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馬足停手,秦藍趕緊離開他的身邊,然後手持匕首對着面前之人說道:
“不要過來,如果你再敢靠近,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雖然手持利刃,但秦藍依然不認爲自己有能力能夠將對方打倒,說了威脅的話語,秦藍便想着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便開始逃跑。
可是還沒有等秦藍逃走,那馬足臉上的表情卻突然變得異樣,沒有去在意受傷的手臂,而是直着眼慢慢靠近,嘴中喃喃的說道:
“你逃不了的,這小樓內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甚至連僕人都還沒有請,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抗拒,既然你能選中我,肯定認爲我是一個可信之人,女人終歸是要靠男人的,就讓我照顧你吧!”
“不要過來,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
秦藍持着匕首快速後退。
可是馬足逼得很緊,幾步便再次抓住了秦藍的手臂。
秦藍一個反手將匕首刺去,像是知道這匕首的厲害,馬足很靈敏的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可是他卻並沒有就此放過秦藍,甚至還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對方胸口的衣領,然後一臉猥瑣的笑道:
“等生米煮成熟飯你就不會再這樣抗拒了!”
這話馬足也像是爲自己打氣一般,說完之後,力量爆發,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秦藍不會就此任由對方橫行,她手中的匕首開始胡亂向對方劃去,秦藍能感受到,她的匕首應該是刺中了對方的,
可是對面之人就彷彿瞬間變成了一頭野獸,不管不顧直接向她侵略,並且還抓住了她揮動匕首的手腕,而那馬足便就此不管不顧的將頭埋下去。
“你給我滾開!”
這一刻,秦藍已經感到無能爲力,臉上滾燙的淚水開始滑落,心中絕望之極,她何其珍愛生命,可是面對這樣的屈辱,她真的還有臉活下去嗎?
想她秦藍也算聰明之人,眼前這人也是她自己選的,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啪!
馬足只感覺頭上一陣劇痛襲來,雙眼一抹黑,身體開始直直的向後倒去,
事情發生太突然,雖然馬足身體在向後倒去,可他的手卻依然緊緊的抓着秦藍的衣領,甚至在身體重量的拉扯下,衣服開始被拉開,
而隨着拉力,秦藍的身體也在向前撲去,眼看就要撲到馬足的身上,關鍵時刻,一隻溫熱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間。
嘶!
瞬間,衣服被撕破,而那手掌也正好團住了她的身體,觸碰到了她的裡衣。
秦藍真是快瘋了,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竟然會遇到兩個色狼,沒有了任何耐心的她,持着匕首直接轉身,
“放開我!”
瞬間,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有熟悉的紫袍,讓秦藍轉動的身軀驟然僵硬,
剛纔還滿滿的殺氣迅速消散,這一刻甚至都忘了自己如今已經是衣不蔽體。只見對方微微挑眉道:
“你確定要我放手?”
“嗯?”
秦藍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卻沒想她不過是輕輕應了一聲,她的身體便再次動了起來,
失去了支撐力,秦藍的身體再次向後倒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後面是馬足,
對於馬足這個噁心的男人,秦藍是一點也不想再碰到,不知是不是對眼前這人的信任,在身體倒下去的同時,秦藍用力將對方給拉住,瞬間,她再次投入了紫袍男子的懷抱。
“這次可是你自己送過來的,到時可不要叫非禮,更不要找我負責!”
聽到男子的話,秦藍尷尬的扯了扯嘴道:
“放心,我不會找你負責的!”
說完這話,秦藍好不容易穩住身體,迅速收好手中的匕首,便開始低頭打理身上的衣服。
見着眼前女人這毫不避諱的動作,紫袍男子笑着調侃道:
“你倒是放心,難道就不怕我也和他一樣,會對你圖謀不軌嗎?”
聽到男子的話,秦藍先是一愣,不過隨即轉過了身,簡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瞥了一眼地上的馬足,最後淡淡的說道:
“你和他不同,你不會對我感興趣的!”
“哦?你這麼確定?”
紫袍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紫袍男子在身邊的緣故,秦藍剛纔的惶恐不安已經一掃而空,甚至因爲紫袍男子的突然出現,還讓她感到秦名激動,就連語言也輕快了許多:
“我當然確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
“啊!”
秦藍話音剛落,身體便驟然騰空,這樣突兀的轉變,嚇得秦藍連連尖叫。
“你這是要幹什麼?”
已經被紫袍男子抱在懷中,秦藍一臉疑惑的看着對方。
聽到女子的詢問,男子一臉戲謔的說道:
“怎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男子的表情和聲音像是故意在說明他接下來的行爲會有多麼的無恥。
雖然那樣明顯,可是秦藍卻一點也不相信他真的會怎樣,反而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腳不知何時竟然又受傷了,甚至還將灰白的布鞋給染成了殷紅。
“謝謝你!”
思慮了好半天,秦藍終於應了一句和對方問話毫不相關的答案。
聽到這話,紫袍男子微微搖頭:
“看樣子你真的很放心我啊!”
此時的男子心中頗爲複雜,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憂傷,這女人居然一點都不把他當男人看待,難道她已經忘了那天他們是如何纏綿的嗎?
