李暮這纔回過神，連忙從口袋裡掏出證件。
在實驗室裡待了小半個月的時間，除了研究就是學習，他的身體雖然沒啥事，但精神消耗十分巨大。
昨天甚至在回答編碼器方面的問題的時候，一不留神說成了計算機芯片的下一步研發方向。
嚇得嚴佩林當即喝令他回家休息兩天，不準再去半導體研究所。
昨天他頭一次10點便睡覺，睡得酣暢淋漓，就是起來腦子還有點懵。
“好了，進去吧。”警衛仔細檢查過後，又打電話確認過後，纔將證件交還。
李暮接過證據，走進去後，來到錢五師的住處。
他擡起手，“咚咚~”地敲了兩聲房門。
“來了。”門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門被“吱呀~”一聲拉開，姜瑛從裡面走了出來。
“師母好。”李暮笑着將手裡提的小禮品遞了過去。
看見是他，姜瑛笑道：“是小李啊，老錢，小李來了。”
“快進來，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
“你說說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一邊招呼着他進去，她一邊去給兩人泡茶。
錢五師聽到聲音，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李暮也有些意外。
他不禁開口打趣道：“怎麼，大忙人終於有空來找我了？”
“老師，您放心，我一點都沒落下應用物理的學習，自動化制導系統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李暮連忙解釋道。
聞言，錢五師目露驚異，道：“你這麼忙，還有空完成自動化制導系統的製作？”
他雖然不清楚半導體研究所那邊究竟在搞什麼東西，但是也能推斷出一二。
如果不是極其重要的研究，不可能用上那麼多人。
“時間嘛，擠一擠總是有的。”李暮一邊笑着，一邊從挎包裡拿出自動化制導系統的全套方案，交給錢五師審閱。
錢五師接過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立刻認真地看了起來。
不多時，他便認可地點點頭，感嘆道：“很完善，至少在應用物理方面，我沒有看出半點問題。”
“至於計算機技術，這是你的強項，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這份方案得到驗證，足夠讓我們國家的自動化制導技術提升一大截啊！”
望着李暮，錢五師的眼中滿是驚歎。
誰能想到，在幾個月前對應用物理還只能算略知一二的一個人，竟然能在短短時間內，便完成自動化制導系統的研製。
李暮聽着誇讚，老臉不禁紅了紅，道：“老師，您過獎了，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很多人都出了力的。”
“只不過是現在他們在忙着別的研究，不然早就能把它搞出來了。”
在錢五師面前，該謙虛還是得謙虛的。
他的應用物理雖然通過學習補上了一些，但是頂多相當於研究生而已。
要是錢五師覺得他“天賦”是在是太厲害了，給他一個目前解決不了的難題，就抓瞎了。
“哈哈，跟我還謙虛什麼。”錢五師笑了笑，道：“不過你既然能完成自動化制導系統的研製，那麼後面是不是要繼續搞地空D彈？”
“對，下一步我的目標確實是這個，不過我覺得我在應用物理的知識儲備上還不夠充足。”李暮認真道。
這個課題雖然很難，但他不會退縮。
夏國的領空不容侵犯，他一定要做出強大的地空D彈，讓敢於入侵的敵機有來無回！
看着謙虛的李暮，錢五師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學生哪都好，就是太謙虛了些。
自動化制導系統，換做別人，半年一年都未必理得清頭緒，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思路，尤其還是在兼顧其他研究任務的情況下順利完成方案。
恐怖的科研天賦，即便是他都有所不及。
這要是都研製不出來地空D彈，恐怕現在的夏國也沒幾個人能研製。
他想了想，道：
“那這樣吧，你可以先寫論文，做理論方面的研究，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或者科大的其他教授也行。”
“等你有時間了，有把握了，咱們再開始研製，怎麼樣？”
考慮到李暮現在的研究狀況，讓他現在就將精力投入到地空D彈的研製上，錢五師也覺得不現實。
不過寫寫論文做一做理論推導，他覺得問題不大。
“老師您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李暮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本來他也不會放棄研究，只不過是有了論文這個“作業”而已。
左右不過是累一點，他還撐得住。
……
隨後，錢五師開始考校李暮對《D彈概論》手稿的理解，指出錯誤的同時，啓發他對地空D彈的研究思路。
他道：
“地空導彈的設計原理主要包括測量、計算導彈實際飛行路線和理論飛行路線的差別，形成制導指令。”
“再通過伺服機構調整導彈的發動機推力方向或舵面偏轉角，以允許的誤差（脫靶距離）靠近或命中目標。”
……
錢五師對設計D彈的各種原理信手拈來，偶爾還列舉一些保密級別不高，但外面也聽不到的實際案例，讓李暮受益匪淺。
說到最後，他忽然感慨道：“在自動化制導系統這方面，你可以說走在了世界的前列，我還要向你學習。”
未來自動化制導會是彈道發展的一個大方向，但是囿於夏國的實際情況，他就是想要開展這方面的研究，也沒有條件。
空有理論，而沒有實現的條件，是夏國很多科研工作面臨的困境。
爲了彌補條件產生的鴻溝，有時候他們只能用命去填。
但李暮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僵局。
半導體和計算機的發展，雖然夏國並沒有落後世界太多，但也還是一個需要努力追趕才能抹平差距的領域。
