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夫人就相信爲夫的能力吧,那些個老不死的,還沒一個難爲爲夫的吶。”
聽到雲惋惜擔心自己明天會被人羣攻,寧挽墨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擴大了幾分。
那些個老不死的從以前開始就一直看他不順眼,也在朝廷之上不少爲難過他。不過,後來被他統統都坑了一次之後,他們就安生下來了。這一次要是敢出來,哼哼!
看着寧挽墨嘴角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雲惋惜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忍不住聳了聳肩膀。
看來她關心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多餘的,是沒有必要的了。要知道能夠跟蕭臨風斗了那麼久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害怕一些個老官員呢?他不暗算別人,那就算是不錯的了。
唉,對於這個男人喜歡記仇的事情,她可是深有體會的吶。所以說,該擔心的人不是寧挽墨本人,而是那些個年紀已經不小了的老官員了啊!希望他們自己可以支撐的住啊。
第二天一大早,寧挽墨就起牀收拾好了身上的官服準備要去上朝了。只是沒有想到一出門,他就看到了昨天該說這不想早起的雲惋惜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院子裡面的亭子之中。
惜兒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麼?明明就很關心他的嘛,只是……這早上的露水太重了,惜兒身爲女子體質本來就比男子要弱上幾分,要再這麼做下去恐怕會着涼的啊。
看清楚雲惋惜身上已經被露水給打溼了一片的衣服,寧挽墨嗖的就皺起了眉頭來了。他現在特別想回到昨天晚上,把那個要雲惋惜送他的自己給狠狠的拍死了算了!
這種機會等成親之後簡直就是多的是,哪裡用得着這麼急迫呢?現在倒好了,要是雲惋惜真的因爲這件事情而得了風寒,他自己還不得後悔死心疼死了啊!
“惜兒,這大清早的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你別呆在這裡還是回去屋裡暖暖身子吧。”
其實在昨天晚上寧挽墨提出讓她明早送她的時候,雲惋惜本來是沒有答應的。而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雲惋惜的這份意思也都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因爲既然他們本來就沒有可能了,那麼能夠不讓對方誤會那她就不要這麼做了。如此的話,等到某一天寧挽墨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的時候,他們也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
但是越是這麼想,雲惋惜就越是覺得心裡面亂糟糟的,翻來覆去都睡不着。最後,她也只能直挺挺的躺在牀榻之上,看着頭頂上方的牀幔,神情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等到雲惋惜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還是黑的。
“不行,還是睡不着覺……要不然出去透透氣?唔,以前不也是經常幹這種事情的麼。”
雲惋惜嘴裡面喃喃自語着些什麼,利落的掀開了被子從牀榻上跳了下來。在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之後,雲惋惜就走到了門旁邊輕手輕腳的拉來了它。
一瞬間,屬於秋季的清晨獨有的冰冷的風啪的就打在了雲惋惜的臉上。頓時,因爲一晚上都沒有睡着,現在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雲惋惜就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還帶着水汽感覺的冷空氣,雲惋惜緩緩的邁開步子走到了院子裡面。
“天上的星星好多啊……看樣子,今天白天也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天氣呢。”
擡起頭,雲惋惜看着天空之上星星點點的光芒如此的說道。這時,一道黑影嗖的在暗處一劃而過,下一秒流年不聲不響的就出現在了雲惋惜的身後。
“王妃殿下您怎麼出來了呢?這夜裡面露氣太重,您要不還是回房間裡面去吧。”
流年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爲自己是一時間眼花了呢,本來應該在睡覺的雲惋惜居然會出現在王府的院子裡面!也還是旁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年纔算是回過神來了。
但是這麼一看,流年差一點兒就從房頂上面掉下去了!誰能夠告訴他,爲什麼王妃殿下會穿着一件外衣就跑出來了呢?這大晚上的,要是生病了的話那該怎麼辦啊!?
而且,要是王爺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怪罪他們的啊!以他們沒有勸王妃殿下回去爲理由,好吧,不用懷疑,以他們主子的個性這種事情他是一定會做出來的不用懷疑了啊!
爲了自己還可以看見明天的太陽,寧挽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後主動的出現在了雲惋惜的身後。還是不想那麼多了,如今他還是趕緊把這個小祖宗給帶回去比較好啊。
“哎?今天晚上是你在啊流年……呼,怎麼樣,要不要陪我走一走?昨天晚上我實在是睡不着了,總是覺得心裡面很煩躁。估計,也是因爲身處的環境不一樣的關係吧。”
雲惋惜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流年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了雲惋惜的身後。就這樣,兩個人在這偌大的王府之中慢悠悠的散步起來了。
“呃,王妃殿下,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然您還是會房中去睡一會兒吧?”
流年擡起頭默默的在心裡面估算了一下時間,赫然發現再等一會兒的話他們主子就應該起牀去上朝了啊!他們,他們居然硬生生的走了一整個晚上啊喂!
要是讓王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他們不用說一定會死的很慘的啊,絕對會的!
“啊……不知不覺都已經這麼晚了麼?那流年你還是趕快去吧,我在等一會兒就好。”
雲惋惜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流年糾結的情緒一樣,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來到了院子的亭子裡。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那裡,一動不動的就開始……看着某一處發呆了起來。
不是啊王妃殿下!您這麼做,我們真的是會被王爺懲罰的啊!而且您都一晚上沒有睡覺了,現在難道就不覺得困麼?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很冷的麼?
不管流年在這邊如何的苦口婆心,雲惋惜依舊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她好像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一般,對於流年說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的意思,直到那個人出現爲止。
“啊……原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啊,你是要去上早朝了麼?”
雲惋惜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一臉着急的寧挽墨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