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着萬侯山來的衆人,看到尹玉楓和萬侯山說完話後就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和他們這些江湖前輩們打招呼,幾個自持年事已高又是江湖老前輩,紛紛對着尹玉楓冷哼一聲;甚至有一人還說道:“現在的小輩兒們就是不懂事兒,見到了長輩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那人雖說距離尹玉楓不算近,但是這臺子上的衆人那個不會武功,因此那人的話被衆人聽了個正着。
宋知寒和花弄影暗中對視一笑,然後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而那些自持是老前輩的人則是隱晦不深的嘲笑着尹玉楓。
萬侯山見此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笑着打呵呵:“哈哈哈~莫兄有所不知,這玉面公子本是如此並沒有不懂事兒這一說,如果莫兄覺得心裡不舒服,在下代替玉面公子向你賠不是了。”萬侯山說着就給那個莫姓老者行禮。
那老者怎麼可能讓萬侯山給他行了禮,因此急忙上前攙扶住萬侯山,將萬侯山剛剛彎了下的腰給扶住了:“萬盟主萬萬不可啊!這小輩兒不懂事兒怎麼能讓您來代替賠不是呢!”那莫姓老者一邊說着還不忘瞪視一眼尹玉楓。
尹玉楓見此只是在心裡大笑,這萬侯山的把戲也許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他卻看的清清楚楚;哼!他那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將自己諷刺了一遍,尹玉楓冷笑,萬侯山本公子倒要看看這一屆的武林盟主還會不會是你;原來這萬侯山已經連坐三屆的武林盟主了,在江湖上有一說法,那就是連坐四屆武林盟主那便可以再在其位十年。
尹玉楓見萬侯山的樣子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萬侯山的野心從來就沒有滿足過,不然他也不會使盡各種手段連坐三屆的武林盟主。
“呵呵,好了好了,莫兄還是先坐下吧!在等等大會就要開始了。”對於那姓莫老者的話,萬侯山只是呵呵的笑了下,然後安撫着莫姓老者坐下;而那位置正是在萬侯山的左下側,莫姓老者見此臉上帶上了愉快的笑容,甚至還有些得意的神色,畢竟那可是武林盟主身側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的。
莫姓老者臉上雖然掛着笑意,但是他還是假意的推辭了下說自己不該坐在這裡,然後又在萬侯山的‘堅持’下,最終面上掛着‘爲難’的神色,然後坐了下來。
尹玉楓和花弄影三人見此,心中冷笑;至於他們想着的是什麼,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萬侯山在那莫姓老者坐下後,又邀請了一位大和尚坐在了他的右手邊,這個大和尚正是萬佛宗萬佛,這萬佛老和尚是青鸞大陸出名的和尚,傳說他幾乎是無所不知的。
萬佛老和尚可沒有像那莫姓老者一樣推辭,而是念了聲阿彌陀佛便坐了下來,然後閉目不再搭理任何人。
萬侯山見此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其他的表現;但是尹玉楓卻知道這萬侯山恨不得將萬佛食其肉飲其血,至於原因嘛,那自然是因爲萬佛是個誰的臉色也不看的人,是個真正的世外高人,若說像萬佛這樣的世外高人爲什麼會來參加這無聊的武林大會,那又是一段不得不說的事情了,不過眼下還是先說這萬侯山的事情,至於這萬佛老和尚的事情,那則是以後的事情了。
萬侯山坐下後,撫摸着自己的山羊鬍,一臉笑眯眯的看着臺下;臺下的人見到這般慈祥和藹的武林盟主,自是各個的大喊着武林盟主等字樣;臺下的人喊的越大聲萬侯山就笑的越開心。
一行人坐下沒等多久,就有門派陸陸續續的過來了,先是崑崙派,然後是萬花宮;緊接着就所在的龍門派。
當看到司馬流雲的時候,尹玉楓的眼光閃了閃;而錢寶寶在看到司馬流雲的時候則是拉了拉尹玉楓的衣袖:“三師兄,那人不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司馬流雲麼?”錢寶寶擡着小手指着司馬流雲所在的地方。
而剛好司馬流雲也正在四處張望,當看到錢寶寶他們時,他的眼前一亮;然後他衝着前面的那個中年人說了句話,也不知說的是什麼,那中年人向錢寶寶他們這裡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見此司馬流雲面上一喜,然後便彎腰告罪了下,就向錢寶寶他們這裡走來。
除了錢璃萱和尹玉楓,其他兩人聽到錢寶寶說司馬流雲腦子有問題時皆被口水嗆了下,幸好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因此纔沒有因爲錢寶寶的一句話而失了形象。
這世界上會說司馬流雲腦子有問題的也只有這錢寶寶了吧!
……
不等錢璃萱開口,司馬流雲就已經過來了:“玉楓兄,陸兄弟,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只是兩位怎麼沒有去龍門派的聚集地找在下呢?”司馬流雲一臉的餓笑意,如果不去注意恐怕就不會發現,其實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錢寶寶的身上。
司馬流雲自以爲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眼前的幾人都不是平凡人,先說錢寶寶有着易於常人的感覺,然後是錢璃萱因爲錢寶寶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所以多了一份心思;而尹玉楓則是知道司馬流雲對錢寶寶的特殊,至於宋知寒和花弄影兩人一個是莊主,一個是有着兩重身份的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司馬流雲的情況;因此兩人一個是覺得有好戲看,一個則是皺眉。
“這不是遇到了幾個好友,所以就沒去打擾司馬兄麼!”尹玉楓啪的一聲將扇子打開,一邊搖着一邊示意司馬流雲這裡可不只是他們兩個人。
果然,司馬流雲將視線挪到了宋知寒和花弄影的身上;“原來玉楓兄還是認識宋莊主和多情公子啊!”