可因爲李暮，他們在這方面不單追上了M帝和老大哥，甚至還超出了一大截。
“老師，您言重了，我不過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李暮看着錢五師欣賞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陣慚愧。
他不過是靠着後世的資料做出的成就，怎麼可以和錢老這種偉大的科學家相比。
錢五師看着李暮，笑道：“不要妄自菲薄，你說說，在半導體和計算技術上面，國內有哪個比你厲害？”
李暮一陣愕然。
這話說出來有點得罪人，但好像還真是事實。
至少在別人眼中，他是當之無愧的半導體和計算技術第一人。
“怪不得我謙虛的時候，他們的眼神那麼奇怪。”李暮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以前開會衆人的目光，心中一陣汗顏。
感情他覺得是謙虛，在別人眼中卻成了：“你真的很裝！”
見他無話可說，錢五師頓時哈哈大笑。
……
在錢老家吃了頓便飯後，兩人又聊了一個下午關於地空D彈的研製問題，李暮才起身告辭，並約定明天再來辦法。
騎着自行車，他一邊溫習着今天錢老傳授的知識和經驗，一邊往科大的方向趕。
……
不知不覺，他便趕到了校門口。
和大爺打了個招呼，正打算推着自行車進去，忽然覺得有些許的不太對。
他看了看門衛大爺，疑惑道：“朱大爺，您不是在京工院嗎，怎麼跑到科大來了？”
“什麼科大？”門衛大爺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指了指校門上的字，哈哈笑道：“小李，這是京工院啊！”
“啊？”李暮看着京工院的校名，有點傻眼。
難道他真的搞研究搞傻了，走個路都能走歪來？
也不對啊，要是真傻了，剛剛和錢老學習交流，自己根本跟不上纔對。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背後忽然傳來“噗嗤~”的一聲笑聲，清脆悅耳，如黃鸝般婉轉悠揚。
回過頭，只見王婭笑得滿臉開心，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李暮的目光不禁呆住。
“喂，你看什麼？”王婭笑着笑着，發現李暮盯着自己直愣愣地看，臉蛋忽然紅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在想你爲什麼也會在這裡。”李暮心虛地移開目光。
這個年代好像確實不太適合這麼盯着女孩子看。
不過王婭笑起來的時候，的確非常好看。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
王婭道：“黃教授讓我回來休息，沒想到剛到校門口，就遇見了你。”
“看不出來嘛，平時那麼聰明，竟然還會迷路。”
“這要是讓張凱和李建他們知道了，肯定能笑話你好久。”
她的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話裡少見地流出出幾分揶揄。
這麼生動的表情，李暮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
有時候想一想，他還有點懷念當初王婭追着自己問問題的時候，雖然討厭，但好像也不壞。
後來兩人各有各的研究任務，聊天都是圍繞着研究的話題，一板一眼的更像是在開會。
“你還看！”王婭見李暮說着說着，又忽然盯着自己瞧，輕輕地呵斥了一句，泛紅的臉蛋上，神色亦嗔亦喜。
李暮“咳咳”地重重咳了兩聲，掩飾剛剛的時態，道：“那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們。”
看到他的反應，王婭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想再理他，推着自行車便走進學校。
每次都這麼生硬地轉移話題，真當她看不出來嗎。
“哎哎，走那麼快做什麼，難得遇到，等等叫上張凱邵亞楠他們一起吃頓飯吧。”李暮連忙追了上去。
……
門衛大爺輕輕地在地上磕了磕手裡的煙槍，看着逐漸遠去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和追憶，似是在他們兩人身上，瞧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東來順。
漸漸入冬，天氣也冷了起來，這個時候，最適合來吃涮羊肉。
切得厚薄勻稱的羊肉在冒着白氣兒的銅鍋裡兒一涮，再過上調好的蘸料，吃進嘴裡，能讓人把舌頭都吃下去。
就在店裡的客人吃得正熱鬧的時候，門外忽然進來五個笑鬧着的年輕人，一進門直接豪氣地點上十斤羊肉。
十斤？
邊上的客人們聽了暗暗咂舌。
大家來東來順吃羊肉，大都是請客吃飯時當做壓軸主菜，圖一個面兒，哪有像這年輕人，直接當飯吃似的。
而且十斤，攏共才五個人，吃不完這不是浪費嘛。
……
這五個年輕人，正是李暮、王婭，還有邵亞楠和張凱李建。
找了一處空位坐下，張凱便驚訝道：“你這食量又漲了啊？”
“是吃的多了點，這不是用腦多，得多補補嘛。”李暮淡定的解釋，絲毫不慌。
他現在一頓能吃十二三個人的量，還必須頓頓有肉，不然會更多。
至於被懷疑？
基本沒這可能。
只要他足夠重要，自有專家爲他背書。
一旁的邵亞楠看着李暮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道：“不過你這麼吃，以後可不好找對象，不然每天給你做飯都得累死。”
她說完之後，張凱和李建都不由點了點頭。
還別說，挺有道理的。
要是讓他們每天做十幾個人吃的飯，想想都覺得可怕。
坐在李暮對面的王婭若有所思。
“吃飯堂挺好的，爲什麼要做飯，浪費時間。”李暮擡頭看了幾人一眼，夾起一片羊肉，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