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神術·『生長』
“不行。”
宇智波帶土愣了愣，轉頭看向身旁的絕。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黑絕。
即使是他，都沒想到向來沉默的黑絕會突然開口。
“理由。”長門語氣平靜道。
“……”
迎着帶土和長門疑惑審視的目光，黑絕如液體一般的身體微微翻涌。
片刻後，它才用嚴肅的語氣道：“那個‘怪物’很強，非常強，作爲曉的首領，不該以身犯險。”
這句解釋別說長門了，就連帶土都無法接受。
如今行動自如的長門，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絕不是佩恩能媲美的。
黑絕所謂的“怪物”只要還屬於人類，就不可能抗衡擁有“神之眼”的長門。
“夠了，絕，如今的我是神，你該不會妄想有凡人能戰勝我吧。”
長門同樣沒有接受黑絕的解釋，但他頓了一下後轉頭看向帶土：“既然絕說得如此肯定，斑，由你和我一起行動吧。”
聞言，宇智波帶土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卻見一旁的黑絕控制身體看過來。
毫無疑問，黑絕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答應長門。
如果可以，黑絕不可能讓長門嘗試去接觸那個疑似“天外之人”的存在，哪怕那個傢伙大概率已經不在湯之國了。
但是黑絕也很清楚，自己如果繼續阻止，必然會讓長門生疑。
剛纔衝動之下的兩個字就已經讓它後悔了，因爲這和它平時沉默寡言的性格大相徑庭。
既然已經無法阻止了，那麼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帶土一起跟着，保證長門不與其接觸。
此刻的帶土不知黑絕所想，在他的認知中，黑絕就是宇智波斑的意志。
所以在看到黑絕給自己的信號時，心裡頓時提起了戒心，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怪物真的很強，強到宇智波斑都警惕。
於是，沉默片刻，宇智波帶土點了點頭，同意了長門的提議。
無論如何，輪迴眼，不容有失。
與此同時，此刻的雨隱村內，小南緩緩睜開了眼睛。
“如何？”
坐在她面前的日向雲川笑問道，半藏同樣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小南看着面前這個遠比“斑”更加神秘的傢伙，眼中略過一抹震撼和忌憚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像你說的那樣，斑同意了。”
是的，最後的結果就像“影”說的那樣，甚至連絕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中，“斑”居然真的在意黑絕的想法。
“你到底想做什麼？”
小南終於忍不住問道，沉默的半藏默默擡首。
此刻的兩人已經意識到，似乎如今的一切，都是在“影”的引導下。
這也是小南感到震撼和忌憚的原因。
但是，對於面前的“影”，她偏偏又無法像對待“斑”一樣，生出敵意。
因爲她現在無法察覺“影”有什麼目的，甚至感受不到對方想利用曉組織做什麼。
但如果長門真的從小就被當做棋子擺弄，戳穿謊言、揭露真相的對方，無疑拯救了自己、長門和曉組織的未來。
所以，到底是爲了什麼？ “嗯？”
日向雲川擡起頭，不明所以地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們只需要做你們想做的一切。”
“不過，如果小南小姐非要一個答案……”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輕聲道：“我也只是一邊清理蟲子修剪枝杈，一邊期待着會開出怎樣的花罷了。”
“僅此而已。”
小南愣愣地看着他，只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到真心誠意之感。
只需要做我們想做的一切？ 僅僅，只是在修剪枝杈，期待着會開出怎樣的花嗎？ 【叮，你的謊言被判定爲[信口雌黃][花言巧語][矯情飾詐][借刀殺人]，半藏、長門、小南產生劇烈情緒波動，達到[深信不疑]的程度，獲得2000成真點。】
【剩餘成真點：14254】
聽到腦海中響起的提示，日向雲川那被陰影籠罩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平靜的笑意。
他當然不是沒有所求，他只是不需要像帶土那樣，親口說出自己的所求。
將自己的所求，無形中轉變爲他們的所求，纔是他的方式。
“既然已經將‘斑’引出去了，那麼，接下來……”
在半藏和小南的注視下，日向雲川緩緩站起身來，笑道：“我會幫長門揭下那傢伙的面具。”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做一些準備，可以幫我找一個房間嗎？”