秦藍任由男子抱着前進,男子直接將秦藍抱進了房間,然後將其放在凳子上,
就如秦藍所料的那樣,男子很仔細的給她看了看腳,問題不大,雖然有流血,但不過只是一個小口子而已,想來應該是剛纔與馬足拉扯的時候被臺階給擦到了。
“問題不大,不過是個小傷口!”
經歷了這麼多,對於這樣的小傷口,秦藍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了,畢竟,她的身上一直都是傷痕累累的,特別是腳。
聽到女人的話,紫袍男子擡頭看了看對方,然後淡淡的詢問:
“你真的是女人嗎?”
聽到這詢問,秦藍一臉錯愕的看着對方,對於這問題所有人都可以懷疑,但唯獨眼前這人不能,畢竟,他是瞭解她最徹底的。
見到那雙瞪大的雙眼,紫袍男子戲謔的笑道:
“女人不都是嬌滴滴的嗎?而且十分在乎自己的身體,可你一點也不像!”
說完這話,男子便從懷中掏出準備好的藥瓶,然後開始給對方塗抹。
“你……”
秦藍很驚訝的看着對方,雖然有話要說,但卻沒有說出來。
“怎麼?”
男子看了秦藍一眼,心中很鬱悶,難道這女人此時想說什麼男女有別的話語了嗎?
算起來,他們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若是這女人真的敢說,那他一定要讓她好好認清他們的關係。
“你身上怎麼會有療傷的藥瓶啊?”
秦藍記得這男人身上好像並沒有這些東西,上次她的腳受傷,就沒見他用過。
聽到女人原來驚訝的是此事,男子心中滋味複雜,這女人還真是難捉摸啊!於是沒好氣的說道:
“因爲某些人經常受傷,所以特意找雪兄要的!”
“雪公子?”
提到雪公子,秦藍心情一沉,剛纔只見到眼前這人,居然將他喜歡的雪公子給忘了,他們現在怕是形影不離了,不過這會兒卻沒有見着人。
“不用看了,他已經先走了!”
“走了?”
聽到這話,秦藍心中秦名咯噔了一下,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喜悅涌入心中。
“走吧!我們也該啓程了!”
“啓程?去哪兒?”
聽到女人的詢問,男子很認真的看着她:
“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人幫你賺錢,爲什麼捨近求遠?難道我比那馬足還差?”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若是此人的雙眼沒有看錯,他分明看到了穿着一紫一白的兩位公子騎在同一匹白馬上。
雖然紫袍公子雙手控制着前方的馬繮,可是他的雙臂卻分明是環住了前方的白袍公子,這動作是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而那白袍公子身材單挑,容貌絕美,一副慵懶的依偎在紫袍公子身上,這場面怎會不驚到一旁的路人。
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這樣的問題在無數人的心中響起,不過看到這一幕,沒有誰會真的認爲他們不過是單純的朋友,或是兄弟。
“哎!真是可惜了!”
見到這樣的場面,真是讓那些對他們一見傾心的女子感到傷心落淚。
不過騎白馬的人並沒有讓高城內的路人傷心多久,過了城門,那紫袍男子便手腳並用,一個用力給了白馬指令,很快,白馬託着兩人便在大道上奔騰起來。
直到這一刻,秦藍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上馬的,不是說她失去了知覺,恰恰相反,她一直都很清醒,可是對於身後男子的決定她卻沒有辦法反駁。
“上馬!”
“爲什麼要騎馬?而不是坐馬車……”
還未等秦藍問完,她的身子便已經在馬背上了。
秦藍一直認爲自己不是笨蛋,甚至是一個學什麼都比別人快的聰明人,可是奇怪的是,她這個聰明人就是學不會騎馬,所以直到現在,只要坐在馬背上,她就沒有安全感,甚至感覺隨時都會從馬背上摔下去。
“我還不會騎馬……”
秦藍不得不承認這事實。
“我保護你!”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紫袍男子便同樣跳上了馬背,瞬間讓她感到安全了許多。
不過他們這樣騎馬似乎有些不合適,雖然以前也騎過,不過那是形勢所逼,如果可以,她依然想要坐馬車:
“那個,其實我們可以坐馬車的……”
“難道說你還想再找一個馬足?”
聽到這話,秦藍一時語塞,最後只能弱弱的說道:
“算了,就當我沒說!”
馬兒開始行走,秦藍依然感覺不是很安全,於是身體開始輕輕後仰,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了對方的身上,不過不得不說,這樣很安全,
特別是在白馬快速奔騰的時候,這樣靠着更是讓她感覺安心,甚至不知不覺,眼皮開始打架,經過幾番爭鬥,秦藍的視線也被眼皮給擋住了。
等到秦藍再次睜開雙眼時,兩人已經來到了高城之外的小小鎮,這個小鎮和它的名字一樣,的卻是很小的存在,從小鎮的這一頭幾乎就能見到小鎮的另一頭,就因爲這小鎮太小,所以纔會取名爲小小鎮。
雖然小鎮不大,但卻依然存有一個客棧,那就是小小鎮客棧,而如今,秦藍醒來的第一眼便見到了這個奇怪的客棧名。
“小小鎮客棧?難道我們今天要住在這裡?這時間不是還早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