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了一會就要走,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我寧王府的人連最簡單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寧挽墨嘴角帶着一絲絲笑意的看着角落裡的兩個人,目光冰冷中隱隱含着一絲的急迫。一旁的白顯默默的將手搭在了寧挽墨的肩膀之上,後者僵硬了一下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一想起雲惋惜現在還在承受着他所不能夠理解的痛楚,寧挽墨就恨不得當初那個中毒的人是他!這樣的話,最起碼雲惋惜是平安無事的。
“呼……放心吧,我會忍耐住的。在拿到解藥之前,不會又問題的。”
寧挽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他目光灼灼的注視着那個黑影,只要抓到了他,就可以拿到解藥回去救雲惋惜了。
“寧挽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好,上當了!”
雲其儀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幾個人,心中微微思量一番就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是中了寧挽墨的陷阱!他之前,就是故意那麼說的,爲的就是要激怒他,讓她自己露出破綻!
“哼,識相的話最好快點交出解藥,那樣本王額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寧挽墨目光冰冷的落在了那個沉默的人影上,今天,他們就算是交出解藥也是難逃一死。聽着寧挽墨的話,雲其儀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黑暗中一道銀光嗖的閃過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嘭!”
就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東方的牆壁忽然嘭的爆炸了。陣陣灼熱感夾雜的牆壁的碎塊襲向了寧挽墨等人的方向,而提前躲在了暗地裡面的雲其儀則是飛快的跟着暗衛離開了這裡。
“該死的!追,把人給本王帶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隨着寧挽墨的一聲令下,流年立刻就帶着暗衛朝着雲其儀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身後,白顯注視着那片已經變得殘缺不全的牆壁,神情莫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片牆壁怎麼麼了,是有什麼問題麼?”
葛離的目光在牆壁上饒了一圈兒之後就收了回來,他能夠看到的就是殘缺不全的石塊罷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白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
他們白家世世代代都是爲了軍隊而生的,所以扶溝軍事方面的事情知道的甚爲詳細。可以說,他們白家的人要比西風國的皇上更加了解軍隊的情況。
而作爲這一代的獨子,白顯更是繼承了他父親跟爺爺的才能,年紀輕輕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他們剛纔使用的火藥並不是尋常人家會使用的,這種火藥配方我們曾經在戰場上見敵人使用過。後來,這火藥的配方作爲戰利品我們把它獻給了皇上。”
葛離仔細的查看着查看着周圍的石塊,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給她們聽。
“雖然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有資格使用的除了西風國的軍隊之外……也就只有皇室的人了,不過,這並不排除有人故意使用這種火藥來擾亂我們的視線。”
聽到白顯說起皇家,寧挽墨的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貴妃。她是蕭臨風的母妃,在整個後宮之中除她皇后之外最尊貴的女人。
再加上她背後的母族實力也不容小覷,如果有充足的理由的話,她會對雲惋惜下手也並不奇怪。
“挽墨,現在下定論還爲時過早。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一次的事情就是皇宮裡的人做的。別忘記了,雲其儀可是丞相,他若是想要拿到這些東西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白顯理智的分析着現在的情況,寧挽墨閉了閉眼睛,等再付睜開的時候已經平靜了不少。他們說的不錯,在戰場之上最忌諱的就是個人情感。
若是因爲這一點苗頭就把矛頭指向對方,那纔是傻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隨後再讓人去調查。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們。”
另外一邊,雲其儀由暗衛帶着,在黑暗之中上躥下跳的躲避着寧王府的追捕。但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更不用說雲其儀還是個不會武功的文管,帶着他就像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個累贅一樣。所以一路下來,那個暗衛自己倒是被傷到了不少地方。
“嘖,再這樣下去我們誰也跑不了了!你,趕快把我送回去,然後就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雲其儀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現在還不能夠被寧挽墨給抓住。至於這個暗衛,如果順利的逃走也就算了。如果真的被抓起來了,那麼……他相信他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的。
畢竟在這個世上,最不會說謊的就是死人,也就只有死人才不會把秘密說出去。
縱使已經渾身都是傷口,但是暗衛還是聽從了雲其儀的命令將他送回到了本來的院子裡面。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可以自己離開這裡的,但是因爲沒有接到雲其儀的命令,所以這才拖了下來。現在,他這副身體也馬上就要到達極限了,估計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未必可以逃出生天。
寧挽墨,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他身爲暗衛自然是有聽說過的。而且對於那個男人冰冷的彷彿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他至今想起來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要跟那個男人對上。因爲一旦對上了,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記住,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身份,如果有必要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雲其儀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說出的話卻讓人無端感覺到了冰冷。就算是跟在身邊已經很多年的暗衛,爲了保全自己雲其儀還是毫不遲疑的選擇捨棄了對方。
這就是主人跟下屬的區別,主子的一句話對於下屬來說就是比自己性命都還要重要的存在。而他們之所以存在的意義,也就是爲了要幫主人完成他想做的事,就算是爲此要付出性命他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呵呵,想要離開也不告訴主人一聲,這可不是什麼好嗯習慣啊。而且,說起來我可還沒有給你回禮呢,就這麼讓客人空手離開實在是太失禮了。”