半藏聞言同樣站起身來，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密室內，然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在半藏走後，日向雲川盤腿坐下，先是從卷軸中取出被封印的白絕，然後又取出一塊血淋淋的肉。
這是天藏的血肉。
日向雲川一直在想，自己明明擁有大筒木血脈，爲什麼無法覺醒那些血繼限界？ 大概率不是因爲沒有掌握土水兩種屬性的查克拉性質變化。
如果只需掌握土水兩種屬性的查克拉性質變化，就不應該只有千手柱間和天藏能夠用出木遁了。
其實，他可以選擇像卑留呼、帶土那樣直接吞噬和移植，但是在日向雲川看來這兩種方式都是存在弊端的。
擁有大筒木血脈的他，應該擁有更好的選擇。
而隨着對大筒木血脈的瞭解越來越深，他逐漸意識到大筒木一族的生命本質，似乎已經不同於由細胞構成的人類了。
大筒木一族爲什麼天生具備各種能力，是因爲大筒木血脈嗎，那麼大筒木血脈的本質又會是什麼呢？
然後，日向雲川想到了“楔”的效果，想到了大筒木一族的神術，甚至想到了大筒木一族的名字。
大筒木一式、大筒木金式、大筒木浦式、大筒木桃式……
如果將自己擁有的大筒木血脈看作一個初始“公式”，是不是需要填入其他的“公式”才能計算出其他結果？
爲什麼天藏用出的木遁外顯是“木頭”，而柱間的木遁卻外顯爲“樹木”，宇智波帶土的木遁又變成了“荊棘”呢？
木遁的表現形式不同，卻似乎存在一個核心。
從白絕阿飛能夠用出木遁來看，其中的決定性因素應該是神樹。
阿修羅和作爲阿修羅轉世的柱間繼承了神樹的某種東西。
原著中出現過名爲“大筒木芝居”的存在，通過吞食無數查克拉果實最終進化成了神，也擁有了那些可以稱得上“規則”的神術。
不同世界種出的神樹和果實，或許是不同的複雜“公式”，吞食神樹和果實就是在補全自己？
將自身公式化甚至是數據化，以此掌握世界的概念和規則？ 確實是很瘋狂的猜測，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日向雲川的猜測，一定會覺得天方夜譚。
但是當所有人都認爲你是瘋子的時候，那就證明你離世界的真相已經不遠了。
“讓我驗證一下吧。”
日向雲川眯起眼睛，在心中默唸道：“提取白絕和血肉中木遁的‘核心公式’，並將其填入我的大筒木血脈之中。”
【無法具現】
“無法具現……”日向雲川皺了皺眉，“是我的猜測有誤，還是因爲不能直接作用於己身？”
物品是可以具現的，忍術也可以具現，血脈之類無法具現……
沉吟良久，日向雲川緩緩擡起頭，目光閃爍着光芒，心道：“具現-提取血肉和白絕中木遁的‘底層公式’並轉化爲術。”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補充道：“所耗點數不超過4254。”
他現在只剩下14254了，還要儘量精打細算才行。
腦海中的聲音似乎也卡頓了一下才繼續響起。
【花費4500成真點，是否具現】
“可惜。”日向雲川抿了抿乾涸的嘴脣，心道，“具現。”
讓我看一看，木遁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扣除4500成真點，剩餘成真點：9704】
就在提示音響起的下一刻，日向雲川眼前的世界變了。
在他此刻的視野中，無數纖細、冰冷、散發着不同顏色微光的“絲線”。
眼前的世界，褪去了它固有的形態，變成了一個由無數“絲線”流動交織、不斷生滅構成的龐大、精密、無聲運轉的結構。
感受着一些絲線從自己臉上拂過的涼意，日向雲川意識到那是名爲“風”的概念。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些“絲線”在特定規則下運作產生的“現象”，是他如今無法觸碰也無法改變的。
直到，日向雲川看向牆壁與牆壁的縫隙中，那一抹異常清晰的綠意，以及向下延伸數倍的根莖。
那只是一株野草，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細小脆弱得可憐。
兩片嫩黃得近乎蒼白、瘦骨伶仃的葉子，就那樣頑強生長在牆壁與牆壁的夾縫中，靠着微少的養分進行着註定夭折的掙扎。
“這種感覺……”
日向雲川下意識伸手，輕輕觸碰了那株野草。
下一刻，他彷彿撥動了一根弦。
嗡……
只見，那株原本虛弱蒼白的渺小野草，兩片乾癟的子葉瞬間舒展開來，褪去枯黃長出充滿生機的嫩綠。
細弱的莖杆猛地向上躥升，更多的葉片從頂端抽出、舒展、變大，細弱的根莖以瘋狂的速度向下、分叉！ 而日向雲川也終於知曉了自己得到的是什麼了。
他獲得的，是一個指令，一個干涉“規則”的指令，雖然此刻無比的弱小，卻觸及世界的本質。
『生長』
這是神的權柄，是初始的神術。
木遁從神樹之中繼承的核心，居然真的是世界的“規則”？ 正當日向雲川爲此而失神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提示音。
【叮，你的謊言被判定爲[瞞天過海]，蛤蟆丸產生劇烈情緒波動，達到[驚疑不定]的程度，獲得8000成真點。】
【剩餘成真點：17754】
看着瞬間暴漲的點數，日向雲川直接愣住了。
不是，我說什麼謊了？ 等等，蛤蟆丸？是那個裝神弄鬼的老蛤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