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肯定是那個老大夫醫術不精的關係啊!”雲鳳鳴有些結巴的開口道“你看爹病的這麼的厲害,哪裡像是吃上幾副藥就可以好清的樣子呢?”
“對對對,一定是那個大夫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人不都常說老了就不中用了麼?興許是那個老大夫老眼昏花的……把你爹的病看錯了呢?”
雲母眼珠子轉了轉緊跟着雲鳳鳴附和道。
雲惋惜挑了挑眉頭,一雙杏眼又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雲母手邊的藥碗上面。
“可是娘,只不過是這麼一小碗兒的藥而已,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味道呢?”
雲惋惜皺了皺眉頭,用袖子半掩住了口鼻的位置開口道。
“莫不是去買藥的人私吞了銀子,買了一些品質下等的草藥回來麼?”
品質下等?這藥鋪子裡面賣的那些個草藥難道不都是一個樣子的麼,怎麼還跟品質扯上了關係?而且,雲惋惜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個東西的呢?
雲惋惜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雲母跟雲鳳鳴都楞了一下。
她們兩個人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因爲一個人是丞相的夫人,而另外一個人則是丞相的大女兒,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的人呢?
像分辨般草藥的品質等等的,這種只有市井之間那些個卑賤的普通人才會知道,纔會去計較的事情,他們兩個又怎麼會分辨的如此的清楚呢?
“怎,怎麼可能呢,娘都已經找人看過了,那些個可都是上好的藥材。”
雲鳳鳴沉默了一下後開口道。
雲惋惜是什麼樣子的人,她自認爲心裡面還是有數的。就算最近她似乎是變化了很多,但是雲鳳鳴還是不相信雲惋惜會變得連這種低下的事情都知道。
但是很可惜,雲惋惜還真的就是知道這些個事情,而且很大一定程度上這些都是雲鳳鳴教給她的——通過前世府中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些個,各種各樣的毒。
啊,這麼說起來的話,似乎寧挽墨也是有給下過毒的吧?
雲惋惜摩挲着下巴如此想到。
很好,這樣子的話那她就又多出來一條不可以相信寧挽墨,不能夠接受寧挽墨的理由了。
“那這麼濃重的味道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雲惋惜淡淡的看向了雲母說道。
“這麼濃重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爲那些個品質下等的草藥的關係的話,那麼就是有人在爹的房間裡面煮藥了?那也太胡來了吧!”
“誰說有人在爹的房間裡面煮藥了啊?”
雲鳳鳴果斷的打斷了雲惋惜的話。
“像那些個骯髒的活兒就應該在廚房裡面做的,怎麼可能讓他們來爹的房間裡面呢?妹妹,姐姐知道你擔心爹,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啊,畢竟那怎麼樣也是對爹的大不敬!”
哦喲?這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來了麼?還大不敬,雲其儀這個做爹爹的偏心,只喜歡雲鳳鳴這個大女兒而放棄了她。
如此冷酷無情的一個爹爹,她憑什麼還要壓着內心的噁心去尊敬他呢?
就算心裡面有多麼的想要大聲反對雲鳳鳴的話,但是現在畢竟還不到那個時候。所以爲了大局着想,雲惋惜還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來。
“姐姐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惋惜了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不尊敬爹爹的事情啊。”
“沒做過?好一個沒做過啊。”
雲母緩緩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畫着丹蔻的手指直直的指着雲惋惜。
“你一進門就開始各種的質疑,難道不是對你爹的大不敬麼?”
“還有,雲惋惜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爹可是被你給氣病的。你說你不好好的待在府裡面反省也就算了,居然還擅自一個人跑到外面去!你說,你是不是對你爹大不敬!”
雲母尖利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面,震得雲惋惜的耳朵有些生疼。
她怎麼就沒有發現雲母的聲音也可以這麼的尖利刺耳呢?明明在記憶裡面,她的聲音雖然不是那種溫潤如水的感覺,但是勉強也夠得上是溫和舒心的邊了。
如此像一個潑婦一樣的大喊大叫,雲惋惜可以發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態的雲母。
不得不說,可以看見不同以往的雲母,而且這個不同還是由她親手給引出來的,雲惋惜的這顆心裡面可是非常的高興吶。這樣子還有一種,報復之後的快感存在着。
“娘,女兒出去只不過是帶着草雀跟鳶兒兩個人去侯府走了一趟罷了。”
雲惋惜委屈的皺起了眉頭。
“女兒只不過是想問問葛伯伯認不認識什麼醫術高超的大夫,好請來給爹爹看病而已。”
“再說了,娘也沒有讓人告訴女兒,惋惜需要待在府裡面反省的事情啊。”
兩句話的功夫而已,雲惋惜就成功的雲母給堵死了。
哼哼,你不是說她不在家裡面反省麼?那你們又沒有告訴她還需要反省的啊。再說了,她有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憑什麼要就在府裡面反省呢?
說她一個人出去的?那她可就真的是冤枉了,明明她的身邊跟着草雀和李鳶兩個人的好不好?而且她可是去給雲其儀尋好大夫去了,你確定你能說她是對雲其儀的大不敬麼?
雲惋惜看着雲母唰的一下就黑了的臉,眉宇之間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不就是比誰更有理麼?好啊,她雲惋惜手裡面可是還有很多這方面的視頻沒有說出來的呢,所以雲母你就儘管說吧。她可以保證,一句話她可以回她十句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你,你,你這個不孝女!我可是你娘啊,怎麼,說你幾句就不行了麼?”
雲母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臉不高興的看着雲惋惜說道。
“我只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而已,你就這樣子跟我這個當孃的頂嘴?雲惋惜,你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是長大了,翅膀都硬了是不是?想單獨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