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纔那一個吻之後,馬車中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寧挽墨有好幾次都想要開口跟雲惋惜說一聲對不起,但是看着對方冷冰冰的面容,他就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該死的,他不是一直都自詡是比蕭臨風更加受歡迎的男人麼?怎麼偏偏連一個還未出閣及笄的小姑娘都搞不定?而且對方還是他未過門的王妃。
嘖,想這會兒面對這個女人他都已經沒有辦法了。那等她正二八經的被他八擡大轎的給帶回王府之後,他是不是更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正當寧挽墨覺得萬分糾結的時候,車伕的一句話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咳,那個什麼。惜兒,白府已經到了,我們也應該下車了。”
寧挽墨輕咳了一聲衝着雲惋惜說道。
雲惋惜擡了擡眼皮淡淡的掃視了一下那張掩蓋不住慌亂的面孔,然後頓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如今的白府之外停了許多輛的馬車,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寧挽墨是先行一步的,但是最後卻比相府的馬車要晚到一會兒。
“娘,二妹妹和寧王殿下似乎還沒有到呢。”
雲鳳鳴下了馬車後條件反射性的就開始找那一抹月白色,但是很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雲惋惜或者寧挽墨的身影。
雲母也看了看四周然後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雲惋惜這一次代表的是他們丞相府,如果她遲到的話,總會顯得他們丞相府沒有什麼教養。出來的女兒不僅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甚至連該有的禮儀都沒學好。
“在這種場合之下還會忘記時間,等咱們回去之後,娘定會讓你爹好好說說她的。”雲母拍了拍雲鳳鳴的肩頭說道。
這是當然的吧,明明爹都說過一定要注意該有的禮儀的。但是雲惋惜不僅沒有跟他們一起坐着相府的馬車過來,甚至最後還晚到了。
這要是被人給傳出去的話,首先雲惋惜就會被扣上一頂不知廉恥的帽子!因爲她雖然跟寧王殿下有着婚約,但是好歹也還沒有嫁出去不是?
而且她如今這麼扒着寧挽墨不放,不就是因爲可以利用寧挽墨來威脅她們跟爹爹麼?哼,除了這些個不入流的手段之外,雲惋惜還有什麼手段可言啊。
“娘,但是二妹妹的那件衣服可是娟煙籮啊!她一出來,鳳兒不就被比下去了?”
一想起雲惋惜身上的那件娟煙籮製成的衣服,雲鳳鳴就恨不得衝上去把它給扒下來!那麼珍貴的衣服怎麼說也應該是屬於她雲鳳鳴的纔對啊。
而且也只有她雲鳳鳴才穿的起那麼漂亮珍貴的衣服,她雲惋惜只不過就是一個不受父母親寵愛的女兒罷了,有什麼資格站在別人的面前搶走她所有的關注?
“鳳兒,她的衣服再珍貴也只是看着好看而已,別忘記娘出來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雲母輕輕的搖了搖頭,打斷了雲鳳鳴的話。
想起了之前雲母的再三叮囑,雲鳳鳴最後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
娘說的沒錯,想要報仇也用不着急於這一時嘛。
而且這一次白老將軍的壽宴除了要慶賀白老將軍八十大壽之外可還有其他的用意呢,而不知道這一用意的雲惋惜,又怎麼比得精心準備之後的雲鳳鳴呢?
雲惋惜啊雲惋惜,你不是經常會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麼?那今天她便可以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都還給她了。
之前的時候她之所以會落入雲惋惜的圈套中完全就是因爲她太過於情敵了,但是她雲鳳鳴會借這一次的機會,再一次好好的享受一下把雲惋惜給踩在腳底的感覺!
一想到最後雲惋惜很有可能的悲慘的下場,雲鳳鳴的心中就不禁開始得意了起來。
“那是寧王府的馬車吧?哎呀,真不愧是白老將軍,居然連寧王府的人都能請過來。”
遙遙的,一些眼尖的人就看到了寧挽墨所乘坐的那輛馬車,霎時白府門前又熱鬧了起來。
在衆人的關注之下,一個月牙白色的身影率先從那車上跳了下來。
玉冠高束,丰神俊朗,來人可不就是寧王殿下寧挽墨麼!
待衆人剛想要向寧挽墨行禮的時候,他又突然轉過身去朝着馬車伸出了手。只見他的嘴脣微微勾起說了些什麼,下一秒一隻修長纖細的玉手便從馬車中探了出來。
“這一次,多謝寧王殿下送臣女過來白府了。”
雲惋惜藉着寧挽墨的手微微用力,便輕而易舉的踩到了地上。而當觸及到地面時,她便眼疾手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副謹慎的樣子活像是在害怕寧挽墨對她做些什麼一樣,讓人實在是忍俊不禁。
看着雲惋惜警惕心高掛的樣子,寧挽墨不禁遺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溫熱柔軟的感覺至今還印在他的心裡面,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真希望可以一直握着那雙手。直到斗轉星移滄海桑田,那他也永遠都不會放開。
深深的望着雲惋惜離去的背影,寧挽墨禁不住如此的想到。
“怎麼來得這樣遲,你難道不知道這一次的宴會對於你姐姐來說很重要麼?”
雲母一見雲惋惜悠閒悠閒的走了過來,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不滿。
白老將軍一生榮華富貴都是他們一家子人在戰場上面打出來,所以寧挽墨會出現在這裡那也是很正常的。再說了,雲惋惜這個未來王妃不也是在這裡的麼。
在有心人的打聽之下,雲惋惜是坐着寧王府的馬車過來參加宴會的事情便廣爲人知了。一時間,雲惋惜每到一個地方就會響起一陣的議論聲。
有心人云鳳鳴不着痕跡的彎起了俏麗的眉眼,
雲惋惜你不是很能說的麼?那就讓大家看看,你究竟是怎麼把白說成是黑的好了。
“衆人,今日是我父親的八十歲大壽。白啓在這裡就先感謝大家願意賞光,到這白府裡來替父親過生辰,希望大家今日都能夠盡興而歸。”
在白大將軍白啓的宣佈下,這一次的八十歲壽宴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