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件事情可是清水大師親口說出的!這怎麼可能有假呢,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雲其儀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開口訓斥道,他是故意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清水大師的名號給丟出來壓人的。因爲只有這樣,接下來雲惋惜說什麼其他人都不會相信她的話了。
畢竟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小姐跟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比較起來,哼。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阿。偷偷在自己心裡面打着如意算盤的雲其儀並沒有注意到雲惋惜眼中一閃而過的諷刺意味。
他以爲自己把清水大師的名號擡出來就沒有人懷疑了麼?呵呵,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是誰佔理纔會相信誰。再說了,清水大師的名號也不一定就有用啊,而且也不一定要還有他們的的人才能夠使用。
“哎,聽見沒有,丞相大人都說了那是清水大師親口說的!這下一定不會是冤枉的了吧?”
果然,在聽見雲其儀的話之後外面圍觀的羣衆幾乎都第一時間裡面選擇了相信雲其儀的話。或者說,他們是相信雲其儀口中的那個清水大師所說的話。
“哎?不會吧,我本來還相信雲二小姐真的不是妖怪的。可是,可是清水大師又那麼的厲害,按照道理說清水大師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有錯的啊……所以果然還是那樣了吧?”
逐漸的,開始有不少不友善的視線停留在雲惋惜的身上,各種的傳言跟難聽的話也紛紛從門外傳了進來。
那些之前還在支持着雲惋惜的百姓們面帶遲疑的站在人羣之中,他們不是不想要幫忙,而是因爲人少力微。現在看熱鬧的有這麼多人,就算他們說破了嘴皮子也是沒有辦法戰勝他們啊!
想到了這裡,他們就顯得更加的沉默了起來。而另外一邊,寧挽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放在椅子上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因爲之前白顯他們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要讓他衝動,相信寧挽墨現在早就氣的跳起來摔東西了吧?似乎是可以預想的到最後的悽慘場景,白顯跟葛離對視一眼更加用力的按住了寧挽墨的胳膊。
雖然他們也是很着急,很想幫助雲惋惜擺脫嫌疑,但是對於現在的狀況他們也是想要幫忙卻無從幫起啊。再說了,這一次負責調查案子的官吏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過來的。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隨隨便便插手這件案子,那麼得罪的就是至高無上的那一位了。
“算了挽墨,今天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們不是早就已經預想到了麼?一直到現在爲止,一切都還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放心吧,相信惜兒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大家都會保護她。”
葛離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寧挽墨的肩膀後出聲安慰道,而白顯則是坐在一旁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正堂中的情況,只是那雙眼睛裡面的擔憂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遮擋過去的。
他並不擅長安慰別人,所以一向這種活兒都是交給葛離去做的,而他只要等動手的時候多出
點力氣就可以了。而關於這一點,寧挽墨跟葛離也是在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呼……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罷了,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我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樣的。”
寧挽墨深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看着那道即使一身狼狽也沒有辦法掩蓋住身上光芒的身影,寧挽墨不由得咬了咬牙。修長的手指按在椅子上面,等拿開時赫然就是一個手掌印!
看着差一點就要變成粉末的椅子,白顯跟葛離齊齊的抽了一口氣。從這裡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次寧挽墨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寧挽墨這邊的動靜自然沒有瞞過雲惋惜的耳朵,而寧挽墨一氣之下毀了一張椅子的事情也都被雲惋惜收進眼底。不知爲什麼,雲惋惜莫名的就很想笑。
雖然別人都說寧挽墨是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人,只要是招惹上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但是雲惋惜卻覺得不是這個樣子,寧挽墨對付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本身就有犯錯的。
而且他也是並不可怕,對於弱小的人寧挽墨也會保持一顆平常心來面對他們,甚至是約束自己跟自己的手下絕對不可以給老百姓帶來麻煩。也正是因爲這樣,雲惋惜才能夠容忍自己相信寧挽墨,相信他一定可以幫助她的。
“丞相大人從剛纔開始就在說清水大師的名號,可是清水大師究竟有沒有說過這種話丞相大人可有證據來證明麼?如果說沒有證據的話,那就贖雲惋惜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子虛烏有的結果!”
雲惋惜咬了咬牙,她嗖的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雲其儀的方向問道。而聽見她的問話,不光是雲其儀驚呆了連帶着周圍圍觀看熱鬧的羣衆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真是的,她說的話哪裡有那麼奇怪啊。分明就是你們的反應太大了所以纔會引來其他的轟動啊。
她,她居然敢懷疑清水大師說的話?這雲二小姐莫不是本來就已經瘋了吧,清水大師的話哪裡是一個小姑娘可以隨便評判的呢?
感受着周圍責怪的目光,雲惋惜沒有半點退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雲其儀。這時,外面的人羣之中響起了兩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請相信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大人,我家小姐是無辜的!”
草雀一臉急衝衝的拉着李鳶跑了過來,在看到雲惋惜一身狼狽的跪在那裡時整個人人都覺得不好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還頗有一番不準備停下來的架勢。
“草雀,鳶兒?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啊,是他帶你們過來的麼?”
雲惋惜的視線看向了站在兩個人身後的流年,不用說這一次一定是流年受不了草雀他們的的軟破硬泡所以才帶着他們一起過來的。呵呵,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流年還是對他們兩個人沒辦法。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小姐遇上了這麼大的事情,草雀怎麼可以呆在府裡面呢!草雀是跟着小姐一起長大的,小姐在哪裡草雀就在哪裡,草雀是絕對不會丟下小姐一個人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