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距離現在的三年之前,有一對從外面來的小夫妻在這裡住下來了。大概是因爲剛剛成親的關係,小兩口之間就像是蜜裡調油一般的幸福美滿,小鎮上的人也是十分歡迎他們的。
但是大概過了三個月的時間,那一對夫妻的關係似乎就開始惡化了起來。有不少的人曾經聽見那個姑娘的哭喊聲還有男子怒氣衝衝的低吼。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心軟的會去勸說,但是時間長了,周圍的街坊鄰居們也就是置身事外不願意再管這些閒事了。而就在某一天,這個院子裡面突然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不光是這個樣子,接下來的兩三天裡面他們也都沒有見到過有人從這個院子裡面走出來。
後來終於覺得不對勁的街坊鄰居們就跑到了衙門,去請了官兵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結果沒有想到,官兵在那個院子裡面發現了那一對小夫妻的屍體,說是已經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
而那個時候那個姑娘已經懷孕兩個多月的時間,也不知道爲什麼遭到了自己丈夫的毒打,連同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塊兒都被硬生生的給打死了。而那個男的,似乎是心悸的關係纔會意外死亡。
因爲現場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別的地方,所以最後衙門也只能夠草草的替他們掩埋了屍身算是了事了。但是,接下來小鎮裡面的怪事就開始發生了。
先是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又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院子裡面的女子哭泣的聲音,後來又是打更的人看見有黑色的人影從那棟房子裡面走出來,到了現在,更是演變成了不斷的有人消失的狀況!
“後來,是因爲在白梅山上發現了失蹤的一個人的屍體,而對方也是被人毆打致死的,所以小鎮的人都認爲是那個被打死的女子回來報仇了。因爲,他們當初並沒有及時的去阻止男人。”
因爲,之前的那些人都是在酉時之後才消失不見的。所以鎮子裡面的人就默默的在心裡面定下了這麼一條規矩——不管怎麼樣,他們只能夠在酉時之前的時間裡活動。
而只要一旦過了酉時,那麼家家戶戶的都會關門上鎖,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開門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他們有人切實的見過那個惡鬼長得什麼樣子麼?這三年之中,他們該不會都是這樣過下來的麼,爲什麼不去找一個道士啊什麼的過來驅邪捉鬼呢?”
葛月單手支着下巴一臉困惑的開口問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之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的感慨神情。她原來認爲這種跌宕起伏的詭異情節都只是會出現在書本之中呢,沒有想到現實也是有的啊。
“月兒,現實之中是不可能存在鬼神的。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鬼神所爲啊。”
白顯很是無奈的揉了揉葛月的頭髮,然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種難以置信的事情永遠都只會存在於書本之中罷了,而現實……只有可能是什麼人故意裝神弄鬼的結果吧。
“我願意相信怎麼了?再說了,你們不相信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惜兒,你說我說的對不?”
葛月哼了一聲之後轉過看向了雲惋惜的方向,然後突然就被點到名字的雲惋惜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的對上了葛月期待的神情。她張了張嘴,有些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我覺得,我應該……也是相信鬼神傳說的吧。畢竟,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能完全否定的。”
且不說這一次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人力所爲,反正她自身的經歷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麼?前世死掉了之後又再度的回到了以前的時間,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的話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她的吧。
“喏,看吧看吧,你們不相信那還有其他人相信的啊。哼,就會以己度人。”
葛月撇撇嘴不滿的看着白顯說道,一旁的寧挽墨有則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沉默的雲惋惜。他本來還以爲雲惋惜是不會相信這些神出鬼沒的東西的,結果……果然還是一個小姑娘的關係吧。
唉,雲惋惜的爲人處世上面特別的鎮定成熟,總是讓人忽略了她如今只不過纔是一個十四歲的還沒有及笄的小姑娘罷了。不過,說起來她有的時候也還是會像是個真正的孩子一樣開玩笑。
低着頭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的雲惋惜並沒有發現寧挽墨奇怪的目光,也許是因爲她自己想多了的關係。在流年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就一直覺得暗地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看着她。
“喂!惜兒你在想些什麼事情呢,怎麼臉色這麼的難看?”
寧挽墨有些擔憂的看着臉色突變的雲惋惜,剛纔他們有說過什麼讓她反應如此強烈的話麼?驟然被打斷了思緒的雲惋惜驚訝的擡起了頭,神情之中帶着隱隱約約揮之不去的恐懼之情。
看到如此反常的雲惋惜,寧挽墨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咳咳,呃……大概就是,嗯,有點兒水土不服吧。而且,而且昨天晚上也是沒有睡好。”
雲惋惜輕咳了一聲後乾笑着解釋道,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用力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關於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一定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雲其儀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所以她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她不希望看見現在的朋友家人看着她的目光之中染上了忌憚還有厭惡。
雲惋惜光是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都會覺得心口處一陣撕裂的疼痛感,頓時,她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這下子變得更加的鐵青了起來。嚇得一旁的寧挽墨緊張兮兮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替她把脈。
“哎?挽墨,你什麼時候會的這個?以前,怎麼都沒有見你用過呢。”
白顯有些訝異的看着寧挽墨熟練的動作,身爲寧王殿下的寧挽墨,就算是受傷了之後那宮裡面的太醫甚至是御醫都可以爲他所用。所以說,他也沒有必要自己再學什麼醫術了吧?
“前一段時間剛剛學會的,嗯,只是閒得無聊罷了。”
寧挽墨隨口回了白顯一句,然後就專心致志的替雲惋惜把起脈來。而身爲當事人的雲惋惜有些無奈的笑了開來,不過也是沒有抽回手的。畢竟,她也是蠻好奇這個寧挽墨學到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