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李大人懷疑本王是故意把白梅等人全部放走的麼?”
寧挽墨微微的眯起了雙眼,臉上的表情極其冷淡的看着那個出聲的官員。
“啓稟皇上,昨日的青湖之宴臣的女兒也是有幸參加的。據她所說,當時的情況一片混亂,而寧王殿下帶人在船頭圍堵歹人。最後寧王殿下重傷了對方,卻未曾派人去追。”
李大人恭恭敬敬的衝皇上行了一禮,半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中滿滿的惡意。
“相反蕭王殿下倒是有提起過要派人去追捕歹人,但是最後卻被寧王殿下給拒絕了。”
李大人的話無疑就是一個重磅炸彈,嘭的一聲就在衆人之間直接炸開了!
他們心裡面都很清楚,寧挽墨跟蕭臨風這兩個人其中之一以後是肯定要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的。所以,私下裡面他們也各自討論過,也各自都站在了不同的陣營之中。
但是因爲最後的結果還沒有什麼苗頭,所以他們也不敢擅自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這位李大人不一樣,他說這話明擺着就是在說他支持的人就是蕭臨風蕭王殿下!
“李大人說這話就不對了,昨天的青湖之宴臣的兒子跟女兒也都有參加,可是他們回來說的事情卻跟李大人的並不相同。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李大人有沒有什麼誤會呢?”
既然蕭臨風的支持者已經站出來了,那麼作爲寧挽墨這邊的陣營裡面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甘願沉默了呢。這不,李大人話音剛落,一位官員就吹鬍子瞪眼的站了出來說道。
“黃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本官的女兒是在撒謊誣陷了寧王殿下麼?”
李大人一看見那位官員走出來,整張老臉就瞬間拉了下來,那雙眼睛憤怒的盯着他。在場的人都是有眼力的,自然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也是,觀念不一樣,侍奉支持的陣營也是不同的,他們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會好呢。更何況,像他們這種本身就有過節的官員,在朝廷之上更是還有很多沒表現出來的。
“本官可沒有這麼說,李大人如此激動,莫不是覺得自己心虛了麼?皇上,臣敢擔保這一次的事情拒絕不是寧王殿下故意爲之的,所以還請皇上明查!”
黃大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大人,然後利落的轉過頭看向了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
而身爲話題中心的寧挽墨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沉默不語一派悠然自得的站在一邊看着他們,一雙深邃的眼睛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來他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這個孩子總是這個樣子,平時也不見他這麼反感的,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對他影響很大啊。
坐在上頭的皇上暗地裡面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寧挽墨,不由得在心裡面如此想到。
“兩位愛卿的話說的都有幾分道理,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的太多,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不知道昨日的青湖之宴,是在座哪一位舉辦的呢。”
收回自己的思緒,皇上冷着一張臉注視着底下的各位官員,冰冷而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
“回皇上的話,昨日的青湖之宴是侯府的葛侯爺爲了侯府的大小姐葛月而舉辦的。”
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個出聲的人居然還是那位李大人。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麼,平時的時候他們也不見這個李大人如此的積極過啊。
而且皇上明擺着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哪裡用得着他這個小官在這裡放肆造次!
頓時,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用可憐的眼光看着這位自己作死了的李大人。站在他身邊的人,更是不着痕跡的遠離了他的身邊,不想要因此再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了。
“哦?這一場的青湖宴會居然是葛侯爺爲了貴府的大小姐而舉辦的麼?”
皇上像是才知道這麼一回事一般,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淡淡的驚訝看向了人羣中的葛天。
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葛天倒是沒有那麼的緊張。三步並作兩步的大踏步來到了臺下,葛天恭敬的衝皇上行了一禮之後纔不緊不慢的承認了李大人的話。
“李大人說的不錯,昨日的宴會的確是本侯爺爲了慶祝小女治好了頑疾而舉辦的。只是因爲原因有些難以啓齒的關係,爲了月兒只能夠一遊玩爲名頭來邀請各位公子小姐。”
葛天今天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的暴脾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板一眼極盡條理。而且這這些個事情在各位官員那邊,其實也並不算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了。
幾乎,在葛天要爲葛月舉辦宴會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哼,葛侯爺這句話說的估計有地方還是有所隱瞞的吧?只不過是一次孩子之間的青湖遊玩罷了,侯府用得着派出那麼多的護衛守在青湖邊上的麼?”
李大人冷冷的哼笑了一聲,看着葛天的目光中滿滿都是難以掩飾的忿忿不平。
“想必葛侯爺也是提前就知道了什麼消息,才能夠如此快的安排好人手以防不測吧?”
聽到李大人如此的話,頓時朝堂之上就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兩個人。那一個個神情驚訝的,彷彿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呵呵,看來李大人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很瞭解啊。”
就在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沉默的時候,一聲輕笑響了起來,也打破了這僵硬的場面。
只見一直都沒有說話反駁的寧挽墨難得的嘴角帶着一抹笑意,看着李大人的眼神那沒有像以前那樣充滿了諷刺的意味。難道,這傳言之中說的都是真的麼?
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就算是如同殺神一般的寧王殿下也是會變得正常起來的麼?
不去理會其他人詭異的眼神,寧挽墨眼中帶笑的看着不遠處的李大人說道。
“居然,連侯府這一次安排了多少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麼?只是本王很好奇,,這些東西李大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呢,莫不是又是因爲貴府的那位小姐的緣故?”
寧挽墨的話一出來,衆人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頓時就被一口氣給嗆到了一樣。不上不下的壓在那裡,怎麼樣都覺得胸口的地方一陣的沉悶!
還以爲寧王殿下終於是變了呢,結果沒有想到是變得更加的難以猜測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