“兩位,在下是龍門派的司馬流雲久仰大名了。”說着便抱了下拳。
其實他們幾人又怎麼會不認識彼此呢!畢竟都是當代最傑出的武林英豪,不過宋知寒和花弄影並沒有在乎司馬流雲的這多此一舉。
“司馬公子客氣了。”宋知寒和花弄影一同說道。
“花哥哥,你爲什麼是多情公子啊!”
噗!錢寶寶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宋知寒和尹玉楓紛紛噴口水,然後看着臉色通紅的花弄影齊聲大笑。
花弄影面色尷尬的看着錢璃萱,錢寶寶是錢府的心頭寶,這一點花弄影自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敢拿錢寶寶怎麼樣,因此只能向自家愛人求救了。
在聽到錢寶寶的話後,錢璃萱也想笑的,但是她還忍住了;畢竟被調笑的那是自己的愛人,因此在看到花弄影那求救的眼神後,錢璃萱強忍着笑意,嗔怪了下錢寶寶:“別插話。”
被錢璃萱拉住衣袖的錢寶寶,不滿的嘟了嘟嘴,最後還是聽了錢璃萱的話,沒在亂開口。
……
再說錢寶寶問花弄影的話,原來這江湖上有三大公子,一個就是尹玉楓玉面公子,一個就是花弄影多情公子,至於另外一個則是無痕公子,而這個無痕公子則是甚少出現在江湖上,因此認識他的人沒有幾個。
“陸兄弟難道不知道麼?花家主在江湖上有稱呼乃是多情公子,而江湖上有三位公子,說起來;沒想到陸兄弟就認識其中的兩個啊!”錢寶寶的問話花弄影只顧着尷尬並沒有回答,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司馬流雲說道;其實司馬流雲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爲他不喜歡眼前這幾人之間那旁人插不進去的氣氛,而恰恰他就是那個旁人,因此他纔會在花弄影幾人還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先說了。
對此,尹玉楓幾人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司馬流雲的插嘴,面上到沒有什麼表露;就在幾人說着話的時候,萬侯山安排的接待人也開始喊了起來:“莫凡山莊莊主到!影樓樓主到!玄青閣閣主到!血印堡堡主到!炎羅教教主到!冰靈宮宮主到!”
“沒想到這次的武林大會居然連血印堡的堡主和炎羅教的教主都來了,以往可只是幾個教衆過來;看來今年的武林大會是有看頭了。”宋知寒笑眯眯的看着那一排排走進來的人。
“我倒是更加好奇這玄青閣的閣主怎麼會突然來參加武林大會了?要知道,他可算的上咱們武林第一人了,以往那次的武林大會他有來過?真不知道他是被什麼吸引過來的。”花弄影摸着下巴看着在和萬侯山說話的玄青閣閣主。
聽這兩人的對話,司馬流雲的臉色有些難看,本來他還想着爭奪這武林盟主的位置的;可是如今不僅僅是兩個黑道之首來了,更甚至連一向很少出現在江湖上的玄青閣閣主都來了,這樣一來他想要奪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恐怕是有些難了。
尹玉楓和錢璃萱則是沒有注意宋知寒他們的話也沒有注意到司馬流雲的臉色,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錢寶寶的身上,錢璃萱是因爲身爲姐姐要照顧好妹妹,自是要將注意力放在錢寶寶的身上,而尹玉楓則是因爲剛纔那聲通報說冰靈宮宮主。
當那聲音落下後尹玉楓就知道完了,果然他看向了錢寶寶,只見錢寶寶死死的盯着那冰靈宮的宮主。
“三師兄,秦藍怎麼會來參加武林大會?她不是在……”錢寶寶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秦藍所在的地方。
“這……她是冰靈宮的宮主,自然是要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尹玉楓摸了摸鼻樑,他有些鬧不明白錢寶寶的想法,因爲自從秦藍出現以後,錢寶寶的臉上就沒了表情。
“小妹,你認識那冰靈宮的宮主?”錢璃萱順着錢寶寶的視線看去,她看着不遠處那個帶着面紗,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到那個冰靈宮的宮主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嗯,她是洛無憂的表妹。”因爲錢璃萱的話,錢寶寶收回了視線,然後垂首不知在想什麼。
“什麼?”錢璃萱驚呼了一聲;而她這一聲驚呼也讓花弄影三人將心思收回,把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
司馬流雲則是在暗中打量着錢寶寶和錢璃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就在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萬侯山站在臺子中間說話了:“大家安靜下!”萬侯山一擡手示意衆人安靜,顯然萬侯山這個盟主還是有權威的,因爲他的一句話剛纔還熱熱鬧鬧的,現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見此,萬侯山滿意的笑了笑:“衆人,今日又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規矩還是以前的那些規矩,衆人之間以武會友,點到爲止;不得出現死亡現象,如若站在最後者便是今後三年的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